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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这种完全拥有应逐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酸楚的感动来,捧着应逐的脸吻了上去,轻轻的。
  “疼吗?”应逐不敢动,问他。
  岑谐看着他,摇了摇头。
  应逐松了口气,龙舌兰他体内奔窜,醺醺然似发烧,仿佛浸泡在春潮里,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想在岑谐身上留下代表占有的印记。
  omega之间无法标记,这种不满足变成一种想要深凿的冲动,好像越往里就占有得更彻底。
  随着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两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岑谐忍不住哭了起来:“应逐……”
  应逐停下来,俯身亲吻他,像含着一块柔软的贝肉。
  那种感觉,就像身处温情脉脉的清晨,山野空旷得只有风。呼吸那么温热,喘息像雏鸟的啁啾,痒得让人像打喷嚏,如同藏不住的爱情。
  应逐心底柔软得不像话,轻声喊他:“岑谐……”
  岑谐与他十指交握:“嗯。”
  应逐:“我爱你。”
  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蛮横的不留情面的占有席卷而来。岑谐似痛似爽的声音听得应逐眯起了眼,律动得更加用力。
  岑谐的脚背都绷直了,双腿紧紧圈住应逐的腰,甘美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险些将他逼疯。
  岑谐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被应逐捕获了,被应逐所代表的关于未来的,美好的,闪光的,庞大的,浩浩荡荡的意象捕获了。
  小旅馆的房间流丽而铿锵,流丽的欲,铿锵的爱。
  岑谐心中的喜悦太满,物极必反地涌上泪,
  第一次,让他啜泣出声、呼吸颤喘的不是伤,而是爱。
  事后,应逐像摸猫一样摸了摸岑谐的后颈,他也像猫一样眯起眼享受,应逐甚至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打起小呼噜。
  直到深夜两人才疲倦地睡去,他们睡得都不是很好,精神紧绷已经成了惯性。
  他们各自反复不停地惊醒、警戒、悚然,然后又被身边的呼吸声拽回安全地带,才想起来,啊,战争结束了。
  应逐醒来的次数更多,一整个晚上,他丅了岑谐三次,两人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汗津津地抱在一起睡了过去。然而天亮没多久,也就是六七点的样子,应逐就醒了。
  他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抽烟,为了散气开了点窗。
  晨光从窗缝照进来,夹杂着街上喧杂的人声。街上已经熙熙攘攘的,有早起的,有一夜没睡的,都在街头沐浴着晨光。
  怕吵到岑谐,他又把窗关上,然而一回头就看到岑谐揉了揉脸睁开眼,问:“几点了?”
  应逐:“七点过五分。”
  “这么早。”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过去环抱住应逐,蹭来蹭去,问:“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靠近后他闻到应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愣了下问:“你在抽烟?”
  应逐嗯了一声,见他不打算睡了,就把窗又打开了。
  岑谐看着他没说话,睡眠不好,还抽烟,应逐的状况让他有点担心,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应逐看向窗外:“在大本营那次之后……”
  睡眠不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回到指挥部之后,他就开始失眠了。不得不承认,和集中营幸存者的接触给应逐带来了极大的精神伤害。
  他试过吃安眠药调理,但是安眠药会让人感觉很疲倦,记忆力也会减退,作为指挥官必须保持清醒镇定的头脑,于是没吃多久就停了,转成了对咖啡和烟草的依赖。
  应逐看起来冷心冷情,可实际上内心深处极度柔软,共情能力很强,有时候甚至给人一种偏执地行苦的错觉。
  岑谐抱着他沉默,战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他们或许躲过了炮弹,但还是被毁掉了一部分。
  同时他们也多了一部分,战争幸存者恍如天外来客,他们多了些只有在死神身边才能获得的知识。
  应逐抬手覆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只是时间问题,我慢慢会好的。”
  岑谐还是没说话。
  应逐:“你知道吗?我们的战士的战后创伤后遗症肯定比乌尔郡士兵的要轻。”
  岑谐:“为什么?”
  应逐自嘲:“因为我们打的正义的仗。”
  听起来似乎没道理,还有点像可悲的精神胜利法,可事实确实如此,侵略方的士兵战后创伤后遗症发作率确实普遍偏高。
  政客挑起战争,普通人为之付出生命。而战争结束后,政客握手言和,只有失去儿子的母亲还在流泪,只有幸存的士兵还在不断从梦中惊醒。
  岑谐蹙眉:“他们始终不肯投降。”
  战败和投降是两回事,战后投降像是给战争定性,要在历史书上敲锤定音,这也是他们必须要的正义。
  不想继续聊这个,应逐说:“有指挥部选定的代表跟他们谈,过几天有日食,到时候一起看吧?”
  岑谐抱着他嗯了一声。
  应逐又问:“你饿了吗?”
  岑谐点点头,他太能吃了,饿得又快,上次进食还是昨天下午的章鱼烧。
  应逐用房间的电话打给前台,让旅店老板帮他们安排早餐。吃完早饭,岑谐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把应逐往床上带,压着他亲个不停。
  应逐被他舔着脖子,知道他想干什么,低声问:“你不疼了吗?”
  昨天晚上他太激动,第三次结束时才发现岑谐被他弄得都肿了,这人又不会喊疼。他大半夜让旅馆老板帮忙买药,上药的时候心疼得不行。
  岑谐头也不抬:“我已经恢复了,不疼。”
  应逐失笑:“你的异能居然还管这个。”
  岑谐没说话,继续把他弄得濡湿不堪,听着应逐的声音逐渐凌乱起来。
  因为生理原因,omega的愉悦感更多来自纳入,但是比起自己的享受,岑谐更想看应逐沉溺的样子。
  ……
  岑谐看着那圆润的弧度,一动就活活地晃荡,看起来弹又软,平滑无暇的表面,也像果冻,又像呼吸,令人忍不住张嘴就想咬……
  “啊!”应逐惊叫出声,忍不住仰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简直不敢相信岑谐对他做了什么。
  岑谐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非常满意,忍不住用大拇指磨了磨,又换来了应逐不安的战栗。
  应逐眼尾很红,几乎带染到鬓间,他努力忍耐着让人发疯的愉悦感。岑谐比他更温柔,但是等自己适应后,却表现得比他还要贪婪疯狂。
  他们连续五天五夜都没有离开房间。
  旅馆提供三餐,需要什么东西也可以给钱让旅馆的小工跑腿去买。这间小屋俨然成了两人的蜜月之巢。
  有时候岑谐会恍惚觉得他们两个像私奔的人,害怕被命运抓回去,所以抓紧时间相爱,说爱,做。爱。
  在这期间,包括祝星在内的军方代表一直在和对方交涉,要求对方在书面形式的投降认罪书上签字。
  到了第六天,应逐突然接到了召回命令,程度非常紧急。岑谐和他离开小旅馆,一起去了军方代表入住的招待所,在议事厅看到几位负责谈判的军方代表都在。
  应逐甚至还看到了席宴山,想来他是作为家属随军来的。
  几位代表包括祝星在内,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整个议事厅都笼罩在沉重的氛围内,看他们那表情,应逐连平尾郡再次失守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祝星神情很差,脸色还是苍白得厉害,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天的谈判看起来又消耗了他不少心力。他开口道:“坐下说。”
  应逐在会议桌前坐下,岑谐站在他身后。
  祝星:“事态紧急,长话短说,我们的部队入城前,平尾郡已经被提前埋下了大量足以炸毁整座城市的炸药。”
  午后阳光悠长,春天时分,稚子牵引着风筝在广场放飞。英俊的青年在伙伴的怂恿下,红着脸搭讪心仪已久的姑娘。离散多年的情侣手牵手,在人群中散步,彼此诉说着分别时的种种。几名经历了数年战争的老兵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沐浴着阳光,喝着啤酒谈笑。
  帧帧瞬间,都是得之不易的和平人世。
  祝星:“引爆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后。”
  短暂的静置后,应逐:“那赶快排爆啊,疏散民众,立刻撤离。”
  议事厅很安静,祝星也没说话。
  应逐反应过来,这些事怎么可能还需要自己来提醒,没这么做是因为根本来不及。足以炸毁整座城市的炸药,想也知道数量巨大到什么程度,兵加民,整个平尾郡目前有十几万人,一个小时之内全部撤离想都不用想。
  应逐冷静下来:“我能做什么?”
  祝星:“用异能探查出炸药的爆破中控装置的位置,我们有爆破专家。”
  一秒钟都没有耽误,说出这件事的那名军官已经被押来关在隔壁房间,应逐立刻进去审问。
  乌尔郡人好战,报复心也重。在知道战败不可避免后,就提前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平尾郡失守让战败成为定局,也会成为乌尔郡历史上磨灭不掉的耻辱,所以他们决定把这座耻辱之城变成敌人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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