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4章
在那之后, 金海又找了宿傩的手指好几次,全都无功而返。
难道宿傩冬眠了?
好逊哦,傩子。
怎么?连清醒着过冬的能力都不具备吗?
金海狠狠嘲笑了宿傩, 又感觉有些无趣,把他丢到了房间角落。
“宿傩啊……”
金海和宿傩没什么深厚的情谊, 只是久别的故人让水母过去的记忆翻起。
心中浮现的事物太多,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坐在沙发上觉得没意思。想做一点周边却因为卡着生日礼物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弄, 想了想,起身回学校去了。
金海只是个普通的历史老师,行程宽松,可比学生轻松多了。
他今天是在家摸鱼,但五条悟他们可是忙碌得很, 在考试呢。
金海远远隔着教室的窗户看了一眼,另外两个小孩还在写,悟已经脸颊支在笔头上, 摇摇晃晃睡得迷糊。
这场考试是数学?
是数学吧。
等会儿问一下考试安排……如果是历史的话, 后天的课上给悟加作业。
到学校也没有事情做, 但这里是自己的工作地点。
而人,只要进入工作场地,就会自动有数不尽的工作飞到手里。
果然,没考试的二年级学生正在训练场,看见金海路过就顺手抓了壮丁为自己的训练提供客观的第三人视角。
金海帮忙观看二人的问题, 制定了新的计划。
刚离开训练场,又有五年级的应届学生要准备升学材料,请他帮忙。
金海忙碌完,又收到一位包月画师发来的小零食。
是五条老师监考时托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面朝学生。
一年级的新瓜蛋子做事畏首畏尾, 认真渡过整场考试。
没想到下课铃声一响,五条老师歪了歪脑袋,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伸着懒腰直说刚才睡得香。
学生们观察眼罩男的视线方向只能看脸的朝向,狠狠被骗。
后来再考试的时候,五条老师还是那个姿势靠在椅子上。但学生刚传过去小纸条,就被五条缉拿在当场。
五条老师摇头:“怎么能当着老师的面传纸条呢?这种事情,老师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哦。”
学生:……你根本没有睁眼!!
吃到小零食的金海精神振奋。
就是这口老师好吃得很。哦,五条!他的欲念之火,**!
重新感受到世界美好的金海回家,准备用自己无趣的财富换取更多可爱的五条小零嘴。
“谁?”
还没到门口,金海就感觉到有人。
悟不会待在门口,寺尾他们几乎不上门,过来也会提前预约时间。
难道是五条长治?
自从悟搬来长住,他过来的频率也比以前多了,基本上一两个月就会过来一次。
这一刻,金海把周围的人在脑子里都想到了。
但门口出现的人却正好不在其中。
“你现在怎么肯出门了?”对方语气不耐,“再不回来,我就要翻窗了。”
金海沉默着没有回答,找出钥匙开门:“……你怎么回来了?”
“甚尔。”
黑发男人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嘴角有着一道疤痕。
他扯动嘴角,嗤笑:“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金海叹气,“但是你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难道只是突然想回来看看我?”
两人进入家里,金海走在前面,领着禅院甚尔在茶几边相对而坐。
“我不是搬家了吗,甚尔怎么找过来的?”
没听说天与咒缚金盆洗手之后改行当侦探了啊。
甚尔长手一伸,直接从旁边的橱柜上顺来大玻璃杯,把茶壶里的水尽数倒出。
行动之间没有一点客人意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喝光金海的茶还不满意,表情里写着嫌弃:
“花钱找人查的。要不是我家那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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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到家了。
他在外面耽搁许久,和同学们吃完饭刚刚散伙回来。
钥匙进入锁孔,他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人。不过五条悟没有当回事,只觉得又是金海的下属之类的角色。
但门一推开,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五条悟能注意到甚尔,全是因为刚才他正在说话,等他进来才发现茶几对面坐着的人居然身体里完全没有咒力。
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见对方。
天与咒缚……
禅院甚尔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五条悟,继续跟金海胡扯:
“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
“你不是说他是十影法吗?反正你讨厌禅院,大不了我让他跟你姓,以后丢去禅院门口让你气死他们,行吧?”
金海也没管五条悟。
他当然注意到了,但五条悟只是正常放学回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交代,自然是优先甚尔这里。
“胡闹。”金海皱眉,“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绘知道了肯定生气,你也太不着调了。”
甚尔毫不在意:“她知道我过来。”
“这位……”
一直被无视的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插入对话:“这位客人又是谁啊,怎么金海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又是哪块野地里窜出来的小面包,张口就是“跟你姓”。
五条悟不信金海真的是个不检点的水母,他都怀疑水母精没有x功能。
是这穿紧身衣的天与咒缚——一点也没有男德!居然勾引水母!
金海没来得及介绍,反倒是甚尔听着五条悟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语气不屑:
“五条家的六眼……你住过的都是我剩下的,你才是客人吧?”
五条悟肉眼可见地炸起毛,做足了攻击恐吓的姿态。
金海茫然:“不是,我?我是被剩下的?”
第45章
在地理位置上此时正被夹在中间的金海, 他的发言没能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
五条悟咬牙:“你?你又是哪来的?”
甚尔哼笑:“我住进来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吧?”
他看向金海:“你还是这么喜欢往家里捡小孩,那再多一个怎么了?”
五条悟终于把矛头对向罪魁祸首,两步上前, 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金海: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小孩吗?”
他还没搞明白这个甚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利益面临受损危机, 似乎家里要添加一个新成员。
金海还以为他在说甚尔的事情,歪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嗯……是这样啊。悟是长治主动提的。这么多年我只捡过甚尔一个。”
禅院甚尔不在意五条悟, 对金海这话也没什么感觉,反而顺着提要求:
“五条家都能塞人进来,我为什么不能?”
他自顾自完成对话:“就这么说定了。”
五条悟气笑了。
这话里的意思,他是被塞进来的,金海自愿养的小孩就只有面前这个骚包的肌肉男?
“诶, 不是……”
金海见甚尔单方面敲定,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便伸手去拦他, 却被五条悟抓住手。
他湛蓝的眼眸里仿若有团火在跳动, 热烈而直白。被这样看着的金海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就轻易被那只手拉住,没再动作。
随着禅院甚尔离开时关门的声音,金海回过神,懊恼地看了一眼门口。
他这眼神落在五条悟的眼中,就是对那个甚尔的挽留。
恋恋不舍的做给谁看……有本事追上去啊!
金海:“悟, 你捏得好紧。”
五条悟下颌紧绷,慢慢松开手。
金海绕过茶几,坐到沙发上,想给甚尔打电话拒绝他的硬塞行为,打开手机又发现自己现在没有甚尔的联系方式。
没办法了, 只能让万能的寺尾调查了。
见他在打电话,五条悟勉强忍住卡在嘴边的话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视线一偏,他看到茶几上那个男人位置上的茶杯,又放下手中的水杯,心情再降一个阶梯。
心脏里就像有一团猫毛,五条悟都不知道这股情绪该算是什么,只能努力忽视掉,用相对正常的状态先问清事情的始末。
他坐到金海身旁,克制地开口:“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甚尔?悟应该听说过吧,禅院家天生0咒力的天与咒缚,前两年打上门清洗掉好多禅院家的人呢。”金海回道。
他说完后,才后知后觉产生了一点类似向二胎解释自己在老家还养了个一胎的既视感。
……
可是,悟完全没有辈分意识,两人最多算是平辈相交,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感觉?
即便是悟会在意自己养过别的小孩这点,都很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