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是老婆一个人的变态~”
厮混了几天薛知恩终于受不了把他赶出家门。
“我今天一定要去公司,你给我随便去哪儿,别来缠着我!”
齐宿满眼心疼地扶她的腰。
“老婆,我再帮你揉揉。”
薛知恩最近都快对‘老婆’这两个字ptsd了,在家里每个角落他都要喊着她老婆……
她扶额:“你给我爬!”
齐小狗被他老婆赶苍蝇一样赶走了,他默默给牛助理发了消息。
zn:【她腰不太舒服,你们记得给她放个腰垫,每坐三十分钟让她起来活动五分钟,我送过去放在桌子下面的发热板记得放上,走的时候要拔掉插头……】
牛助理:【okk】
下一秒,齐宿发给她一笔金额不小的转账。
zn:【牛助理,拜托你多上心了。】
牛阿花见转账愣了。
她觉得这位新任薛先生能记得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的心会这么细。
她没有推脱,收下了转账,转头把聊天记录发给薛老夫人。
阿花:【您看,先生多在意咱们大小姐。】
薛:【哼,还不是用的那蠢丫头的钱。】
阿花:【小姐是给了他副卡,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扣款短信哎。】
薛知恩的工作手机在她那儿保管,这些卡都绑定的这个手机号,确实没见过有任何扣款信息,也就是说齐宿一直在花自己的钱养家。
薛:【……】
薛:【两个蠢的。】
薛老夫人说他们是两个蠢货做配,天生一对。
正好首都的画展今天开展,齐宿给薛知恩报备后,去往了美术馆。
这场展会很顺利,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齐宿站在最大的那副雪景前说:
“秦小姐,后面的展览我可能要和你解约了,抱歉,我会付你违约金。”
秦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能告诉我原因吗?”
“不不不,”他忙摆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
“我太太说,”齐宿捂着上翘的唇,指腹的戒指耀眼夺目,眉与眼弯成极致幸福的弧线,“她要包养我。”
“所以她会帮我重新组织团队。”
他笑不自已:“我这个人比较贪慕虚荣,只能答应了。”
他不说太太小气吃醋,他说自己爱慕虚荣。
秦沁明白了。
她真心一笑,鞠躬:“不需要违约金,很感谢国内展您交给我做,这场展会也大大增加了我们画廊的知名度,齐先生——”
她直起身,眼神敞亮诚挚:“愿您前途似锦,跟薛小姐永浴爱河。”
“谢谢,”后半句简直夸到了齐宿心坎里,他说,“我也希望她能永远爱我。”
“我没想到您对薛小姐的感情会这么深。”秦沁望着面前似真似幻的雪,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知名的大画家会这么痴情呢,您可是艺术界新时代的启明灯,是会写进新版教材的人物。”
齐宿并不觉冒犯,说起那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你说你也是被我的成名作吸引,或许你不知道,那是我画的她,可能——”
他弯起眼眸。
“你是透过我这个执笔人仰慕她鲜活的灵魂。”
第331章 他老婆我也喜欢
秦沁怔怔看他,最后释怀一笑。
“如果是她确实有这个吸引力。”
她跟大伯家两个活泼的堂亲不同,她自小身体弱又不爱运动。
唯一一次出门滑雪,还被打闹的堂姐弟扔下了,重心不稳一头撞进雪里又哭又喊都被厚厚的雪堆淹没,就在她以为要小命呜呼时是一个小姑娘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
“妈妈,这里有小萝卜。”
“知恩,不要捡垃圾。”
“妈妈,她不是垃圾,她还喘气呢。”
秦沁想起那段深藏的记忆,忍不住笑起来。
她说:“齐先生,您可真幸运。”
“我堂姐堂弟打破头都没让她多看一眼。”
齐宿就好像找到知己了。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能嫁给我老婆好幸运,啊,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幸福的人,我老婆谁都不喜欢,怎么就偏偏喜欢我呢,我真是有罪啊~”
他手放在心口,一脸陶醉。
“这几天感觉我心脏都要幸福得爆炸了。”
他说啊说,聊起薛知恩就没完没了,秦沁认真听着,心里感慨。
齐先生话真的好密啊。
薛小姐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她不是最烦别人跟她说废话吗?
她真的……
她超爱。
展览尾声,大堂姐顺路来带她去庆祝,拿起她的手机随手一看,笑道。
“怎么不继续用你跟偶像的合照了?”
秦沁的屏幕壁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片空白。
她赶紧抢回来说:“人家有对象,我还用有点不合适了。”
秦沅:“这种小事也就你在意,有主的男人我也照睡不误。”
秦沁在这点上跟她堂姐三观不合。
“不过,我现在发现,我仰慕的可能不只是他,”她笑着说,“他妻子我也喜欢。”
秦沅:“……”
她上下打量这个从小就乖巧的堂妹。
“沁妹妹,没想到你比我还野……”
*
画展后齐宿推拒几个大老板的聚餐邀请。
有人忍不住要问了。
“齐先生这么急着回去是做什么?”
“我太太要下班了,我得去接她,”齐宿从会展上拿过一捧新鲜的向日葵,“各位也快回去陪太太吧。”
众人面面相觑。
皆道:
“新婚燕尔,小夫妻正是黏糊的时候,咱们就别添乱了。”
“让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也是这么兴高采烈,每天开车去接老婆下班。”
“这齐先生的夫人是?”
“听说是他惦记了七年的初恋。”
“薛知恩!”
被团队簇拥的薛知恩远远就听见有人唤她,是她熟悉的声音。
“你们先上去。”
团队的员工瞧见了忍不住偷笑。
“这是咱们的老板娘来了?”
“老板藏着掖着不让看,喜糖倒是一把接一把的发,你们尝了没?可甜了。”
他们瞧瞧看。
爱与不爱真是一目了然。
薛知恩在原处站定,对旁人淡漠的眼此刻几近柔和。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齐宿呲着个大牙傻笑,把向日葵从心口捧出。
“我的画展很顺利,我第一时间来跟我的宝贝老婆分享啊。”
薛知恩接过,很轻地笑了下。
“哪有人庆祝自己还给别人送花的,”她语气又好似低落了,“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咳咳,”齐宿站直,单睁着一只漂亮眼,努努嘴,“薛总知道该送什么了吗?”
薛知恩:“……”
她往四周看了看,把他拉到大厦的楼梯间,拽着他的衣襟踮脚吻了上去。
齐宿笑眯起眼,在接吻空隙里问她:“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她擦着他唇说:“我乐意。”
齐宿:“……”
好霸道。
他好爱。
薛知恩上去跟团队打了个招呼便拉着齐宿提前下班了。
齐大画家真是好脸红:
“你不知道他们看我的表情,好像我是狐媚惑主的妖妃。”
薛知恩牵着他的手,在晚霞里笑:
“你不就是吗?早上抱着我不让我去上班的是谁?”
他就是那个勾着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齐宿羞得说不出话,只是止不住笑。
公寓距离公司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两人这次没开车,而是选择走着回去。
与北城的一派祥和安静不同,首都中心车水马龙,在这个人人擦肩而过,人人湮灭人海的地方,他们手掌相握,彼此的体温比什么都要暖。
她仰头看着高楼大厦玻璃上映出的最后一缕阳光。
“我在这里长大,却从来没走过这段路。”
她忙忙碌碌的前半生,没有时间为任何稀松平常的事物停留。
不管是一缕残阳,还是一个眼熟的人。
浅浅呼出口的热息像调皮的团子,很快两团就交汇了。
他黏糊糊地说:“未来你可能会走很多次,不要嫌腻啊。”
薛知恩无奈摇头,捏紧他的掌心。
“不会。”
不会嫌腻。
*
两人的婚礼没有定在初春。
毕竟是薛家唯一的大小姐的结婚,阵仗小了薛老太太要闹,齐宿的家人也不同意,只能往后延迟。
今天,齐宿开学,薛知恩送他到学校。
她对这些形式主义很是无所谓。
“要不是怕你受欺负,婚礼我也不想办,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