第42章
接着才觉得奇怪,岑谐没打抑制剂吗?他打开麦克风,问:“13313,你还好吗?”
岑谐听见应逐的声音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往颈后腺体处捂,反应过来后又放下。
然后才迟钝地把视线转向摄像头,他双眼被烧得枯焦了似的,看着摄像头呆滞了许久,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问:“外面给,给我送进来的,东西呢?”
指的是那一盒alpha信息素,应逐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回答:“那盒东西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我会赔偿的。”
打碎了?不小心?
岑谐眼睛微微睁了睁,又闭上,痛苦地喘息着。
应逐顿了顿,又说:“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
岑谐没说话。
应逐看了他一会儿,心想他怎么还不说让自己陪他?是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吗?
他咳了咳,提醒似的:“在厄舍,fq期间可以申请陪同。”
生怕fq期智商骤减的人听不懂,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明:“就是,你可以找人进去陪你过fq期。”
接着应逐就忐忑地等待着,俗话怎么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远亲不如近邻,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
自己现成的一个人在这里,岑谐总不至于舍近求远还要找alpha。
然而岑谐根本听不出他是在隐晦的自荐枕席,只是在心里难过,自己都这样了,应逐冷眼旁观不说,还让自己找别人。
于是听了这话后,岑谐只是一言不发,许久后摇了摇头。
应逐又气又讪,嗓子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睁圆了双眼。他就不明白了,岑谐别扭个什么劲!
虽然在离婚冷静期,但自己好歹还是他的伴侣吧,自己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他开口给个台阶有那么难吗?
宁愿用那个什么鬼他妈狗屁alpha的信息素,都不愿意选自己。
深吸两口气,看着岑谐难受的这个样子,应逐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反正alpha也好,alpha的信息素也好,岑谐是不用想了。应逐从抽屉里拿了一支强效抑制剂,板着脸起身离开办公室。
拿着抑制剂来到岑谐的囚房门口,监狱长冷声命令语音系统:“开门。”
智能系统识别出他的声音,厄舍监狱的最高权限人。
滴滴——两声后,伴随着轰隆的声音,厚重的门缓慢移开。
应逐走进去,被s级浓郁的信息素劈头盖脸浇了一身,他闻着这个味道,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愣在原地。
第31章 我爱你
岑谐在听到他那声“开门”时就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整个人像个豆沙包一样,死死封住不肯漏馅。
应逐回神,坐过去在床边坐下,试图拉开被子把藏在里面的岑谐挖出来:“你……出来。”
岑谐不出来,泥鳅似的往更深处钻。他觉得fq期的自己就像一颗臭气弹,被子掀开,信息素味道肯定更浓了。
应逐肯定会更讨厌他的。
应逐只好加大力度,更用力地扯被子:“岑谐,你先出来。”
fq的omega犯人浑身无力,抵不过监狱长的手劲儿,最终还是被掀了被子。
岑谐立刻用手捂住腺体,紧张地看着应逐,吸了吸鼻子问:“你来干什么?”
应逐松开手,从兜里掏出注射器:“我给你拿了强效抑制剂过来。”
岑谐趁机又往下缩了缩:“不能用抑制剂。”
应逐疑惑:“为什么?”
岑谐缩得只剩半张脸在外面,声音闷闷的:“标记清洗手术后半年内不能用抑制剂,医生说的。”
说着说着又往下缩,整个人像入水一样,再次没顶了。
应逐又去扯他的被子,哄他:“你先出来,这样闷着不难受吗?”
当然难受,快难受死了。
一时间,滔天的委屈感居然把fq期的本能都压住了,岑谐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觉得应逐好坏,对他一点都不好。不仅让他一个人独自fq,还故意把他救命的信息素打破,刚才还要他去找别人。
他一哭,应逐连忙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然后又低声问:“这就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岑谐停止了哭泣,生怕应逐嫌弃他,表情慌张地冒出头来解释:“平时没有这么浓的,fq期的时候才这样。”
说完又缩了回去。
岑谐的信息素是石楠花,这点应逐是真的没想到。不过话说回来,摊上这种信息素,岑谐真的够倒霉的。
这个味道其实还好,但是就怕乍一闻,就是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时候,乍一闻很容易让人想歪,错认成某种上不了台面的液体。
上次岑谐fq期结束后应逐去找他,就是被那个快消散的味道误导了。所以岑谐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味道的时候,他还以为岑谐在挑衅。
但是现在就能闻出来了,肯定不能是jy,那得多少jy才能有这个浓度啊,108个壮汉精尽人亡的浓度啊。
应逐反应过来,所以那天饭店的omega服务员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被误导了。
可是那个叫程天亮的alpha又是怎么回事?
岑谐还在被子里自顾自地哭,哭得像一只开水壶。
应逐拍着被子:“别哭了,先出来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人哄出来了,他问:“程天亮给你送的什么东西?”
岑谐没意识到监狱长的问话有问题,都知道程天亮的名字了,怎么会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13313号囚犯傻乎乎的,老实交代:“alpha信息素,我不能用抑制剂,但能用信息素安抚。”
监狱长又问:“程天亮的信息素吗?”
囚犯声音囔囔的:“不是,他是我小舅,他的信息素对我没用。”
小舅?那就是近亲。
应逐怔怔地看着岑谐,心里的冻土松动了,慢慢琢磨过来一些事。
他连同被子一起把岑谐抱在怀里,说:“信息素被我打破了,那你看看,想要我怎么赔偿你?”
监狱长这么说,明显是在给13313号囚犯敲诈自己的机会。
然而囚犯傻乎乎地看着他,很大度地说:“那你,再赔我一些alpha信息素吧。”
应逐:“……”
他气得简直想磨牙,磨尖了咬这人一口。
监狱长语气冰冷:“没有alpha,也没有alpha信息素,只有一个很厉害的s级omega,你要不要?”
重点,很厉害的。
岑谐愣住了,眨了眨眼,没懂他的意思,或许是没敢往那方面想,毕竟应逐对他那么坏。
监狱长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你要我吗?陪你过fq期。”
13313号囚犯睁大双眼,又瘪了瘪嘴,很委屈:“可是我很……不好闻。”
他本来想说很臭的,可是自尊心还是让他换了个词儿。
监狱长鼻子嗅了嗅,说:“我觉得不难闻,真的。”
撒谎,明明之前表现的很嫌弃。
岑谐茫然地看着应逐,以他现在fq期的智商根本想不通应逐的转变从何而来。
应逐又把他抱紧了一点,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岑谐瞬间就不行了,就像受了委屈被主人踹到一边的小狗,独自萎靡不振了许久,突然重获主人的垂爱,于是委屈得更厉害了,哭着数落他的罪行:“你怎么那么坏?你是不是故意把信息素打破的?你之前还拿针扎我。”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应逐倒着歉,再次抱住他。
然后岑谐就不动了。
于是应逐就知道了,岑谐只是在闹小脾气,并不是真的抗拒自己。而且因为岑谐的小脾气实在太小,所以这番推拒中自己好像莫名就赢了。
他抱着岑谐,试探地叫了声:“宝宝。”
岑谐还是没动静,不挣扎,身上软趴趴地一动不动。他脸上已经红了,心里也在抱怨,什么宝宝。
这个人乱喊什么?不像话,到底是谁fq啊?
应逐不擅长这种事,迟疑地又叫了一声:“宝宝。”
这次岑谐回应了,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语气傲慢,还有点刻意做出来的不耐烦。
应逐心里有底了,继续哄他:“你把头抬起来,别闷着。”
岑谐发完了自己的勃然小怒,慢慢抬起头,把自己从稀薄的氧气中解放出来。他鼻尖红红的,刚一抬头就被应逐亲了一下。他愣了愣,也凑过去亲了应逐一下。
应逐又回亲了他一下。
两人笨笨地调着情。
来回亲了两下后,应逐说:“先别动,我帮你腺体锁取下来。”
腺体锁只能抑制异能,却无法抑制fq期,不然也算omega的福音了。
应逐取下腺体锁,发现他后颈的腺体都被磨得发红了,很心疼地揉了揉。
腺体锁被去掉,让岑谐确认了应逐不是在戏弄自己,于是他终于想起来要继续fq了。
他松开被窝,像一朵饥饿的食人花,着急地把应逐拽进来,又把被子合上,和他抱在一起逐渐吻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