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政业收回视线,反看最新章节:装醉。
他合上书,瞥向窗外:“前边便利店停车。”
车内戾气极重,冯景不敢多说。
车停在路边,周政业不久后返回,提着三罐啤酒和一包口香糖。
周政业酒精过敏,非万不得已的应酬,他滴酒不沾。
这是要借酒消愁?
别了吧,他带药了吗?
周政业报个了地址,示意他调头。
冯景:“老大,一点的飞机。”
“改签,明天早上走。”话说完,周政业拨开易拉罐灌酒。
冯景猛踩刹车:“老大,你你你别别别,不至于,真不至于!”
“开车,别浪费时间。”
喝完一罐,周政业没再开瓶。
冯景松了口气,一罐不要紧,不吃药也能代谢出去。
车停在老旧小区,路灯都没有。
“明早接我。”周政业只身下车,留下了书和啤酒。
冯景摸不到头脑,透过车窗:“老大,你干嘛去?”
周政业掏出口香糖,背对他往前走:“回家。”
第22章 让你亲个够。
简初词正准备睡, 客厅有敲门声。他没定外卖,这个时间能是谁?
透过猫眼,简初词愣了一下, 立即推开:“怎么敲上门了?”
周政业:“没带钥匙。”
简初词:“……”
家里是密码锁。
简初词:“不是凌晨的飞机?”
周政业:“改签了。”
“怎么了?”察觉不对劲, 简初词上来扶他, “喝酒了?”
前一秒还板正的人,瞬间变成无脊椎生物, 头压他肩膀, 贴颈窝里点头。
热气扑得耳根发烫, 简初词抱住人,唯恐他跌下去:“喝了多少?”
“三瓶。”
这是周政业的极限, 三瓶内会发烧, 身上会起红疹,如果再多, 就要去医院了。
简初词把人扶到沙发:“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
“头晕,痒。”
简初词摸了额头, 扒开衣领,疹子渐渐往上浮, 鲜红色。
“等我一下,我去拿……?!”
受力拉扯,简初词险些摔倒, 人转了半圈,趴跪在周政业腿上,被手紧紧钳制。
来不及反映, 简初词的嘴唇遭封堵,舌尖被纠缠, 连牙齿都要来凑热闹。
周政业将他困在怀里,用力吻他,强硬到粗暴。
印象里的周政业绅士内敛、稳重成熟,就算是拥抱,也会先征求他的同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礼。
失控如同照妖镜,撕破了近十一年的伪装,曾经的克制像笑话,此刻才是最真实的面貌。
周政业缠住他的腰,牢牢固定后脑,用舌尖侵犯口腔,用呼吸侵袭大脑。他失去理智,又像蓄谋已久。
但简初词清醒。
他推着周政业的肩膀,努力挣扎:“别,政业,先别……”
男人扣紧他的手,还因反抗而震怒,企图进行更激烈的报复。
“先放开我,我去拿药。”简初词咬疼他的嘴唇,才争取到说话的机会,“吃完药,让你亲个够。”
心软只有一瞬,简初词落荒逃亡,唯恐晚一秒就要被抓回去,变本加厉报复。
简初词双腿发软,翻乱药箱,脑袋混沌不堪,身体像被捏碎。
翻出药板,庆幸还未过期,简初词端着温水返回,抠药粒塞进他嘴里。
喂完周政业,简初词喝光了余下的半杯水,他舌尖发麻,唇边还留有余热。
周政业靠在沙发,仰头看他。
衬衫被他抓皱,纽扣脱落了一颗。周政业望进他的脸,唇边粘着津。液,咬痕清晰可见。
简初词抓着沾水的毛巾,原地未动。以前周政业喝酒,简初词都会帮他擦身体,来减缓不适。
抉择一番,简初词攥紧毛巾:“还亲吗?”
周政业的行动比尾音快,单手勾他腰,抱到腿上。他并未收敛,甚至比刚才更加疯狂。
毛巾拧出水,从脖颈滑到胸膛,融进棉质纤维里。
假惺惺的矜持,被欲望揭开本性,嘲笑曾虚伪的彼此。
恋爱六年,结婚五年,他从未见过周政业这般。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上瘾。
又或者都有。
周政业短暂松口,用指尖搔他耳垂,沙哑的声音像被风干,再放进全景音效的电影院:“小词,你要和我离婚吗?”
想起手动删除的过程,简初词无地自容。就像妈妈不给买糖,便哭闹着说不要妈妈的小孩。
消息记录遭人为恢复,记忆里是堵着气,发幼稚微信的自己。
简初词抿紧嘴唇:“就不能当做没看到。”
周政业:“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也可以撒个谎,装作没看到。
发泄似的,简初词舔他喉结,咬他脖子,再撕扯他的衣领。
窒息般的亲吻,淹没了理性,发烧的身体能烫掉一层皮。
可周政业不甘心,还要旧事重提:“小词,你要和我离婚吗?”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人,强占他的身体,咬痛他的嘴唇,连手都伸进去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要和我离婚吗?”
醉酒就是能为所欲为,还能换得最大程度的谅解。
“不离。”简初词贴他怀里,讨好似的回应,“我不想离。”
激烈的亲吻填满寂静的夜,简初词压在他身上,感受从未有过的亲密。
高浓度的吻消耗了大量体能,简初词缺少运动,心肺跟不上,有些体力不支和缺氧。
说好让他亲个够,但实在招架不住。简初词一面回应,一面求饶,喉咙刮在他耳垂上:“政业,就歇一下,求你了……”
周政业终于放手,将人抱到沙发,舔掉嘴角津液,独自起身。
简初词试图跟上去,可腰被掐得好疼,腿软得站不住:“你、干什么去?”
“洗澡,上。床。”
到底是名词,还是动词。
不对,都是动词。
简初词跌入沙发,脸闷进亚麻布料:“又不是不洗不让你上。”
缓和过来,简初词回到卧室,坐立难安。
水声渐渐熄灭,条件反射似的,简初词抱上浴袍,守在门口。
心率飙升,潮湿的男人赤着身体,优质的身材比例,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的皮肤质感,都是绘画工作者眼中的完美。
简初词摇摇头,摒弃本能思想,把周政业裹得严严实实。
浴袍带还没绑紧,简初词被横着抱起,送到了床上。
后背陷进床褥,周政业双手撑床,近在咫尺。
浴袍带有点松,v字领松开了大半,发热的呼吸,喷在眉心、鼻尖和嘴唇,欲望破土疯长。
简初词双手搭他肩上:“还亲?”
“不可以?”
简初词凑过来,吻上去。
当下的吻比过去十一年都浓,原来有这么多的方式、花样和技巧。
简初词遵守承诺,但又要顾及问题的严重性。他率先松口,用膝盖错开彼此的距离:“不行,你烧得太厉害了。”
“再亲下去要出事。”简初词好言相劝,扶周政业躺好,“今天先到这儿,剩下的后面还。”
周政业比想象中好哄,一动不动,用眼睛关切他。简初词试了额温,降下来了点,但身体还是很红。
“要换睡衣吗?”简初词问。
周政业摇头,去找他的手。
简初词帮忙脱掉浴袍,展开被子给周政业盖上。
近三年,即便周政业没回来过,简初词从没把周政业的被子收走,他按时换洗,偶尔也盖着睡。
简初词并未犹豫,把自己的被子放到窗边,钻进周政业被窝。
“睡吧,不舒服叫我。”
周政业闭着眼,喉咙在动:“痒。”
“这里吗?”简初词贴在左胸口,关灯前,这个位置很红。
周政业没说,主动上手。
“别抓。”简初词把手压回去,拿来毛巾,帮他擦身体。
沾着温水的棉布,从颈前划过肩膀,胸膛,腹肌,缓慢往下。温水蹭过的瞬间,红疹稍有缓解,随后继续泛红。
简初词的注意力放在身体,不代表感受不到眼神。醉酒的男人很容易读懂,余光里,都是对欲。望的解读。
就算没有眼神,生理反应也显而易见。
简初词难为情,脸红了大片:“要不,我帮你弄弄。”
毛巾被夺走,周政业翻身压下,人类本能随之涌出。酒精和薄荷味扑进他颈间,手往裤腰塞了大半。
“不行,你现在这样对身体不好。”简初词把人按回去,“我帮你,一样可以。”
……
结婚多年,简初词也没太多经验。第一次帮忙还是大学那会儿,他不敢睁眼,要周政业辅助才行。
历史重演,简初词被吻得浑身无力,掌心包裹胀热本体,本该他亲力亲为,到最后,好像自己才是醉酒发烧过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