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才想起绅士法则,要尊重女性意愿:“好吗?”
  “好的。”她身体轻颤,声音亦染了几分喑哑,“当然好,谢谢你,砚时,我……没想过会有,我很高兴。”
  她绽开笑脸,脸色比适才情动时更红,竟兴奋到语无伦次:“我可以问吗忙完这阵是多久?我要准备些什么?我上月初才办护照,到时能拿到吗”
  她一直很好哄,无论他送什么礼物,都会开心,但这种程度的激动雀跃还是第一次,像拿到压岁钱的小孩子,一年一次,珍惜又珍贵。
  许砚时开始觉得好笑,一件平常事罢了,本来就是应该的,但一转念,又有点心疼。或许在他们的婚姻中,她受的委屈,不光是因为他家里人的怠慢贬低。以前,他也没有真正进入丈夫的角色。
  就像何铭跟他说过,作为丈夫,让妻子衣食无忧是责任,更重要的是用体贴和宠爱成全她们的脸面。单就这点讲,他确实做得不好,失责也失职。
  许砚时半晌没答应,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有重量。简柠以为是自己太聒噪,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有些尴尬的住了口,生硬转移话题:“米饭好了,我去炒菜,先吃饭吧。”
  刚转身,手腕又被他拉住。
  跟刚才一样,他用力抓着她,目光笔直专注,却不是平素惯有的平淡冷寂,情绪翻滚,星火燎原,带着难掩的欲念。
  简柠微怔了下,他已欺身上前,触不及防,她就被禁锢在坚硬的臂弯里。
  下意识抬头的一刹,他的吻虔诚压下,清醒缠绵间,她身体陡然腾空,耳边有风声,还有他喑哑暧昧的一句:“我们先吃点别的。”
  第26章 第26章床上床下都累,我怕你跑……
  许砚时要得比平常凶狠得多,几乎是抵在简柠的临界值,每次贯入都又狠又准,如扫荡无人之境。过往经验让他轻松掌控住局面,频率和力道把握精准,最大限度愉悦自己,也取悦她。
  简柠被压制,起初还有哭泣求饶,迎合也似被牵着鼻子,渐入佳境后,一切不和谐的口是心非被滚烫体温裹挟,她头脑昏聩,神魂飘然,一步步陷入激流旋涡。
  结束后,简柠睡了沉沉的一觉,梦里纷乱,感觉过了很久,醒来看时间才一个多小时。
  更意外的是许砚时居然陪着她一起在床上消磨,不仅躺在她身边,轻揽着她,让她枕在他臂弯,工作狂难得不处理公事,一心一意专注看她。
  是,他就是在看她,还作弄她。如果不是他手不安分在她身上作乱,带着凉意的薄唇时不时啄在脖颈,脸颊,连锁骨耳后都留下印记,她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见她睁开眼睛,表情茫茫然,许砚时眼里有光芒迸现,温和问:“睡醒了?”嗓音低沉,犹带着事后的一点懒散。
  他在这事上虽不算克制,要得频繁不说,说是控制力道,其实也只是不在明面上给她留下印记,衣服挡住的地方,指印和吻痕交错,若是不经事的人看到,恐怕会疑心她遭遇家/暴。
  虽然这样,丈夫的责任之上,他还有绅士风度,每次做完绝不会立刻走人,在短暂的贤者时光里,总是会给她一个怀抱,让她渐渐平息生理上的余韵。
  但简柠觉得,未有一次,有此刻这般的缠绵缱绻。
  不自觉往他怀里又靠了点,抿着唇角也自觉微微上扬,轻声问:“你……是不是很饿?”
  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何况他连续两顿没吃。
  许砚时瞧着她:“你还饿?”
  简柠“嗯”声,刚想跟他商量要不先起床吃饭,瞧见他唇边意味深长的笑意,瞬间明白自己被捉弄,立刻辩驳:“我说的是肚子饿。”
  “我也说的肚子饿,你想到哪儿去了?”许砚时认真脸,低头凑近她耳边,“至少我了解自己的实力,你不可能还有其他地方饿。”
  热气侵染,激起阵阵酥麻,她本能缩脖子,却被他扣住后脑:“如果实在有,我再补个工。”说着,作势就要拉她的腿……
  简柠连忙阻止,诚意认输:“没有,没有,你每次都……很厉害。”
  “就这样?”他好似对答案不满意,翻身困她于下,目光幽深,“再给你个机会,我数到三。”
  “……”
  “一……”
  “你每次都厉害,都给很多,我每次都吃得好饱。”她望着他,抵抗姿势,诚意十足,“今天,尤其……满足。”
  单论五官,她不算那种倾城绝代的大美人,胜在耐看,有辨识度,有小小的不完美,比如鼻子不够挺。但优点更明显,比如轮廓不过分深,更有东方美人的端庄柔和。
  尤其她皮肤实在太好,白皙细腻,素颜也干净通透,即使咫尺之距,也难得瞧见毛孔。可能是刚做完的缘故,脸色比平素红润,目光水润明澈,却带着丝入骨的娇媚,温柔绵软,像一只月龄奶猫,摇尾乞怜。
  许砚时怔了下,有些朦胧的动心,停顿两秒才俯身亲她,浅尝即止:“算你过关。”
  简柠吁口气,跟他商量:“那我们起床好不好?我真的……”她把“饿”硬吞回去,“想吃东西。”
  许砚时看眼时间:“好。”
  等两人收拾好去客厅,门铃恰好被按响,是楼栋管家送了餐食上来。小区物管设有小食堂,每日都有供应,厨师都是高薪特聘,虽然以家常菜色为主,味道却相当好,水准很对得起每年几十万物业费。当然一餐饭的价格也比寻常外卖贵得多。
  简柠见餐桌被摆满,惊讶问:“你怎么还点了菜?厨房不是都准备好了,炒一炒就能吃。”
  “谁炒?我连锅铲都不会用。”许砚时理所当然,给她“上课”,“做人最忌既要又要,床上让你累了,如果床下还累,我怕你想跑。”
  “……”这叫什么话,简柠说:“你少胡说。”
  “难道不是?”
  “……”
  看她脸红,想反驳自己,又无话可说,只能摆烂的别开脸,许砚时心里的愉悦又多了一分,为补偿,殷勤帮她拉开餐椅,虚扶着坐下:“吃饭吧。”
  闻着饭菜香气,简柠更觉得头昏心慌,没功夫再跟他计较,坐下立刻动筷子。
  厨房炖的汤现成,许砚时就没有另外叫,规规矩矩盛了两大碗出来,简柠一口气喝掉小半碗,才有心思问:“你什么时候点的?”
  “你睡觉的时候。”
  “你没睡吗?”她夹了一块鱼,仔细挑刺的间隙也忍不住抬眼看他,很意外的神情,“一点儿没睡?你不累吗?那么长时间,你在做什么?”
  “……”许砚时被她问住,目露无奈,一副不想说话的神色。
  简柠更好奇:“不能说?”
  她皱眉,猜测,“累狠了,反而睡不着?我就说让你别两次……前天才有过,肯定是精力消耗太多伤身体。”
  “…………!!!”这纯纯是侮辱好吗?
  许砚时差点心梗,语气都板正严肃起来:“简柠,你也是重本毕业,说话要讲依据,别张口就来。”
  “我怎么没讲依据,你随便查一查就知道,纵/欲/过度有很大危害。很多男人中年后不行,要吃药,大概率就是年轻时纵/欲。”
  “……”许砚时瞬间感觉面前的饭菜都不香了。他咬牙,闭眼吸气,再睁眼,受辱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他看着她,余下的话说得悠悠然,又铿锵有力:“你想我怎么回答你?我想看着你所以没睡?我想再来一次,又怕打扰你,心情纠结不想睡?我在复盘刚才的表现,发现有地方没表现好,悔恨得睡不着。最重要的,我很累,明明只做了两次,却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累,我担心未来不行,被妻子嫌弃,所以睡不着。”
  他冲她笑,表面和风细雨,实则阴阳怪气:“所以许太太,要不然吃完我们接着?我想试验一下,以我这种纵/欲频率,五年十年后是不是要吃药?”
  “…………”简柠不敢说话了。
  后来一直到晚上。她都在献殷勤。
  许砚时工作,她给他煮咖啡;
  他跟香港合作方有个视频会,她提前帮他调试设备;
  他说肩背不舒服,她又给他按摩;
  他说要消遣,她还陪他打了一把受虐的游戏;
  如此种种,他才终于勉强给她一个笑脸。
  过关一半,简柠不敢放松,熬到晚上,咬牙准备了香薰精油,想邀他共浴,却发现许砚时在衣帽间收捡衣物。
  “你这是干嘛?”她想,不可能被她气得离家出走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离家出走?”许砚时撩起眼皮看她,冷哼,“尽想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
  她不说话,许砚时当她默认,没忍住敲了下她额头,无奈更无语:“真想打开看看。”
  他说:“我明早要去北城,后天去一趟香港,大约三天后回来。”
  高瓴发展日新月异,偶尔更改行程,临时出差对于他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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