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给你投啊,我包养你!”
  齐宿轻笑着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侧,是全然依赖的姿态:“你对我真好。”
  可是,他这样的天才画家哪里会缺什么投资商,秦沁一直在催他签后面的合同,其余艺术商也盯着他的手上的名额。
  他全然不在意。
  他想他家知恩安心。
  有时候适当示弱,依赖伴侣,对亲密关系很有帮助。
  *
  “薛家的奶奶答应了?!”
  “那什么时候见面?”
  “饭店你定了吗?”
  “我这就让你爸订明天的机票!”
  “我带上你姥姥姥爷,你叫上你爷爷奶奶!”
  “不用这么着急。”
  沙发上的齐宿神情无奈,刚想再说点什么,看向他镜头一顿,大手倏地捂住前置摄像头,回身,压低声音。
  “薛知恩,我在打视频电话!”
  只穿了上半身的薛知恩抬头:“你看见我那条带花纹的内裤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齐宿:“……”
  她伸手比划图案。
  “你给我洗没了?”
  齐宿想起来了,眼神飘忽:“可、可能是扔了吧……”
  “你为什么要扔我内裤?”薛知恩莫名其妙,“又没坏。”
  谁说没坏。
  “我再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防止她继续追问,齐宿赶紧挂断视频划到购物软件。
  反正她的内衣都是他在买。
  刚从购买记录翻出那个内衣品牌,身边就传来幽幽的女声。
  “你不会趁我出差用我的内裤做了什么吧?”
  薛知恩凝着他泛可疑红晕的耳廓,表情狐疑。
  齐宿:“……”
  “宿宿,你怎么冒了这么多汗啊。”
  她手附上他额头,指尖沾到晶莹的汗珠。
  齐宿其实很不擅长说谎,他都不敢直视薛知恩的眼睛,两只手哆嗦着也不知道该放哪儿。
  薛知恩环住他的后颈。
  “直视我。”
  相同的,他又不敢不听话,慢慢与她对上视线。
  “我那条内裤呢?”
  “……扔了。”
  “为什么扔?”
  男人咬着唇,柔软的唇肉挤出一点充血的红,关节透粉意的指骨抓上她的衣摆。
  “我当时很想你。”
  就没忍住……
  薛知恩眼尾下垂,语气听不出情绪:“想我怎么不给我打视频?”
  “你那时候根本不理我,”他好委屈,眼眶也变红,“我以为你厌弃我了,不想理我,也没敢打扰你。”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望着她,“我离开你不行的,所以我鬼迷心窍……”
  做尽了变态事。
  薛知恩听完:“是嘛,”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我不是要指责你,谢谢你对我坦诚。”
  齐宿一口气刚要松,就听她不紧不慢地说。
  “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没给我打视频,我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瞬,齐宿浑身僵硬。
  因为一片馥郁馨香的布料被丢到了他脸上。
  薛知恩漫不经心地坐到对面,两条漂亮的长腿交叉,挑着眉梢,笑意盈盈。
  “宿宿,再弄给我看看。”
  “……”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块单薄的三角,蜿蜒的青色脉络在冷白调的掌背游走,他近乎哀求地看她:“知恩……”
  薛知恩倚着太阳穴,毫无怜悯:“你不听话了吗?”
  没有办法,齐宿只能照做。
  与之前阴暗的窥伺不同,此时屋内的灯影明亮,她的目光似有实质,可怜的布料被他闻着,咬着,用着。
  他湿漉迷离的褐色眼仁像最粘腻的的粘鼠板,散发甜蜜的味道,危险又诱惑。
  一旦靠近,越挣扎越无法挣脱。
  薛知恩嘲讽他:“你可真是个变态,真该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恶心。”
  齐宿才不管她眼底的恶意,他早已没了理智。
  “没错我是变态,你亲亲我,亲亲你的变态。”
  他哑声:“……求你。”
  薛知恩没有回应,指腹按住他不停滚动的喉结,一路下滑,在他震颤时,缓缓吐息。
  “想我亲你,尽你所能,来讨好我。”
  这场‘讨好’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黑,齐宿认命地去手洗内裤。
  “我真的不会再做什么了,你不用盯着我。”
  他整张脸涨红。
  薛知恩半个脑袋隐在门外,明显是不信任他。
  “你不要拿它去干奇怪的事情哦。”
  “我不会的!”
  他饱了!
  “我是说,”薛知恩盯着他,脸颊又往回移了移,“你要是想,可以随时跟我说,我又不会拒绝你。”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齐宿听见了。
  “……你说什么?”
  她的脑袋已经没了,只留着手抓着门框,指尖好像有点粉。
  没人再吭声,只有洗手槽的水流在哗哗冲刷着心弦,薛知恩没忍住探出了头。
  入眼就是齐宿那张放大百倍的俊脸,她差点没叫出来。
  “吓死我了,你突然凑过来干嘛!”
  齐宿不说话,关掉水龙头把内裤拧干,出门一把勾住她的腰把人腾空抱了起来。
  薛知恩一脸懵,推他横在自己腰上跟钳子一样硬的手臂:“做什么?”
  齐宿:“做。”
  薛知恩:“???”
  男人饿的就是快。
  *
  今天,薛知恩有事要去趟公司。
  齐宿喂完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给他的新作再添几笔。
  刚哼着歌套上围裙,就接到朋友的电话。
  “你有空没有?来帮个忙。”
  “我没空。”
  他是准新娘他有什么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开学,快点过来!”
  “嘟——”
  齐宿蹙蹙眉。
  “你看家,我下午接了你妈妈一起回来。”
  家属说:“喵~”
  陈肆的纹身工作室在市区的巷子里,齐宿跟着记忆七拐八拐地进来,陈肆正在跟一个男人吵架。
  “陈肆,关于我表哥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要关店了,你先出去。”
  “我拿你当兄弟!结果呢,你的朋友早就在翘我表嫂?你们无耻!下贱!!”
  “姓魏的你别胡说八道,你那该死的表哥干的那些破烂事现在还挂在网上,谁**抢你表嫂?他们订婚了吗?人家知道你一直这么叫她吗?”
  “陈肆!你太过分了!”魏延对他很失望,“对死人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吗?”
  “没德的人,我是看他死了才没追着骂,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我还没骂他欺负过我朋友!”
  魏延很敏锐:“你朋友跟薛知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陈肆什么都没说。
  “你走吧,我要关店了。”
  “陈肆,我真是看错你了!”
  魏延从正门冲出来正撞上踩到门槛的齐宿,他刚想道歉,看清齐宿那张出现在热搜上的脸庞,神色瞬间冷下来。
  “让开!”
  套着铆钉夹克的肩膀直接撞开他,气势汹汹地走了。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陈肆扶着门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撞上了。”
  齐宿掸掉外套上的褶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回事?”
  陈肆就看不惯他这么个好脾气的样子,翻白眼:“还能是怎么回事,就因为你,我又少了个哥们,服了。”
  魏延以前在他工作室见过齐宿几面,齐大艺术家这张脸跟艺术品似的,想忘也忘不掉,最近他跟薛知恩一起上了热搜,就算只是侧脸魏延也认出来了。
  “他一直觉得他表哥的死有蹊跷,所以总是关注薛家那位。”
  陈肆咬着烟,布满纹身的手臂转着打火机。
  “我觉得他就是有钱公子哥的臭毛病又犯了,不用上班,以为自己福尔摩斯上身,天天疑神疑鬼。”
  崔商的死当然有蹊跷,他死亡当天薛知恩的笑容还历历在目。
  不过齐宿并不在意。
  就算是她亲手杀的又怎样?
  他只会帮她遮掩。
  “总是有这种人,不相信警察的通告。”
  陈肆认同,并认为魏延在瞎闹腾。
  “对了,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他挠挠头发,起身,“你帮我看看店,顺带照顾下它。”
  齐宿顺着他指的方向瞧见一只橘色的小猫,小猫不认生,在他脚边闻了闻,估计是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你不是正在养猫吗?也救助过很多,我想你有经验,别人我不放心。”
  齐宿想是在养,两只。
  “这样不行,我感觉我像出轨。”他看着要往他裤脚上蹭的猫咪,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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