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三只手的人?还是三只手的鬼?
男人眸光一晃,思绪飘去了很远,他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些往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原著中山雾镇里的小boss也是多手的设定。
泽霄方才难道是同山雾镇的小boss交手了吗?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时蹦出几颗橘黄.色的火星子,落在地上的瞬间又黯然熄灭。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谯笛背着淳鹤居从地仙庙逃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店。
律师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雪白的大床上,对方始终双眸紧闭,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谯笛的视线没有从淳鹤居的脸上离开过,他一边盯着对方的睡颜,又一边替对方拉扯被角。
“我真的猜不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向其他人低头。
二人从初遇再到发生那种事情,后面为了任务,淳鹤居又以身涉险,他们至今还没来得及坐下好好谈一谈。
“你是我的第一位,但我似乎只是你遇到所有人的其中一个。”谯笛拉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律师的感情有些越界了,自从他得知淳鹤居消失的那一刻,担心的心情并不是假。
这个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短短几天便能让自己为他魂牵梦绕。
“我该怎么处理这一段感情?是敢于放弃还是勇于尝试?”
谯笛坐在淳鹤居的床边,他眼中的情绪异常复杂。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犹如童话故事一般。
浓郁的睫羽轻轻颤动几下,下一秒,淳鹤居缓缓睁开眼帘,散漫的视线聚集到一点,与谯笛对视。
“你……”
淳鹤居嘴巴一动,他慢慢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面上浮现出沉重的表情,随后又将手撑在床上,用尽全力地坐了起来。
“你再躺一会,我已经让人煮了粥。”谯笛见伤患一醒来就要下床,吓得他急忙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人重新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以稷呢?”淳鹤居哪怕嘴唇发白,脸色也不好,但他面上的担心一点也不假。
“他和泽霄都还在地仙庙里。”谯笛简单安慰了一句。
“泽霄也来了?他们是不是在那里出意外了?我要去找他!”
淳鹤居被钳制住仍不忘挣.扎,一边叫喊着要去地仙庙找人,一边用力起身,仿佛再晚一秒就会得到不幸的噩耗。
谯笛直接被对方话内关心的对象逼得心里哐哐冒火,也许是一早埋下的伏笔在这一刻彻底迸发出来。
谯笛握住淳鹤居的肩头欺身压了上去,高大的身影将律师压制在方寸中间。
第111章
他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这种状态还要去救人?怕不是去送死?”
对方一开口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跶, 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冷静。
“不用担心了,他们俩的本事不小,根本不会出意外。”
一醒来就是关心那个人?难道他喜欢温以稷?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淳鹤居蹙眉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不明白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稷是被我叫过来的, 他还带来了泽霄,我不能让他们待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淳鹤居单纯是因为不能抛下大老远过来找自己的好兄弟,责任心作祟,说什么也要过去找人。
“你不要拦我。”
淳鹤居说着,又要闹着下床。
谯笛根本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他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想要理清思绪,却越理越乱。
男人最后直接低下头, 用嘴堵住对方惹.火的唇, 不想再听到淳鹤居的口中说出关于其他人的事情。
“唔……”
淳鹤居瞳孔一缩,不敢相信一贯冷静的谯笛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刻,所有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交缠不休的心跳声。
谯笛轻轻地用手托住淳鹤居的后脑勺, 将对方拉得更近,仿佛要将人融入自己的怀抱中。
温热的唇.瓣在淳鹤居的唇上用力辗转, 仿佛是在无声诉说着说不出口的在意。
淳鹤居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进入, 整个人更像是都懵了,眼眸大睁, 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对方入侵。
二人的气息溶于一处,难舍难分,连周围也泛起了粉红色的暧昧泡泡。
律师反应过来后,不仅没有拒绝对方的进入, 反而主动回应对方。
他的手臂下意识环住谯笛的脖颈,轻轻地缠住对方、深深地黏在一起,仿佛要将他的心思全部吸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良久,纠缠不休的二人终于舍得分开。
谯笛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对方通红的嘴唇上,眼神里带着不经意的迷恋。
好软,像是甜甜的糖果一样,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淳鹤居与谯笛分开后努力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对方再发疯。
他一边在极力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一边抬起眼睛正视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做出此举的理由。
“你到底怎么了?”
“你……”谯笛嘴巴一抿,他并不想在对方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但方才的动作已经将他的底牌全部亮在淳鹤居的面前。
“你……喜欢……温以稷?”
这一句话仿佛是从他的牙齿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的抗拒。
淳鹤居闻言,面上的疑惑几乎化成了三个问号:“???”
他听到了什么?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摔坏了?!
“你要不是喜欢他怎么一睁开眼就是问他的事情?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谯笛已经在努力压制自己语气中的酸味了。
但他的心头正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萦绕,仿佛是喝下了一.大瓶柠檬汁,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酸味。
能说会道的律师第一次哑口无言,他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谯笛在意自己的惊讶,又有面对吃醋的男人时的无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淳鹤居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的谯笛,如果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只怕今天别想重获自由了。
“温以稷是我的金主老板,更是我的好兄弟,我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其他的念想,尤其是对方结婚之后。”
淳鹤居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作证他没有撒谎的事实。
“要是我真的对好兄弟有歹念,他们也不可能结婚。”
“真的?”谯笛有些动摇。
“我不会骗你,至于你说打电话的事……”淳鹤居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改,整个人氤氲着些许怒气。
“当时我打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不知道你又在忙什么事情,我气不过最后只能打电话找温以稷。”
男人靠不住,他最后还得找好兄弟帮忙。
谯笛听到这一番解释,酝酿多时的怨气陡然消散,原来淳鹤居当时也尝试过打电话找自己,只是因为打不通,不得不舍近求远拨通了温以稷的电话。
谯笛回忆当时,他好似正在跟领导汇报情况,手机因此被占线,所以淳鹤居没能打给他。
“抱歉。”谯笛意识到责任来自自己的身上,他立马收起强势的威压,从淳鹤居的身上下来。
律师用手撑在床上,艰难坐起身,一切疑惑终于拨云见日,情势也变得明朗起来。
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淳鹤居又惦记起救他而来的二人。
“以稷和宁泽霄在地仙庙里真的没事吗?”律师生怕二人会因为自己受伤,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不用太担心,”谯笛又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淳鹤居疑惑歪头,他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以稷难道也是你们的人?”
“你猜对了,他确实是灵门的人。”
这一句话得到了谯笛的肯定。
“泽霄呢?他也是普通人吗?需不需要以稷特地去照顾?”淳鹤居继续追问。
“你不用担心他,这位才是能照顾你好兄弟的人。”
“是……吗?”淳鹤居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控制不住的惊讶。
在他看来宁泽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轻男大,虽然他的长相确实出众,但看不出来对方在哪一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不过,能让谯笛称之为厉害的人一定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其次,温以稷跟我保证他们离开地仙庙后会第一时间来酒店找我们,你不用太担心了。”谯笛又给了淳鹤居打了一剂定心剂。
“你现在身体不行,不能下床行走,我陪你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天亮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去地仙庙找人。”
律师听完,悬着的心浅浅地放下了下去。
说到地仙庙,男人又想起了淳鹤居被地仙庙的人抓住的事情,眉头下意识皱起,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