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没错,她拿到的纸上没有一个字,画面中播放的是国外发生的新闻。
  一个她极少涉猎的非洲小国,甚至只在地理课本上见过,几乎没有印象。
  初楹坐在主播椅上,主播台遮住了下半身,她用手掐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非洲、战争、贫穷、水源、种菜,最终指向‘一带一路’,初楹在脑海里迅速锁定几个关键词,形成一段新闻稿。
  面朝摄像头,初楹顺利且流畅地完成了新闻稿的播报。
  勉强算有惊无险。
  打分环节,分数却不如人意,失分在于没有结合具体的国家,不够因地制宜。
  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这个浅显的道理她忘了。
  第一场比赛,初楹差一点点被淘汰。
  倒不是觉得丢人,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经过第一轮的比赛,剩下的人不多,为了方便参赛选手备战,这次一人一间房。
  初楹将自己一个人关进屋子,头蒙进被子趴在床上,在黑暗的环境中,有助于她复盘今天的表现。
  江瑾初给初楹打视频电话,摄像头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人,“怎么这么黑?”
  初楹情绪不高,“我在被子里反思。”
  江瑾初反而问:“吃饭了吗?”
  “还没有。”初楹摸摸肚子,不说不觉得,一说‘咕噜咕噜’在叫。
  江瑾初在手机上操作一番,“点好了你爱吃的东西,一会送到。”
  “你真好。”初楹的情绪被拉回一点。
  机器人送到她的外卖,烤鸭、排骨、鸡翅清一色肉类,不得不说,江瑾初很了解她。
  “可以和我说说怎么了吗?”
  “可以。”初楹咬下外脆里嫩的烤鸭,大致说了发生的事,“就是这样。”
  江瑾初原以为主持不是照稿子念这么简单,结果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你们这比法庭还难。”
  谁说不是呢,她一个记者来专业主持队伍凑热闹。
  初楹吃口西瓜,“江瑾初,我好想你啊。”
  江瑾初仰头喝了一杯水,喉结滚动,恰巧一滴水从水杯溢出,顺着脖颈没入睡衣。
  好一副涩气十足的画面。
  初楹转了520元给江瑾初,命令道:“老公,你把衣服脱了。”
  职场失意,需要用美色弥补。
  第55章 回应-找她来哄老婆
  隔着屏幕,摄像头对着江瑾初滚动的喉结,清晰照出他的肌理纹路。
  一滴小小的水珠滑过喉结,顺着锁骨落下。
  没入胸膛,晕湿了胸前的一小块地方。
  初楹怀疑江瑾初是故意的,偏偏喝水的时候不放下手机。
  刚刚嘴里的肉和镜头里的肉一样香。
  “咳咳咳。”
  江瑾初被水呛到,每每被她压制,“为什么要脱?”
  磁性的嗓音穿透网络,从南城直抵北城。
  初楹说咽了咽口水,“我付钱了。”
  江瑾初缩小视频屏幕画面,橙色的转账页面,看到上面的金额,他气极反笑,“520元。”
  初楹话说得不利索,“市场价差不多吧。”
  江瑾初抬起漆黑的眼眸,贝齿一字一字吐露,“你还知道市场价?”
  初楹洗漱完毕,重新躲在被子里,按理说江瑾初看不清她的脸,不知怎的,对上他的瞳仁,心里发虚,“我猜的。”
  “我没收,不能强买强卖。”江瑾初半躺在床头,睡衣领口微微敞开,冷白色的锁骨透着清冷。
  手机摄像头刚好对上这个画面。
  初楹:???
  几天不见,江瑾初变化颇多,不是曾经一撩就脸红的人了,她大着胆子,“嫌少?”
  江瑾初薄唇微张,“公平起见,我脱一件你脱一件。”
  男人的语气正常且正经,甚至有一种在法庭上辩论谈判的意味。
  初楹如临大敌,“是我养你,我是老板。”
  两个人都脱是什么样子,视频play吗?
  江瑾初语调透着可惜,“那算了,今天不想挣钱。”
  “有点热。”
  他故意又解开一颗纽扣,胸膛若隐若现。
  江瑾初变了,可能是暴露发掘了本性,毕竟男人嘛,纯情是表象。
  被他这么一激,初楹心一横,从被窝里钻出来,“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脱衣服。”
  倒不是说看到会有什么绝佳的功效,只是激起了她幼稚的胜负欲。
  脱就脱,谁怕谁。
  “成交。”
  最终使用微信自带的剪刀石头布,同时发出表情,一局定胜负,愿赌服输。
  制定好游戏规则,开始游戏。
  初楹在心里默默祈祷,可以输,不能一上来就输。
  3、2、1之后。
  第一局的结果出炉,江瑾初输。
  视频里他果断单手解开纽扣,慢条斯理脱掉墨蓝色睡衣,劲瘦有力的上半身裸露在初楹的眼底。
  随着行动,手臂连带起伏,初楹的脑袋里自动生成一幅色情画面。
  江瑾初撑在她的上方,上上下下的律动,胳膊弯下又垂直,紧绷又放松。
  他说:“第二轮了。”
  话音将初楹拉回现场,隐隐期待下文,“开始。”
  江瑾初的视线从初楹的脸上掠过,定在她的胸前。
  松松垮垮的夏季睡衣,一不注意容易走光。
  就像现在。
  很可惜,第二轮不尽人意,江瑾初:“你输了。”
  初楹不扭扭捏捏,脱掉短裤,还有一条内裤。
  透过屏幕,江瑾初敏锐捕捉到重点,“生理期结束了。”
  初楹没有细想,“对。”
  后面她赢得多,江瑾初输得多。
  最后初楹剩下一条内裤,他一。丝。不。挂。
  “江瑾初,你想做吗?”
  深夜,成年合法的男女能做什么,略微思考便能明白。
  江瑾初不确定问:“做……什么?”
  初楹羞赧说:“就自己用手酱酱酿酿。”
  江瑾初当即严肃反驳,“不行,不安全。”
  符合他行为和性格的回答,初楹嗡嗡蛊惑他,“老公,你真的不想吗?”
  成年人有需求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可以正视,可以提出要求。
  “瑾初哥哥。”
  “老公。”
  初楹故意使坏,娇嗔喊他,她是记者,副业主持人,自然知道语言的魅力。
  每一声变换的亲密称呼,让江瑾初的心理防线一寸一寸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从刚刚开始,他就偏了视线,再也不直直看向画面。
  江瑾初嗓音微哑,“很晚了,可以休息了。”
  不仅是对初楹说,更是对自己说。
  和她结婚后,许多事失了方向,往‘离经叛道’的路上走,可是,这件事,他暂时没有过去内心的坎。
  这种事就像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容易再而衰三而竭,初楹将手机甩在床上,“那睡吧。”
  她缓缓套上衣服,被拒绝没有了心情。
  江瑾初:“晚安。”
  “晚安。”她只有一点点难过,很快就过去了,毕竟每个人
  接受的尺度不同。
  初楹枕着手臂闭上眼睛慢慢睡着,手机屏幕始终亮着。
  翌日清晨,初楹睁开眼睛,活动下变麻的胳膊,回忆起昨日的梦。
  梦里的她比现实更生气,甚至气哭了,大骂江瑾初,说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说他一点都不在意不喜欢她。
  是撒娇,是无理取闹,是她现实里很难做到的情绪外露。
  看来,人不能压抑太长时间。
  初楹在床头捞手机,什么都没有,她掀开被子找,竟然在被窝里。
  她拿起来,手机好烫,只剩下5%的电量,重点是微信视频通话没有挂断,通话时长9个小时。
  网络另一端的江瑾初出声,“你睡醒了。”
  初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昨晚直接睡着了,你怎么没有挂断?”
  江瑾初给猫咪喂好早餐,一直不敢挂断电话,“怕你半夜醒。”
  网络两端同时陷入难耐的沉默,只有‘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寂静半晌,江瑾初清润的嗓音说:“昨天对不起。”
  初楹正在刷牙,含糊不清地问:“啊,为什么要对不起?”
  江瑾初启唇,“昨晚的事。”
  “你不用在意的,我那时候困得不清醒。”初楹看着手机告急的电量,“不和你说了,我赶着充电,还要去录节目,拜拜。”
  再这样聊下去,她怕手机爆炸。
  初楹摸着滚烫的手机,放在空调口下方降了温才敢充电。
  今天初楹不用上场,但轮到时逾白出场,同样代表南城电视台,一样紧张。
  时逾白比她镇定得多,从头到尾流利顺畅,表现绝佳,晋级是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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