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二……五、六。
即便两层极薄依旧没能把敏感度削减下去。
仅仅坚持了六下,祁清淮此生第一次就过去了。
刚从不适
缓过来的姜糖隐隐察觉不对,诧异得母语都忘了,“你这是……”
“嗯。”男人不给她看,手控她脑袋后,语气三分不敢置信七分受伤挫败,“这辈子最大的黑料,只有你知道。”
姜糖没忍住笑出声。
她是听说话男生第一次快,但没想到快成这样。
不过很快姜糖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次过渡期一过,她极力争取的诉求得到了妥善处理。
祁清淮一开始还会帮帮她,后来她一停,毫无人性的巴掌就会落到她屁股。
“在上面不高兴?”
姜糖哭腔掩都掩不住,很没出息嗫嚅,“我要告诉妈妈,你打我……”
能让祁清淮有所收敛的人不多,姜梨满算一个。
看她泪眼汪汪,祁清淮有点人性但不多,“痛?”
“痛!”他一问姜糖心下越可怜。
可其实不是打得痛,而是深得痛,大腿酸软抖不停。
男人体贴,握她腰护她支起,“换一换?”
祁清淮房间偏中式风,靠窗那一侧墙边,有一圈用作装饰的石板嵌草路带,真石板真草茵,间夹润白的沙砾,比其他地方高出约一个台阶的高度。
搀扶着赤脚站上去,冰凉的石板透过脚心凉得姜糖一个哆嗦。
“上来做什么?”彻夜长明的花园很美,但也没到大半夜欣赏的程度,姜糖往外看一眼窗外的景致,回头见他站在路带外,并没有跟她站上来。
“uprightsexualintercourse。”男人磁沉的嗓音伴一个轻盈的吻落她颈后。
脑袋嗡地一声鸣,姜糖长翘的睫毛疯狂扑闪,这串单词盘旋了好几圈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不是,等等,站……站着?
确实畜生了点,可她皮肤本来就白,红着眼站那,头发披散,发尾稍稍内卷,兜在半圆之下,绝美得就像一只手办。
身上毫无规律可言的指痕和吻痕,将祁清淮仅剩的良知扔到外太空。
是谁都忍不住把她弄哭。
当然,最可爱的还是她身上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劲,不服输,不试过不知怕,但凡她稍微预感到后面的事,她大概不会那么乖顺地转身。
被掐着腰窝,一个冲劲,姜糖漂亮的脸蛋差点变成擦窗的抹布,幸亏她手撑得及时。
但她依然踩出了平整的石板砖,柔软的草尖、干净微硌脚的沙砾承受她全身体重,两个矛盾的极端为这场情事增添了格外的兴致。
刺激得姜糖情不自禁蜷起脚趾,咬唇闭眼,放任神经一波接一波的嗡鸣颤栗。
“感觉到它吗?”男人炽热宽大的手带着她的手,覆在她薄薄的肚皮上。
似乎隐约有什么凸出一块。
姜糖分神低头,一阶之下的男人同样赤着脚,双腿肌肉紧实流畅,周而复始地绷紧、松弛、绷紧。
这个场面太过有冲击性,姜糖头皮发麻,惊讶这第二次已经过去三十多分钟,他却一点贤者的苗头都没有。
她不会再接他任何话了。
那种破碎的、撞出来的不算。
“老婆。”对外手腕再强硬的男人在某些事上一样渴望得到伴侣的认可,第1回 出师不利的更甚。
她迟迟不给反馈,祁清淮抱住身前快软下去的人,吮舐她红彤彤的耳垂。
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叫她,差临门一脚的姜糖嘤声直接到达临界点。
-
浴室莲蓬头开启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十五分钟前,祁清淮一没留神,逞强的姜糖膝盖一软,差点跪地上。
好在祁清淮手快,拦腰把她捞起来了。
于是,坚持自己能洗澡的姜糖带着她的“保镖”深一脚浅一脚挪到浴室。
“我不是站不稳,是你这浴室我用不惯,怕脚滑。”碎掉的气息未完全拼好,姜糖一手搭着身旁的人形扶手,一面给自己挽尊。
“嗯,刚好我也是进来检查一下浴室的防滑措施,我相信你能站稳。”祁清淮不拆穿她。
姜糖接了几捧沐浴露,单手抹开,小心避开那个火辣辣的地方,到底战况惨烈,她口是心非道,“你也就一般般厉害,其实我也是都能吃得下去的。”
说这话时姜糖两股战战。
她们做医生的,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是简易版的尺子,以便紧急情况下快速估测大小。
比如,她一拳头是八厘米,前臂长是二十八厘米……
刚才她偷偷比了比。
祁清淮那里比她前臂三分之二还长。
据权威网站研究证明,男性到达一定长度,那里都是弯的。
她特意观察了。
是真的。
第53章
心肝椗收紧再收紧
而且此时此刻,木仓口差一两厘米,就能顶她腰上。
姜糖心有余悸,怕他不做人,沙着腔要求他,“你、你把你的小裤穿上。”
保险栓栓回去,她才能安全。
“……”
在自己浴室还穿条裤子冲澡,不是有病就当他在拍什么淋浴戏。
祁清淮那张建模脸卡机一样抽了两下。
最后为了让她安心洗澡,他还是穿上干净的小裤。
但估摸是真擀得有些狠,那姑娘现在对他的信任度明显极低,没安分几秒,又回头,“你、你别站我后面,站前面来。”
“……”祁清淮依言站她前方,却见她仍像只鬼祟的猫似的,频频撩眼防着自己,祁清淮很正人君子地打消她多余的顾虑,“如果真还有下半场,后面可以的前面一样可以,所以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
男人换成粤语,调子走得坦荡斯理,“我唔系乜分寸都冇嘅青头仔,细水先长流,一餐饱同餐餐饱,我仲系分得清嘅。”(我不是什么分寸都没有的愣头青,细水才会长流,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
“……”姜糖握紧拳头,决定下次要演一块出色的木头,绝对不会在那件事上给这个幼稚的男人提供任何正面反馈,语言、神态、动作通通无,然后让他抓耳挠腮自我怀疑自己技术到底有多平平无奇!
-
当晚,姜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上班迟到了。
她跑啊跑,但膝盖像刚新接上的,身体重得一动不动,一直在原地踏步。她猛地扎醒。
窗外的天还没亮。
房间是同一个房间,只是原来铅灰色的被褥换掉了,因她刚才贪恋被子的蓬软舒适,完事后配套的床单毫发无损,倒是废了一床绒被。
祁清淮不知道哪里搬来一床相当富贵喜庆的八宝羊绒被暂用,冷淡灰和大红大紫,日常两种绝不可能搭配在一起的色系齐齐出现在同一张床上,姜糖恍惚不知年月。
“安心睡,不会让你迟到的。”
八宝羊绒被自后将她只穿了单裙的后背包住,一点风都灌不进去,她像条跃出水面的鱼,短暂出水,又回到熟悉的怀抱。
祁清淮把她搂抱回床上,掖紧被角。
被窝温暖,带着祁清淮气味的空气扑她一脸。
“我看看几点。”不看一眼准确时间姜糖睡不安稳,她挣扎着翻身要去够自己的手机。
对她那股犟劲无奈又纵容,祁清淮长臂先一步拿到她手机,摁亮屏幕放她眼皮底下。
03:57
五点不到。
神经果然太紧张了。
姜糖被屏幕亮光刺得眯起眼,她两手捧着手机,瞅瞅电量格,98的电。
应该是祁清淮睡前给她冲过。
心悄悄偷跳一小拍。
“眼睛不要了?摸黑看那么久。”
发现她对着手机发懵,祁清淮抽走她的手机,温热的掌心覆她眼皮,又盲寻在她头顶落个吻。
关灯看手机确实伤眼睛,祁清淮本意只是想她多休息一会,结果怀里的人突然炸毛。
他生怕又擦木仓走火,睡觉时连抱都很注意,那姑娘不知存心还是钝感,左扭右扭拱开他的手,半真半假酿着哭腔控诉他,“刚刚还说都听我的,现在就要管我了,看个手机都要经过你同意,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她这一套话,怎么接都是坑,祁清淮一边脑壳痛,一边察觉又被她点火,但种种原因都不允许再发生什么,他只能妥协,把手机塞回她手里,准备给她开灯,“我开灯,你再看。”
凌晨眼睛干涩得厉害,睁开都费劲,其实姜糖也不是真想看手机,她单纯就是挨打后记仇报复,想搞他心态。
于是她把手机飞快放回床头柜,卷起半张被子滚到床一侧,“不要开灯,我困了。”
超大张的八宝羊绒被那刻被姜糖当成大大泡泡糖在卷。
已经直起上半身,即将点亮灯的祁清淮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拉走,最后剩下一米不到的宽度,极其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