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在撞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投骰子了。”
  这也是赤井秀一能够迅速确定他也是局中人的理由,不过他生怕安室透炸毛,很给面子的没说安室透检定的项目和结果。
  可惜他俩不合,就算赤井秀一有心隐瞒,安室透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不合归不合,安室透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再隐瞒也无用。
  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赤井秀一不算——继续隐瞒也没用。
  “如果是接触传染的话,那应该是我感染了柯南,”他老实交代。
  见其他两人面露疑色,安室透继续提醒:“昨天在机场,他不是递给了我一把硬币吗?”
  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顿时恍然。
  “那时候就?”
  “看来是找到真正的patient zero(零号病例)了。”
  这是什么地狱冷笑话。
  安室透就要恼,突然响起的声音却打断即将开启的又一场争斗。
  “……你们在讨论什么?恐怖片?”
  工藤新一的声音听着很是虚弱,身上的幻痛折磨着他,好在和先前比已经缓解了许多,只是屋内灯光晃眼,刺得他很快又闭上眼睛。
  “还是有谁被感染了?”
  工藤新一的思绪罕见的有些混乱,宫野志保见他苏醒头一个跑去床边,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立刻起身跟上。
  “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就算暂时睁不开眼,工藤新一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焦急:“放心吧灰原,我没事。”
  “……抱歉,新一君,把你卷进来了。”
  即使工藤新一已经从江户川柯南变回原本的姿态,安室透还保持着原本的称呼。但现在他称呼着少年的本名,眼中满是愧疚。
  “我好像听见了安室先生的声音……安室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工藤新一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围着床边满脸担忧的三人,他莫名地产生了自己是被送进icu的错觉。
  “你们都是怎么了?”
  他似乎是忘了刚才的遭遇,又好像觉得比起自身的痛苦,眼下的情况更为要紧。
  宫野志保三人交换了一圈眼神,默契地暂且隐下刚才的对话。
  赤井秀一更是直接出面将话题引向别处:“安室正在说他会被卷进来的理由。”
  安室透:?
  赤井秀一你算计我!
  我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好吗?
  安室透险些气成河豚,但架不住工藤新一已经朝他看来。
  一提到安室透还有别的情报,大侦探是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亮了。
  算了,这种时候还是摊牌比较好。
  “我在几天前,收到了一份信,和我国中时期的同期生阿良良木市有关,信里提到这个剧团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希望我来看看。”
  这听起来倒也合理。
  “你那个高中同学和你很熟悉?现在也在这个剧团里吗?”工藤新一率先提出疑问。
  “他高中毕业后就来纽约皇后区学习戏剧,后来在长岛一个剧院工作一段时间,现在是这个剧团的成员。我和他原本就不是很熟,高中毕业后也断了联系,这些都是听hi……听朋友说的。”
  其他三人俱是惊讶。
  安室透本职工作是什么他们都知道。
  他化名安室透在组织潜伏了这么多年,那位高中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一下子就找到这么多年没联系的现役日本公安?
  宫野志保向赤井秀一揶揄:“这么有本事的人,居然没考虑加入你们fbi?”
  赤井秀一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继续追问:“有关?”
  不应该是他本人寄来的吗?
  对于他的疑问,安室透听到了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转身从行李箱夹层里拿出一个信封,将开口那面朝上,递给床上的工藤新一。
  信封里是一份没写完的信和一枚钥匙。
  信纸被涂涂改改许多,字迹也极为潦草,像是在极为慌乱的情况下书写的,大致内容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剧团发生奇怪的事情,希望降谷零能来一趟,署名正是阿良良木市。
  工藤新一看完便将信纸递给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自己则捂着发胀的脑袋沉思片刻。
  “所以安室先生就来了这里?”
  不是他不相信安室透,只是他不觉得对方有那么闲,会为了数年不见得高中同学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只身前往美国。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出国的,毕竟我不像某个会偷偷跑到他人国家进行秘密调查的fbi。”
  安室透也不演了。
  他夹枪带棒地刺了赤井秀一一通:“但是这次的情况很奇怪,你们看信封的正面。”
  他刚才故意将背面朝上递给工藤,现在说出这句话时,倒真有侦探一股气解谜时的感觉。
  信纸和钥匙分给志保和秀一,只剩信封还捏在工藤新一的手里。
  听到安室透的话,两人立刻凑过去,工藤新一在三人热烈的目光下,缓缓地将信封转到正面。
  收信人是安室透。
  这点已经足够诡异了——安室透是降谷零成为公安后使用的假名,他的高中同学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而当他们看向左上角寄信人那栏时,三人皆是露出惊惧的神情。
  ——那是不该再出现的名字。
  “gin?!”
  第11章
  提到琴酒,在座的没人能再保持淡定。
  工藤新一更是病重垂死惊坐起:“安室先生的高中同学是琴酒?”
  安室透:?
  “不是,”他急急忙忙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出口就工藤新一便意识到不对劲。
  今晚的大脑好像格外迟钝,他心中疑惑,低头观察起信封上的字迹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信封上的笔迹和琴酒的个人印象完全不符。
  不是霸气侧漏的龙飞凤舞,看似端正却又在某些笔画转折冷硬。
  工藤新一没见过琴酒的字,看过之后便递给琴酒的酒厂老同事们:“这是琴酒的字吗?”
  “我没见过他写字。”
  赤井秀一瞧了眼就没接手,主动让给宫野志保,却不想后者也没伸手,直接一锤定音:“是他的字。”
  “真的吗?!”
  疑问就这么得到肯定的回答,别说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就连安室透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确认。
  等等,不对。
  “所以其实安室先生你也不确定吗?”
  工藤新一还以为安室透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才会来单刀赴会。
  安室透微笑不语。
  宫野志保的切入点则与侦探不同:“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我见过他签名,和这个很像。”
  琴酒和签名这个词真不搭,只会让人联想到死亡名单。
  几人互相看了圈,既然已经确定是琴酒的笔迹,那么能让去世已久的人的字出现在一周前的信件上的方法,不外乎就那几种。
  “是仿写还是拓印的?”
  “这就是你们侦探的工作了。”
  这几个侦探平时在案发现场转一圈,能把刑警武警鉴定法医税务局的工作全做了。上能无图纸徒手拆炸弹,下能查账核算智斗金融犯。
  宫野志保琢磨着,笔迹鉴定这种活怎么都轮不到她。工藤新一却觉得还能争取下。
  少年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垂手拜托:“抱歉,灰原,这里只有你见过琴酒的字,拜托了。”
  说罢他微微抬起头,悄悄地睁一只眼打量她的神情。
  宫野志保:“……”
  你以为我吃这套吗?
  是的,她吃。
  在侦探的恳求下,宫野博士终于接过信封:“拓印应该可以先被排除,不然降谷肯定会发现的。”
  安室透点点头。
  “至于是不是仿写,其实我觉得可以先试着过侦查。”
  “不要!万一大成功就糟糕了!”
  “不用了吧?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齐齐出声,满脸都是抗拒。
  宫野志保:你们平时不是很莽的吗?这时候怎么怂了?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问我的。】
  “不用了谢谢。”
  工藤新一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大成功后的情况他现在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但从现在身体的不适感、和自己也意识到的精神上不对劲来判断,当时的情况肯定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
  他不想让其他人也经历一次。
  kp才不管这个,既然已经被呼唤就不会轻易退场。
  【你们可以看见信纸上的字迹丝滑流畅一气呵成,没有生硬的停顿与转折,模仿的概率很低。】
  工藤新一震惊:“这kp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请不要质疑kp的客观与公正性,况且你们现在都处于新手保护阶段,难度已经降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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