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那你是变态。”
齐宿被逗笑了:“没错,我是变态。”
透过她厚重的滑雪衣,看到了她对自由疯狂的渴望,并热血沸腾。
怎么不算一种变态呢?
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是来看你的,每次你要代表国家出赛的时候不是会统一训练吗?”
一般都会选择这个滑雪场,所以他也算熟客。
而跟她在这座雪场相熟这是第一次。
他感觉纪念日又可以增加了。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纪念日了?
哦。
第二个。
这个月过去了两天。
“那你想学吗?”
薛知恩已经习惯他在过去的七年不知道在那个角落一直窥视她了,翻身坐起。
“我可以教你。”
齐宿表情一瞬间变得空白。
“你……你还要去指导其他队员……”
“我又不是主教练,只是看老教练的面子上来帮帮忙。”
她一把握住他抓着雪的大手,呲出比雪还白的牙:“当然是你比较重要。”
齐宿一张俊脸红了。
她怎么这么撩。
齐宿粉了她这么多年,滑雪确实是黄花闺男上花轿头一遭。
初学者推荐双板,薛知恩扣上从队里拿的单板,准备陪他一起上缆车。
顾盼觉得她疯了。
“你不是说你残废了再也不滑雪了吗?”
“我要教他,总不能跟在后面跑。”
齐宿想说算了,他担心她的腿。
拉紧滑雪服的薛知恩却说——
“不去高级滑道没事,来都来了,让我带我先生玩玩吧。”
“……”
我先生啊。
齐宿的心脏砰砰砰。
初学者赛道对薛知恩来说像博士生进了幼儿园,对刚穿上雪具的齐宿就不是一回事了。
在又摔了个屁股蹲后,他有点挫败地说:“我平衡感太差了。”
“大艺术家这就放弃了?”
她在板子上比两脚走路快的多,笑盈盈地滑出数十米,朝他张开怀抱,就像他每次鼓励她复健,哄小孩似的说道。
“宿宿,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来。”
心底那点挫败一扫而空。
齐宿想——他为什么那么喜爱却怎么都不愿意尝试滑雪这项运动呢?
原来他一直在期待这一天。
由她亲自带领他的这一天。
他可真贪心啊。
贪心的齐宿快速牵上她的手,薛知恩意外地挑眉:“你还真是……”
诱饵一变成她,这狗就特别亢奋,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你其实挺有天赋的。”
“想要吻你的天赋吗?”他紧盯她的唇,呼吸急促。
薛知恩:“……”
“你可以正经一点吗?”
“不能,”他果断摇头,“如果不想象能马上吻到你我就要摔倒了。”
第335章 他想过当小三
“我们在这里见过你记得吗?”
“什么时候?”
“每一次。”
“……你每次来都不滑雪吗?”
“嗯,我想请的老师当时请不起。”
“现在‘老师’让你拐回家了,什么心情?”
“……”
“怎么不说话?”
“我怕笑出声。”
薛知恩视线从不值钱的男人身上移向远处,喃喃一句。
“也不是……完全不记得。”
找她要签名的人很多,好像人群里是有个比旁人都高大的青年每次都挤在前面眼睛亮晶晶的喊她知恩、知恩。
只是当时被母亲控制的她为了避嫌很少去注意周边的男性,她不想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一次擦肩就是七年。
“要是我母亲没去世,我没搬去北城你要怎么办?”
她拉着他问。
齐宿满脑子是她陪着自己闹了这么一通腿有没有受寒,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愣了好一会儿。
他一直是个坦诚的人。
“听说你结婚后我已经失去灵感了,朋友让我去社区多帮忙,忙起来好走出来继续创作,但是我知道在创作上我可能是走到尽头了。”
“你是想放弃?”薛知恩问他。
“不。”他很坚定,“我不想放弃,我准备出国进修,见到你之前我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创作是他的生命,他没法放弃。
“去哪个国家?”
他慢慢吐出两个字。
薛知恩猛地看向他。
他一双眼睛如炬,亮得惊人,摄着心魂。
那里正是网上宣布她跟崔商婚后定居的国家。
要说他只是想去进修,估计打死齐宿薛知恩都不信。
“你……想去当小三吧。”
齐宿不发一言,只是——耳垂逐渐烧得像有血要滴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你不是说自己不当情夫吗?”
“我,我远远看着你也好,只要对方能对你好爱你护你,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现在呢?”
“什么?”
薛知恩按按他的手心:“现在还是这种想法吗?”
臊红色蔓延至他的全脸,他握她的力道死紧,什么礼仪纲常全丢了个干净。
“如果换成现在的我一定第一个去破坏你的家庭。”
反正艺术圈够乱了,不差他一个眼巴巴给人当小三的大画家。
“……就是感觉你可能看不上我。”他有些自卑道。
“自信点,”薛知恩笑着埋进他的大胸肌里,“我有时候真想死在你身上。”
齐宿:“……”
好无语。
无语得想笑。
*
夕阳西下。
队员们训练完往酒店去,荣教练也给薛家小夫妻订了一间,她婉拒。
“我们就不跟大家一起住了。”
“你在这里还有房产?”
“我原本就打算带我先生来阿尔卑斯度蜜月。”
荣教练十分意外。
“知恩,队里这些年那么多人跟你示爱你都跟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我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这么浪漫。”
“因为我想对他用心。”
她不是善于创造的艺术家,她自认冷漠木讷,天生不浪漫。
可她同样认为,只要愿意用心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所以古老庄园的雪山脚下一片蜿蜒碧绿点缀暖色小花的窗景是她送他的另一份新婚礼物。
这是又一个春季,万物复苏,野花遍野,蝶翼飘舞,比最温暖的欧式电影还要瞩目的色彩冲入眼眶,坐落心房。
他站在窗前看呆了,只不过看的是身边人。
薛知恩拉他指尖:“喜欢吗?”
他不假思索:“喜欢。”
“我不是问我。”
薛知恩把他脸庞摆正:“我问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他神情还在发怔,不假思索地环住她的腰,把人往床上带。
“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昨天那个死在我身上的话题。”
薛知恩知道他这是喜欢了,陷入柔软的床榻时藕臂勾上他的脖颈,似笑非笑地让他的长指去够睡裙背后的蝴蝶结丝带。
“你是想先拆这份礼物?”
齐宿手一颤,推在她腿根的大掌下皮肤细腻顺滑,裙摆继续向上,他细密的吻烙上她的颈窝,吻着吻着滚烫的濡湿传来。
薛知恩打他的背脊:“不要弄我一身口水。”
“……噗,”男人沙哑的声音忍不住笑意,“不是口水。”
“那是什么?”
“是喜极而泣。”
他垂着泪,解着裤腰带,问已经动情的她,自己何德何能?
薛知恩喘着气,软绵绵地踹他。
“要上就上废话那么多,说得好像我对别人好你这臭狗愿意似的。”
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他拽着她的小腿,很快就让她改口了。
*
“我看你不是来帮助训练的,你是来趁机度蜜月的吧。”
“我以为提前跟你们说了,我只负责最开始的训练计划制定。”
“你啊……”
荣教练对她无可奈何。
庄园远远的山坡上,正在作画的青年站起来朝她招手,肉眼可见的欢快热络。
荣教练看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
“你先生,我见过。”
她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你以前跟国家队在外训练的时候经常有个男粉丝来看你,我怕你被打扰赶过他几次,但每次他只是在远处看着我就没放在心上过,没想到……”
老教练神色复杂:“你们居然在一起了,你们之前就认识?”
薛知恩摇头。
荣教练想也是,先前他们不是没碰上面看起来就不像认识。
一个紧张万分,一个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