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得来的,当然是更卖力的乱动胡捣。
*
又是一场雨。
正在赶项目进度的她跟秘书说。
“把温度调高点吧。”
“我不太舒服。”
“好,好好,”秘书赶紧照办,“我还是第一次见薛总露出那种表情。”
怎么说呢?
很轻松很自在,没那么紧绷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秘书说:“感觉薛总说家里养狗后整个人就轻快了很多。”
在旁边的牛助理不知道怎么接话,默默喝了口水。
“可能是跟‘狗’相处的很幸福吧。”
幸福让人变得宽容,不管是对别人还是自己。
这天下班,齐宿照例伺候他亲亲老婆泡脚按摩,薛知恩把脚搭在他大腿上享受地眯眯眼,不经意地说。
“我最近的项目告一段落,地皮也顺利拿下了,接下来就闲下来了。”
“那恭喜薛总啦~”齐宿嬉皮笑脸,“我明天给薛总做大餐庆祝庆祝。”
薛知恩却不满地瞪着他:“你就想说这些?”
“怎么了吗?”
有时候他真的呆的可以。
她也没多说,只道:“空下来了,我明天要去趟因斯布鲁克,他们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高海拔训练我比较有经验。”
那地方在奥地利,常年积雪,处于阿尔卑斯山谷。
齐宿捏着她小腿的手不自觉紧了下,但没弄疼她,只是有些痒。
“你的身体……”
“我都从阿尔卑斯惊险的支峰再次活下来了,你还怕这个,再说了训练又不是送死,都在正规滑雪场。”
说到这个齐宿眼睛就红了,有些恨的瞪她。
“你也知道是送死?”
薛知恩笑:“不是没死吗?”
他真的很愤怒:“你知道你有多无情吗?你当时是要彻底丢下我。”
“我不是还跑去找你了吗?你看看我们现在婚都结了,我还能怎么丢下你。”
齐宿一言不发。
“好了,”薛知恩抱住他脑袋哄,“我这次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说真的?”
他发红的眼里似乎有光,就好像心中许了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
薛知恩扬眉:“毕竟家里的小狗不带在身边,我怕饿死。”
小狗问她:“主人,能不能现在就喂一喂?”
已经被压在身下的薛知恩,眼神失焦前想——
他就不怕撑死?!
*
“顾盼,往后站站,你脑袋快要飞进去了。”
机场出口,队友笑着提醒。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也没必要好成这样吧。”
顾盼沉默。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哎?去年你不是请长假找她去了?没找到?”
“我……”
她刚想说什么,出口传来动静,站在另一边的教练兴奋挥手。
“薛知恩!”
人群中那个总是夺目的人远远看来,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荣教练,好久不见。”
顾盼的喜色在看到她身边跟她携手同行的青年时顿住,两人手上同款戒指特别扎眼。
下一秒,就听见薛知恩不急不徐地介绍。
“这位是我先生,姓齐。”
两年未见,荣教练看她的眼睛惹上涟涟泪光,拉着她的手不放。
“我们小姑娘不止长高了,就连对象都有了,什么时候办酒席,都没跟我们说。”
薛知恩歪头笑:“到时候一定给教练们递一份请柬。”
时间好像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荣教练恍惚想起两年前这个她最得意的学生坐在床上,双眼空洞地停在自己几乎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双腿。
‘教练,我可能没法参加下次奥运了。’
“教练,这次参赛的队员都到齐了吗?”
回忆与现实并拢。
荣教练沉沉拍拍她的手背。
“薛教练,到齐了。”
*
“你们真的结婚了?”
“需要我把结婚证给你看吗?”
“……”
顾盼的表情很奇怪。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几次张嘴都吐不出。
薛知恩乌黑的长发被她正待在另一个帐篷的老公扎起,此刻正垂眸看其他老教练制定的训练计划。
其余路过的队员无不悄悄打量她。
薛知恩受伤的消息虽然在最开始瞒的很严,圈内的却能猜出一二,毕竟她当时正在参加冬季比赛……
有人的视线从她腿上扫过,惋惜天才的陨落,她熟视无睹,人群里却传来一声惊叫。
“谁?是谁撞的我?!”
队员啃了一大口积雪从地上狼狈地大吼,周围人瞧了一阵哄笑。
“万年老二,站都站不稳你等会儿还是别上缆车了。”
“你们别笑!到底是谁撞的我?!”
后面嘈杂嬉笑,罪魁祸首睁着双无害澄澈的狗狗眼凑到薛知恩跟前。
“我问营地要的热水,喝点暖暖身体。”
第334章 齐宿,我教你滑雪吧
在他们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他的‘作案’过程。
薛知恩装作不知道,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他吹温的热水。
顾盼在旁边阴暗地盯着。
“齐先生,这一天你惦记很久了吧?”
外面,齐宿盖上保温杯,温和地笑道:“顾小姐,你就是惦记也没用。”
顾盼:“……”
自从接过他的名片她就认出他了,偷偷觊觎很久的天才画家,只要足够熟悉薛知恩的人一看那幅成名作就知道画的是谁。
那幅画里有一目了然的灵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拿出手机,皮笑肉不笑,“这个天天清我跟她cp粉超话的超级大粉就是你吧。”
ip地址一模一样。
齐宿保持微笑:“顾小姐知道就离我妻子远点,毕竟——”
他故意拉长尾音:“她也不是太喜欢你。”
“……”顾盼冷嘲热讽,“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逼她跟你结婚的,挟恩图报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网上除了她跟你的一些侧面照,官号一句公开都没有,比当年跟我的互动还少。”
她看向唇角弧度消失的齐宿。
“你说说,她是不是在想怎么甩了你啊。”
齐宿当然知道顾盼在酸。
她就是嫉妒他能上位、能光明正大站在薛知恩身边,而她连多几句话都说不上。
但心口好像还是扎了根刺。
不只是因为顾盼……
“你今天的话少了,”温凉的手探上他额头,“是水土不服吗?”
齐宿下意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暖,才反应过来似的讷讷道:“没有水土不服。”
薛知恩看了他一会儿,问。
“你想去玩雪吗?”
这座滑雪场是她最常来的,一切她都轻车熟路,而她素来不爱走正道,无人的树林,她牵着男人的手走在厚重的积雪上,脚印一浅一深,跟他讲以前的事。
“我觉得正规滑雪场开辟的区域无聊,会跑到外部野滑,前面的山崖下有条公路,我经常会在车辆顶上飞过去——不过被妈妈发现她总是会骂我。”
“她不舍得打我,为了让我长记性,她经常让我罚站,现在想来她要是还活着,我怕是罚站也不行了。”
“薛知恩……”
他幻想着她从前的恣意,又被她拽回现实。
薛知恩松开他,往后倒了几步,没等齐宿搞明白,一团松散冰凉的雪丢到他脸上。
女生的笑声清脆敞亮。
“齐宿,别哭丧着脸啊。”
糊在眼睫的雪花掉落,他看到她剔透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我可是薛知恩啊,”以雪山为背,她拍着挺起的胸脯,“我是天才,我干什么都会成功的,你们不是最为我骄傲了吗?”
齐宿唇角平直的弧度渐渐上拉。
就是啊。
他们知恩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滑雪也不过是消遣,消遣着随随便便拿了几十个世界冠军。
她不会因为旁人还能驰骋而难过的。
他想过去抱她,奈何积雪太厚脚下一绊,薛知恩往前想拉住他,两人一起栽倒在厚实的积雪上。
身下雪白,天空蔚蓝。
耳旁有他最爱的呼吸。
“其实我也经常来这个滑雪场。”
“你也爱滑雪。”
“不是的,我不会滑雪。”
“……?”
她有些震惊地看来。
“我以为你是喜欢这个运动才会关注我。”
她的粉丝大多还是体育粉。
“反了,我是因为你才关注这项运动。”
“哦,你是颜粉。”
齐宿噎了下:“我第一次对你心动的时候,你穿着滑雪服,戴着滑雪镜看不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