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早上吃的那么少有没有胃疼?”
“……”
薛知恩不说话。
“嗯?”
齐宿挠她的手心,催促。
她嘟囔:“没有。”
她的胃在出事那一年落下一点问题,这一年已经被齐宿完全调养好了。
怎么可能会疼。
齐宿放下了心,叮嘱:“下次还是要好好吃早饭,”他一想又说,“算了,下回我会追上你给你带上,你不用记这种小事,有我。”
薛知恩低眉,很轻的:“嗯。”
好乖好乖。
他心情愉悦地抱着她,晃着脑袋跟她闲聊些有的没的。
至于为什么不做点什么——
啊?
认真的吗?
她爱我。
我更爱她。
我把她当人、当主人。
我尊重她。
我的爱意与教养不允许我变成一个低烂的人渣。
不过要说他完全清白也不是。
他拼命蹭她,拼命跟她撒娇,拼命碎碎念,就足以彰显他的快乐。
薛知恩很烦不太想搭理他,耳朵尖被他蹭的又红又痒,敷衍他说什么都答应。
齐宿就更乐了,缠着她咯咯笑。
蛇分明另有其狗。
牛阿花一上车就看到这个景象,他们大老板要被这条‘大型犬’挤没了,完全被他圈在保护范围,冷淡的神情也没有半点不耐。
阿花想起几年前,她坐在陆总身边,虽然乖顺眼中仍藏着一股狂傲的野性,戴着链条却心系远方的雪巅。
那里才是她余生的归宿。
现在却是不同了。
她甘愿画地为牢。
归宿变成了齐宿。
牛阿花不禁多看几眼这位常常带笑的齐先生,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旁人的凌厉,他就像包容万物的春风,旭阳,照拂了他们最躁戾的小姐。
真好。
这是小姐自己选择的真好。
说要去买菜,薛知恩还真推了下午那些找她开的会专心陪他去菜市场挑晚上下锅的鱼。
厚脸皮如齐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先去忙,我自己去买,做好了在家等你。”
薛知恩摇摇头,昏君发言。
“那些都没有陪你重要。”
齐宿:“……”
天杀的。
这让他怎么不沦陷?
“我们薛大总裁要是惹得董事会不满把你踢出局失业了怎么办?”齐宿开玩笑道。
薛知恩轻叹一口气,反握他的手。
“如果这样的话,就要请我们齐大画家养家了,家里的小吱吱要吃进口罐头,大知知要吃新鲜的鱼。”
齐宿啊。
没出息。
面红耳赤。
他扣紧她的五指,仿若青涩的少年,眼波潮湿晶亮,语气坚定:“我一定会努力养家的。”
要他的大猫小猫吃饱喝足,赚吃不完的罐罐和鱼。
“噗。”
薛知恩憋不住抵拳笑了,眉眼是少年人最倾慕的模样。
“好啊,让你养我。”
齐宿看呆了,车行驶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他这样笨的人,仅仅是看她的海报便能看一整天,何况是真人。
直到牛助理把车停下,提醒。
“老板,到了。”
他才恍如初醒,拉住她。
“等一下,还有件事你早上就忘了。”
第326章 齐宿馅
北方天气干燥,尤其是冬天,所以每次出门前齐宿都会帮她润润唇。
薛知恩等着他帮自己涂唇膏。
乳白的膏体在他手中转出,他看着她,却涂上了自己的唇瓣。
厚涂一层。
眼前有阴影照下。
薛知恩:“?”
她下意识后退的肩被他捉住,男人的唇在她微干燥的嘴巴上辗转厮磨,无色无味的唇膏,无法避免地吃进嘴里。
专注声音在身后响起,牛助理像个雕塑似的直视前方。
她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薛知恩撑着他胸襟,拉开些得以喘息的距离。
“……好了吗?”
齐宿凝着她沾满莹光不住喘息的唇瓣,弯着眼笑得像狐狸:“要是不好呢?”
不、不好?
不好当然是继续了。
她蜷起阻止他的手掌,润黑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乖巧纵容。
齐宿感觉应该是昨天晚上让她玩的太狠了,礼尚往来,她今天就特别听话。
这点小毛病,她总是改不掉。
反正欠的是他,报的也是他。
心机dog齐眸光一闪。
他拿着自己蹭她,小幅度地撒娇:“你昨天晚上太凶了,我心口现在还疼。”
薛知恩没嘲讽他还知道疼,垂眸看向他黑色帽衫下的胸肌,不敢碰,轻声说:“那我给你吹吹?”
齐宿:“……”
差点破功。
他强忍要红温的自己。
“我的意思是……”他的手掌丈量她的腰,“回去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怎么补偿?”薛知恩不懂。
齐宿灼热的视线下移,笑着在她耳边说:“让我吃……”
这下僵硬地换成薛知恩了。
她默默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齐宿笑得眼睛都没了。
“我不会在外面吃的。”
“还下车吗?”薛知恩觉得车内叫人呼吸不畅,“你不下我要下了。”
“下下下,”齐宿把人拥回来,指腹擦掉她唇边溢出的唇膏,“老奴这就去给大小姐开门。”
薛知恩:“……”
狗奴才!
两人手牵手逛市场,牛助理非常识趣地在远处跟着,他们的氛围一看就是新婚的小夫妻,有热情的摊主一问,齐宿就恨不得给人家递红包,好像找到失散已久的亲人。
薛知恩无语望天,却并没有甩开这个丢人的家伙的手半分。
“不听他们说我都忘了,过几天是元宵节。”
元宵节那天肯定是要和家里人一起过,但他们可以早庆祝。
齐宿买了包汤圆的原料,眼睛亮晶晶地说:“晚上我给你包汤圆怎么样?”
薛知恩说:“买现成的不就好了,自己包多麻烦。”
齐宿不觉得麻烦。
他恨不得她吃的用的全经他手。
“跟我爸学过,”他直言,“我想包给你吃。”
“往后的每一年都是。”
薛知恩不回应,但她眼尾的弧度出卖了心情。
她应该是十分开心的。
夜晚。
平层的灶子上烧着鱼,居家好人夫齐在揉着汤圆皮往里包黑芝麻糖。
最朴素的汤圆馅料,薛知恩却嗅到甜腻的味道。
“听说还有什么草莓馅葡萄馅之类的水果馅汤圆……”齐宿跟她闲聊,“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研究研究怎么自己做。”
薛知恩听着乱七八糟的馅料皱皱鼻子,歪头看他。
“如果是齐宿馅的话,倒是很想试试。”
齐宿:“……”
他包雪白糯米粉团的手指,肉眼可见地变得粉红,可怜的小汤团也被捏的不成样子。
薛知恩提醒:“馅漏出来了。”
他慌张回神,补救,余光忍不住往她那儿瞟,说得话也磕磕巴巴的。
“齐宿是不能包进汤圆里了,不过——”
他别过脸,手掌捏着围裙擦:“你可以直接吃馅……”
薛知恩意味深长地看他把围裙抓出的深刻褶皱,羞涩与欲望在他青筋绷起的手臂上克制着隐隐的期待。
“可是等会儿就要吃饭了,”薛知恩说,“还是算了吧。”
齐宿捏紧的手慢慢松开:“也、也是。”
薛知恩这辈子没见过他这么喜形于色的人,刚才像熟透的可口西红柿,这下变成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蔫。
齐宿心不在焉地把挖糖馅的勺子碰掉了,他刚想弯腰去捡,薛知恩比他动作快,已经蹲到桌子底下了。
“我来捡。”
他没在意,刚想也蹲下提醒她注意脑袋,护着,围裙角就被拽住了。
他低头,薛知恩软软的脸颊贴上他肌肉健硕的大腿,睁着无辜单纯的眼睛看着他,声音更是清透明快。
“宿宿,我要钻你裙底了哦。”
齐宿:“?”
不等他脑子拐过弯,一只手已经把他的围裙拉起来了。
齐宿:“???”
‘刺啦——’
齐宿:“!!!”
“薛……”
来不及阻止,他猛地弯腰,手肘扶上案板,瞳孔震颤。
很快他整个人红的像卷缩的熟虾。
直到汤圆煮好上锅的时候齐宿还是晕乎乎的,连薛知恩的脸都不敢看,可余光不会放过她一丝一毫。
薛知恩感觉白白嫩嫩的汤圆有点像没穿衣服的齐宿宿,她选择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