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唐若,我哥也没这么不好,他跟舒南悬在一起后…不是多了一个教你爱你的…”
  “你给我住嘴!安澈!”
  “你们给我听好了!”
  “她喜欢的人是我!”
  惊雷般炸开之后,是死一般地寂。
  舒南悬轻轻地转过唐若的头,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表现得很好,唐若同学。”
  然后,她牵着她走下了摩天轮。
  她很生气,气自己没早点看出来安向南居心叵测。
  生气的唐若走得飞快、这才发现身后的舒南悬长腿一迈,步履从容。
  想到一开始没有拒绝的舒南悬,她不禁气急,小跑起来,跑了一段才发现,哦,她围着一个大的石像绕了一个圈,而某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
  唐若是真的憋屈,快要气哭了,然后舒南悬拉着她进了隔间。
  景区的厕所干净而宽敞,隔间数量挺多,倒是不用排队,她们进了倒数第二间。
  当温柔的手抚过头顶的时候,唐若终于忍不住埋在了舒南悬的颈间,舒南悬无声地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紧接着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
  被愤怒的唐猫咬了,牙倒挺尖,她如是想到。
  “舒南悬,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唐若生气地抬起头来,却好歹止住了哭泣。
  “因为,我想等你拒绝。”这是真心话。
  “我不管,我很生气,我要验明正身!”唐若气势汹汹地说。
  舒南悬的眉难得动了动,唐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解释:“我没有觉的你不清白不……”
  舒南悬垂了垂眼,眼底闪过一丝柔意:“我知道啊,你只是想□我。”
  唐若一噎,没料到某人这么直白。
  她清冷的声线再加上垂眼的低顺的神情,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尽管她还是悄悄红了耳朵,并且烧到脖颈。
  “你知道就好!”
  “…在这儿吗”某人斟酌了一下。
  唐若被过于刺激的想象震撼到了,但是考虑还没有学习过站着该怎么样,她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吼了一句:“回家!”
  某人的眼底,划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舒狗悬:放长线,钓唐猫。
  我不仅会钓猫,我能还以身饵。
  第32章 沉沦
  记忆与昨晚回忆中的场景重合,同样是沙发上。
  女人的语调低缓了三分,仍维持着一贯的从容:“垫个枕头。”
  唐若曾经震惊地看着这个人,都在自己的魔爪下毫无翻身的可能了,还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使唤她干事。
  想起这个人说她缺乏运动,让她“练习”的费腰的动作,她生气地想,就这样算了,反正酸的也不是她的腰。
  她总有一种念想,想要撕破舒南悬冷淡的外表,看到似火的热情。
  然后女人忽然抬起上身,一口咬住唐若的耳朵,她说:“喜欢——唐若。”
  麻蛋。
  唐若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舒南悬特异性的hiv,否则怎么能否对她的表白没有半点免疫力。
  她的心跳本就快到离谱,此刻更是在耳边嗡鸣,不自觉地就给顺着某人的意,垫了个枕头。
  可恶。
  每次让舒南悬休息一会儿,这狗东西都一边诉说着“信任”一边鼓励她让她再坚持坚持,简直就像是万恶的资本家,不知疲倦地压榨。
  她还没报复回来呢!
  某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她本以为舒南悬是受不住,然后,某人低哑的嗓音响起:“往这边……”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
  时隔了五年多,似乎有点生疏,但一切的一切又透着淡淡的熟悉感。
  唐若一边勤恳地劳作着,一边细细密密地吻着舒南悬的锁骨。
  她赠的项链成了白玉肌肤上唯一的点缀。
  她想,她还是当个坏心眼儿的小孩儿好了:“舒老师,我学的怎么样…”她轻轻拨弄着舒南悬、舒南悬的思绪、舒南悬的每一根神经。
  “凑过来,告诉你。”某人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
  舒南悬一张一合的薄唇,似乎有着无形的致命诱惑,让唐若不自觉地凑了过去,想要探索更多。
  然后她听见了舒南悬的回答。
  “她说爱你——”
  ……
  “唉。”唐若重重地叹了口气,简直唧唧复唧唧。
  回忆里的舒南悬千好万好。
  现实中的舒南悬,人模狗样。资本家的心肝,全是黑色的。五年没见,当年那么高冷的人,现在怎么看,都怎么,人嫌狗憎。
  好吧,可能只有她憎。舒南悬现在有的是人追捧,尤其是这两周她脸上多了点肉不再那么骨瘦嶙峋以后,她不止一次听到同事议论。
  又想到曾经安向南的撬墙角事件,唐若莫名地有些危机感。
  但随即,她又有点懊恼,这怎么感觉像是在自我攻略。
  好在某人好歹还是给她热了两片吐司,涂了她最爱的蛋黄酱。唐若总觉得自己吃吐司的时候仿佛在嚼人骨,而某人的视线几次落在用力过猛地咀嚼的她身上……
  饭后舒南悬简单地穿着一件新的禁欲系睡衣,在刚换过沙发套的沙发上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视频会议,不过只有她没有露脸。唐若则一脸哀怨地把衣服分类然后放进洗衣机。
  身体上的疲惫还没有完全缓解,唐若仰天防止不存在的眼泪落下:没事只是多洗一点衣服而已,我忍。
  “公司接下来要推腊八活动,接着小年,还有过年的策划,都要提前排好。设计组的不能落下……
  “至于销售组也要忙起来,宣传部宣传,技术部尤其要打起精神,游戏人数多,服务器容易崩盘……”
  直到听见“没有其他事的话,这次会议到此结束”,唐若这才走向摘下银丝眼镜的某人:“舒南悬,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小年前公司还有团建,算是年夜饭。忘通知了,群里说一声。”舒南悬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拿起手机开始敲打。
  “还有呢?”唐若悄悄地磨着牙,今年她的生日过得特别晚,或者说年过得特别早,让她的生日凑到了腊八后,小年前。某人要是敢忘了,现在就分,她说真的。
  “嘶——似乎,想不起来了。”舒南悬故作姿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脑袋,微微皱着眉,唐若心一提,也顾不得生不生气了,忙凑上去:“怎么了?头疼吗?”
  然后,某人抱住她的头,深深吻下。
  ……
  有点缺氧,又有点晕乎乎的。唐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又双叒叕被舒南悬耍了,内心的愤怒与恼意,让她气得在舒南悬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引得某人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不怒自威:“唐若。”
  唐若悻悻地松口,然后某人的手抚上她的长发。
  “会有的。”
  “什么。”
  “生日礼物。”
  像是一箱气泡水被打翻,满世界都开始冒起了泡泡。唐若被泡泡裹携着飞到了半空,“啪”的一下,气泡破了,她又掉进了云端,倘佯在汽水味的云朵软糖中——
  但是,如果舒南悬没有说接下来的话就更好了。
  “唐若同学。”那人忽然重又戴上了眼镜,还推了推,十分严肃,像个严谨的老学究——忽略她年轻的外貌和渐渐留长了些的短发。
  舒南悬一字一顿,像是试验到了紧要关头,或者演算到了关键步骤,正要得出什么关键结论和答案,然后她说:“你似乎……退步了。”
  唐若地脸腾地红了,一半是气恼的,一半是羞愤的。她黑着一张脸又不得不问:“弄疼你了吗?可是我明明——在你回来以后就定时剪指甲还磨圆的……”
  她看着女人不说话,又急急去找手机:“我记得美团可以送药上门,你等等。”
  然而她腿没迈出,某人终于开口了,这次仍然无比正经,只是话语有点停顿:“不用去,问题不大,只是有点,多。”
  “多?”唐若震惊地伸出食指和中指,观察了一下。舒南悬比这还过分,她都好好的啊。
  舒向悬昨晚热情洋溢,所以必然不是铺垫的问题,那就是长期没有经历过的问题。、不是吧不是吧,舒南悬,你该不会真的如此禁欲,五年都没——”
  “悟唔!!”唐若石破天惊的直白被某人用唇堵住,略有些着恼地做掐着唐若的腰——哦,不对,是肉。
  唐若只觉得浑身力气被一瞬间抽走,到了最后在一边模模糊糊一边晕头转向中想着:
  哦耶!舒南悬昨天那是“需要”她了。是谁能让牛逼些哄的ghost大人守身如玉,是谁是谁?
  唐若趴在床上,踢着双腿,兴奋地简直想把这个惊天消息分享给全世界,但她只能自己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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