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福至心灵,瞬间读懂了他的表情你又开始做些奇怪的事情了。
  哈哈,呃,走了走了,先准备午饭。
  我抬腿就跑,
  开玩笑,赞美阿米尔!昨天他打了一只蕈猪,还把这只猪猪的肉平分给了每一个巡林员!啊猪猪,又大又壮,肥美至极!更别提它身上还有好多松茸,要是用文火慢炖成一锅肉汤,佐以小灯草提鲜,辅之料酒去腥,再撒上一丢丢葱花,
  舀一勺浇盖在颗粒饱满的香喷喷米饭上,我想没人能空着肚子离开。
  当然,讨厌葱花和猪肉的孩子除外。
  还要赞美阿什帕奇!昨天好心的他已经帮我们处理好了最为麻烦的厚厚猪皮。
  我接下来只需要把猪肉从纳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块堆里拿出来解冻,然后就可以准备烹饪啦。
  安息吧,猪猪,我们会饱含感激之情吃完你的馈赠的。
  看着女友直奔厨房的背影,提纳里看向好友,
  待会留下来一起吃中饭吗?柯莱今天巡林的路线不算太远,会回来和我们一起用餐。
  赛诺没有说话,迟疑片刻,只是拿起挂在墙上的黑色斗篷,穿好,
  不了,本就只有半日假期,我该回去了等她回来我就该走了。
  提纳里挪开视线,
  也行。
  所以等到我和提纳里兴致冲冲做完美味的猪猪炖蘑菇后,正准备找赛诺试吃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又藏起来了。
  啧,躲躲藏藏,这不明明很关心人家嘛,口是心非。
  看着柯莱满脸笑容从化城郭外走来,还朝我们挥着手,我忍不住吐槽某人。
  提纳里喝着他那碗特制的清淡版宝宝餐肉汤,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柯莱本来就有些怕他,还成天绷着脸。那孩子见了也只会觉得紧张。
  赛诺,很吓人吗?
  提纳里放下木碗,
  大概也只有你才能说得出这话了。
  ??
  什么意思,等等,
  你是不是在说我反应迟钝?
  这下耳聪目明的大巡林官却只顾埋头苦吃,没听见一般。可他柔软的长耳朵弹了弹,一看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行啊。
  我学着提纳里平日里的语气,瞪了他一眼,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rua秃!
  轻松愉悦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
  我正在用乌姆婆婆的须弥版缝纫机做小马甲,
  没想到吧,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马甲的做法我才学得七七八八。
  目前已经能够做一些普通的款式了,婆婆的衣篓里堆满了我之前练手的残次品麻布马甲。
  还是不太对。
  皱着眉同看向模型身上的衣服,
  唔感觉应该再收一下腰线。
  乌姆婆婆习惯了我的自言自语,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用一种类似棕榈叶的植物树叶编制小篮子。
  做衣服和搞研究是一样的,慢慢来,不要着急。林行者生活的诀窍,就是要像王莲一样稳妥。
  唉,但还是想早点做好了让他试试算了,今天先到这里了。
  告别乌姆婆婆,我仍然懒得码文干正事,gai溜子一样顺到提纳里家看看他在干什么。
  出人意料,他在给柯莱包扎伤口。
  怎么回事?
  我走进去,
  佐伊姐姐,没事的,刚刚不小心弄伤了。只是小伤口。
  柯莱朝我笑笑,也不解释原因,
  我于是把目光头像提纳里,只见他认真给柯莱敷好药,起身退后,
  柯莱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你回去好好复习,但要注意身体,别熬夜。
  嗯,好的师父。
  伤口也不要不重视啊,及时清理,免得发炎。
  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我忍不住叮嘱。
  知道了姐姐。
  她笑了笑又跑开了。
  总觉得,有些奇怪。
  柯莱刚刚有些奇怪,她是怎么弄伤的?
  提纳里正收拾着那些瓶瓶罐罐的药剂药膏,闻言顿了一下,
  她刚刚想去拿冰雾花,结果没拿稳,药剂洒出来冻伤了手。
  他叹了口气,转身朝我走来,
  她身上的魔鳞病又开始恶化了。
  提纳里站在我面前,眉头紧皱,尾巴耷拉着。
  我靠在墙边,仍不住伸手搂住垂头丧气的小狐狸,
  我虽然担心柯莱的身体,但也不会像他这样只怕这孩子一不留神就因为魔鳞病恶化丧命
  毕竟我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全须弥的魔鳞病患者都会奇迹般痊愈,以彻底抹杀一位神明的存在为代价。
  但提纳里却不知道这些啊。
  我读不懂的命运的玩笑,把我从卡车地下残破躯体重新平凑好,然后莫名其妙的打包送到了提瓦特。
  死过一次,好像更能理解也更加敬畏顽强的生命。
  但还是很憋屈,又让人知道,又不让人说。
  只能安慰他,说些总会有办法的这类无用之词。
  少年把头倚在我的肩膀上,
  沉沉的,好像枝头青涩的山果,
  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并不是觉得受打击了,只是难免会有些不甘心。
  毛茸茸的大耳朵动来动去,把我披散的长发蹭乱了,
  我也会有不甘心。
  嗯?
  斟酌片刻,我若无其事的开了个玩笑,
  就比如说,今天下午做的小马甲又不合心意。
  闻言,他在我肩膀上笑得一抖一抖,
  你这进度怎么和教令院某些学生写论文一样,慢腾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你做的马甲。
  趁他取笑我,我不甘示弱地挠起了他腰间的痒痒肉,
  大胆!哪里来的小狐狸竟敢取笑佐伊大人!
  如此一来,这家伙便终于再度恢复活力。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会任由自己陷入沮丧气息漩涡的性子,重新打起精神想办法才是提纳里的作风。
  玩闹归玩闹,干正事总是跑不了的。
  之后他弄他的论文,我写我的小说,一室之内倒也显得静谧宁和。
  倒不如说,这才是我们相处的常态。
  那本以花为主题的故事集第三篇是劫波莲
  一种生长在山崖峭壁之上的攀援植物开出的花朵。被称为莲只是因为外形相似,本身和莲花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须弥,到处是沿着山崖生长的藤蔓,如同时间一般无始无终。
  传说这些藤蔓是树王最初创生的植物,也是须弥一切植物的先祖。须弥所有巨木的根系,乃至于那颗不朽的圣树,都通过这些藤蔓连结在一起。这种说法虽然早已被生论派的学者所否定,但在民间仍然广为流传。
  这一篇讲的是一个相对比较平淡的故事,出生渔民之家的少女因为渴望知晓大海的尽头是何种光景,踏上了一去不返的远航旅程。但凡人之力终是太过渺小,在所有船队未曾抵达的领域,已经步入青年的她止步于一个无风也无浪的日子。
  没有风浪,也没有海兽,同样没有淡水。
  躺在船上,生命的尽头,陪伴她的只有那朵离开家乡前被做成书签的劫波莲干花。
  就夹在那本年少时常读的游记里,干瘪的,轻盈的,纹理依旧美丽。
  【她只是想,我还是不甘心,如果那时再多做准备,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写到这,我停下笔,看向身边沉思中少年,
  我也会有不甘心,如果只是止步于此。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笑着问我,
  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盆植物很漂亮。
  笔尖指向窗沿上那盆翠绿的植物,生机勃勃的,真好。
  第6章
  上辈子玩游戏并不能感受到气温的变化,但如今有幸亲驻提瓦特大陆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玩家们,
  须弥的一年到头真的没什么大区别。
  一年中的年末年初,也不过相对往常凉爽宜人了一些。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雪花。
  提纳里说着,收拾好箭筒,准备出门,
  他今天的巡逻任务还没完成,大巡林官刚刚迈出门槛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你房间的窗户好像没关严实,我刚刚看西西里好像闯进去了。
  他一本正经提醒着我,微微颦起的小眉毛,关切的眼神,
  我信以为真,照例匆忙给了他一个离别拥抱,然后飞速爬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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