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初楹去楼梯间接电话,恰好听到同事彭谦和谁闲聊,正在八卦她。
  “初楹她一个记者怎么能得第一去总台参加比赛,你看看这知名度不就打出去了,说不定和谁有什么关系,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毫不避讳直接点她的名,初楹可忍不了,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女性有点成就就是和哪个男人有关系,就是靠身体取得,这么致力于削弱女性本身的能力,好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有这时间,不如想想下期选题是什么,可别再拖新闻部的后腿了。”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直接戳中彭谦最核心的痛点。
  彭谦一点就炸,“收视率高了不起啊。”
  初楹勾了下唇角,抱紧双臂,洋洋得意,“是了不起啊,比你收视率高、播放量高、赞助商买单,那是格外开心,毕竟是你怎么都做不到的事情,友情提醒,现在电视台也在优化员工,说不定下个就是你。”
  彭谦:“我比你来得早,职级比你高,优化也是优化你。”
  只会用年纪和工龄压人,初楹不恼怒,像在看跳梁小丑,“是吗?你是不是还没看邮件,上半年的评级下来了,不好意思,新人甩了你10条街,优胜劣汰,说不定要成为你的领导了。”
  彭谦点开邮箱,看到了考核结果,脸色愈发难看,“不知道被多少男的……”
  初楹抬腿走到他的面前,用力踩住他的脚,阻断他接下来的话。
  面色阴沉,狠厉道:“别再让我听到你造我黄谣,否则我不介意写实名举报信,忘了说了,我已经录音了,职业习惯。”
  “你……”彭谦痛得说不出来话,一个人在原地哀嚎。
  随后初楹拉开安全通道的门离开。
  下午时分,乔若涵若有所思地望着初楹,不知怎么开口。
  初楹说:“彭谦去告我状了?”
  乔若涵压低声音,“对,说你不尊重他,说新人没规矩,说你揍了他,叫嚷嚷让你赔医药费,估计最近的流言也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今天不是初楹第一次听见,从她比赛获得第一去了总台之后,陆陆续续会听到流言蜚语。
  秉着‘清者自清’的想法,没有计较,结果愈演愈烈。
  “真让我见世面,脸比城墙还厚。”
  初楹后悔今天没有穿细高跟鞋,不然让他痛得叫奶奶。
  乔若涵:“他舅舅是电视台的老领导了,台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平时为所欲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本来他也想去,结果没去成。”
  初楹:“我知道了,我有后手。”
  没有十分钟,新闻部负责人喊初楹去办公室,彭谦也在。
  部长说:“小初啊,有什么矛盾要用武力解决。”
  捧高踩低是职场经常发生的事,部长的所作所为初楹早已习以为常。
  初楹掏出手机,点开录音界面,“部长,您要不先听听这个,我只是捍卫我的尊严。”
  部长听完后假意教训彭谦,“像什么话,下不为例。”
  如初楹所预料的那般,没什么实质惩罚,口头批评一番做表面工作。
  部长:“你看这个录音要不删掉?”
  符合初楹对他的认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源头上解决受害者。
  “删了。”初楹听话删掉,临走前说了一句,“我同步上传网盘了。”
  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有这样的领导倒霉。
  下班回到家,初楹打电话和桑梨沟通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来的是他得寸进尺。
  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先看台里怎么处理。”
  “嗯,有录音大不了用舆论。”
  桑梨转而说:“你还没和他说你喜欢他的事啊。”
  初楹靠在桌子前叹气,“我一直说没有喜欢的人,如果被江瑾初知道,会觉得我是骗子吧。”
  她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和江瑾初挺好的。”
  桑梨:“可是十二年呢?”
  初楹释怀笑笑,“十二年他也不知道,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嘛。”
  桑梨只是心疼朋友,“你想清楚就好,就是觉得可惜,这么多年的暗恋好辛苦。”
  初楹安慰她,“不辛苦,我现在过得很好,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又改变不了什么。”
  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一个男人。
  江瑾初默默放下按住书房门把的手,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
  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
  还喜欢了十二年。
  初楹喜欢的人,是谁?
  第60章 奔赴-车里车身晃动,暴雨如注……
  江瑾初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努力放空大脑,只是,思绪不受控制。
  不可避免地想到初楹说的话。
  即使不知道初楹和谁聊了什么,但通过她的回答猜出来七七。八八。
  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二年。
  江瑾初心底的嫉妒、吃醋疯狂发芽、滋长,抑制不住地肆意生长,占据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脑袋里不断叫嚣、重复他听到的话。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一道声音唤醒江瑾初飘远的思绪,初楹伸手在江瑾初面前挥来挥去,“江瑾初。”
  “江瑾初。”
  喊了许多声,江瑾初才回过神来。
  江瑾初一把将初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
  初楹蹙眉问道:“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察觉到有一丝道不明的异样,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一个案件,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从沙发到餐厅仅有三步路的距离,江瑾初紧紧攥紧初楹的手。
  初楹在他身边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无关紧要。
  一个她婚前喜欢的人,拿什么和他争。
  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凭什么和他争。
  更何况,当事人都不知道初楹喜欢他。
  只是,凭什么?
  能让她喜欢这么久。
  初楹不知道江瑾初在想什么,她心里纠结另外一件事情,木筷子被她咬出几个牙印。
  “有个事和你说一下。”她斟酌好说辞,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短告诉江瑾初。
  “我就教训了他,你是没看到他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啊。”
  江瑾初的心里陡升一股怒气,面色凛冽,“他叫什么?”
  初楹抬眼看他,隔着餐桌,握住他的手,语调平缓,“我和你说,不是想你帮我去教训他,而是想和你分享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能解决,即使他是关系户,我不能吃亏啊,他凭什么造我谣,你相信我,我能行。”
  江瑾初心疼地回望,启唇道:“我老婆不能平白受委屈。”
  听到彭谦言论的那一刻,初楹有一点点不开心,很快自我消化,“我不委屈,他是无能怒吼,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了自己。”
  江瑾初温声说:“那也不能伤害你。”都是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初楹独立惯了,江瑾初不可能知道后不做任何事情。
  她用她的方法,他有他的打算,并不冲突。
  “你在意我,我就很开心了。”初楹从前不敢想象,被江瑾初放在心尖上。
  翌日,新闻部负责人没有处理,采用放任方法,还美其名曰没人在意。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疼。
  受害人受到的伤害关他何事。
  由于上面的不作为,导致彭谦不收敛,愈演愈烈,开始散播新的谣言。
  学了这么多年新闻,一点没用在工作正事上,反而用在伤害别人身上。
  他说别人嫉妒他,造谣诽谤,如此倒打一耙、不要脸的人,初楹是第一次见。
  每每刷新她对人的认知。
  同部门的同事基本不会相信,但别的部门会相信,三人成虎,凭什么要平白无故被伤害。
  自证圈套要不得,必须一击致命。
  乔若涵和其他同事安慰初楹,“我们不会相信的,主编去参加别的会议了,不然哪有他蹦跶的时候。”
  初楹回以微笑,“我没事,干活吧。”
  另外一边,江瑾初经过一天的收集,制定了一系列计划,采用最直接粗暴的办法,惩治造谣之人。
  他下班接到初楹,只问一句,“想不想打架?”
  初楹在嘴里重复念叨这两个字,“打架?好呀。”
  当即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初楹挠挠鬓角,“我们先回去吃饱饭,我顺带换个衣服。”
  江瑾初目视前方,“你都不问是什么,就和我去。”
  初楹得意道:“还能是什么,打彭谦呗。”
  两个人现在的默契达到了顶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懂得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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