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目前为止他勉力保持绅士,谁也不知道他心里阴暗卑劣地走着险棋。
“改什么改,就、就今天!”
被子里先探出来的是女孩子粉嫩的脚趾。
祁清淮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的得逞,他张开怀抱,假象温柔,“过来。”
女孩子的房间色系丰富明媚,他错觉自己掉入梦幻的油画中,正逼迫一只奶狐狸卖艺。
这样狠不下心,他需要换个地方。
“去哪里?”女孩子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脖子。
祁清淮顺手剥走她裹体的被褥和浴巾,俯身把
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迈进,“去我房间。”
女孩子下巴枕他肩上,霜白匀称的细腿垂他腰侧,随他步伐轻轻荡出波澜,半得劲不得劲的抱姿。
祁清淮握住她脚踝拉到腰后,亲亲她可爱的耳垂,“姜冉冉,以后这么抱你,腿要放这里。”
——抱抱的时候你的手要放这里。
倏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教他的事,姜糖脸快熟了,一面懊恼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男人不会抱人,一面又腹诽这男人真犯规,居然能做到一丝不苟叫她名字,教她的内容却要命的色。情。
她两腿交扣到后方,身体那种说不出口、想要点什么的异样感更明显。
“叻女。”
一股暖流被男人一声夸引出,大概率是被小布料兜住,黏黏贴着。
姜糖再不好意思抬起脸。
祁清淮早屏退了屋里的佣人,廊道的声控灯跟着两人,一盏接一盏亮。
姜糖看着酸枝木板上两人不清不白的影子拉长,变短,又拉长。
逐渐靠近祁清淮的房间,初时隐隐听到的音乐声一点点清晰。
姜糖听不出演奏具体用的乐器。
只能确定它是一种敲击乐器,它没有鼓类乐器的激昂浑厚,也没有金属乐器的刚硬高亢,像是敲在弦上,霖霖清脆,欢快明亮。
房间什么时候放的音乐?
他知道他们会到这里?
姜糖脑子冒出小小的疑惑,紧接着熟悉的纯享版伴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一格格》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卫兰那版爵士风格,原曲填词满载女主人公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和甜蜜幻想。
祁清淮这里这版将独属于少女的明快纯美表达到极致。
“这是什么乐器的声音?”姜糖放松手臂,脸对着脸问他。
“扬琴。”
姜糖身体坠落铅灰床榻,恰巧与琴竹敲出的一声重叠。
有极短的一瞬,姜糖感觉自己变成他手执的一支琴竹,那一声,是他敲出来的。
她在余颤不止的琴弦上振动,未及反应,男人已经单膝折跪在她腿边。
一个轻似羽毛的吻彻底吻断她的神志。
紧接着被扣着双足,一连串滑音徜徉在偌大的房中。
随后腰下垫入暗纹繁复的枕头,她呈一个下高上低的体位,姜糖有些迷糊地撑起身,发现自己那件小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去。
而男人依旧衣冠楚楚,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便埋首。
意识到他即将要做什么的姜糖莫名慌张。
“别——”
莫泊桑创作过一篇短篇小说,名叫《我的叔叔于勒》。
文中有个片段,姜糖至今记忆犹新。
那便是两个打扮时髦的女搭客用精美的手帕托起现开的牡蛎,吸汁吃肉,动作文雅高尚。
以致好长一段时间,姜糖都好奇,这新鲜的牡蛎,是什么滋味。
第52章
靓bb顶你个肺
女搭客手里的牡蛎什么味姜糖不知道。
温暖唇舌包含的时刻,姜糖下意识就是关合蚌壳,脚往他肩上一借力,想翻身逃开。
无奈铰合部被人用力掰着,那人还有脸说,“我脑袋在呢,你也不心疼心疼。”
姜糖红脸往下一看。
那人衣裳人模人样穿着,一张脸盆靓周正,倒像极了文里那些名流绅士。
偏手放的位置却不怎么君子。
水瓶座的人,果然表面纯爱,背地变态。
“你上来。”姜糖扯被盖住身体,难为情蹬他。
“唔舒服?”
他像那些优雅端着牡蛎的食客,沉声不稳问她。
姜糖摇摇头又点头。
虽然洗过澡,房内灯光也不算太亮,但一想到他不知道看到什么,闻到什么,她心里就静不了。
祁清淮手覆她摁着被子的手上,扯了扯,发现她使了劲,“女女。”
姜糖脸上的热一路烧遍全身。
两人隔着不清白的腿峡僵持。
见他久久没有跳过这一拍的意思,姜糖逼出哭腔,“你眯埋眼。”(你闭上眼)
“好好好,我唔睇。”(我不看)
近在咫尺的馨香乱人理智,她不配合,祁清淮也不能用强的,只能万事顺她意。
那姑娘还不好骗,两只手不安分地想找东西绑他眼睛,早早就把一切可替代的东西拿远的祁清淮若有似无一笑,面上瞧着配合闭眼。
刚开始她盯得紧,祁清淮不好脱掉伪装的羊皮,只能循着淡淡的花香时而点吻,时而吮吻。
女孩子弓起腰,随他节奏,断断续续的单音哼唱毫无章法地嵌入扬琴声中,竟意外的美妙。
祁清淮间断睁开过几次眼睛,又匆匆在她察觉前闭上眼睛,只越发卖力侍候她。
姜糖缓过身体那小阵不可言的感觉,再睁开眼,祁清淮已经去掉多余的障碍。
他听话闭着眼,用力跪爬上来时,腹肌和人鱼线恰到好处可见,不似那些疯狂磕蛋白健身的肌肉男那样深刻得吓人,正正是姜糖喜欢的身材类型。
原本姜糖还想继续往下,男人温热的吻开始自她脸侧标记,完全遮挡住她的视线。
身体仿佛有自己的记忆,在他的吻引导下,如水波迎合他。
手及男人后背滚烫的薄肌,姜糖那点不安分的反骨冒头,她一个巧劲,巧妙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我要喺上面。”
祁清淮撑开睫,静静和她对视两秒后,扶着她后腰坐起,眼看又要被放到下面,姜糖着急了,重复,“我话我要喺上面。”(我说了我要在上面)
她闹得很,祁清淮没法,三两拨千斤道,“今次唔可以。”(这次不可以)
“点解?”(为什么)
她不好糊弄,祁清淮不得不自爆,“你嗰度都冇我指甲大。”(你入口还没我指甲大)
“暂时只可以用最常规嘅姿势,唔系你会好痛。”
“祁平阔!”没想到还有这种讲究的姜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该怂就怂,她其实挺听劝的,不过总觉得丢了面子,一张嘴始终说个不停,“你居然偷睇(偷看)!偷睇!偷睇!”
“我嘅错,你话点罚就点罚,听噻你嘅。”(我的错,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都听你的)
祁清淮认错态度极好,把她安抚好,才和她讲道理,“我只系怕你唔舒服,问你又唔讲嘢,所以我先……(我只是怕你不舒服,问你又不说话,所以我才)”
姜糖碎碎念,她才不信,她又不是不讲道理,他就是纯坏故意不和她说。
男人指尖探索,啄吻间轻声贴近问,“你讲乜?听唔清。(你说什么?听不清)”
“冇嘢(没什么)。”姜糖感觉自己像一块放进烤箱的蛋挞皮,随着火力上去,浑身变得蓬松酥软,耳边的扬琴声渐渐辨不清声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俯撑在她上方迟迟没有动作的男人从床旁柜取来东西。
半涣散状态的姜糖皱皱眉心,很是不满她都热出汗了某人还用被子盖她。
盒子粗暴拆卸声,包装撕咬袋声痒痒厮磨过心尖。
她掀开眼皮,雾蒙蒙的视线里,男人肌理纵横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仍低头正经认真戴东西。
要命的性感蛊人。
“bb。”
双重套叠的男人被这个称呼惊出母语,“你叫我什么?”
姜糖弯唇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b-b。”
“靓、b、b。”姜糖水光潋滟的上下唇碰合,第二次唇瓣刚分开,就让人吻住,对面吻得又凶又急。
隔断在两人之间的被子被男人拿开,热源又一次拥抱她。
姜糖凭肌肉记忆缠紧他的腰,难为她吻得头脑缺氧,仍记着他一次戴了两个,小喘问,“你点解戴两个?”
这个问题姜糖没有立即得到答案。
因为在云雾间徘徊了许久的凶物冲破了结界。
那一瞬间除了组织断裂的痛,姜糖深切感受到一个词的具象化。
——顶你个肺。
一点不夸张,烧烤的海虾都不会被这么串。
姜糖眼泪当场飙出来,手脚本能抱紧身前唯一的支点,四壁的肌肉也在全力扩张容纳。
同样紧得慌的祁清淮也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短暂的双目发朦、灵魂抽离的感觉一过去,他一边亲抚树袋熊抱盘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边小心尝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