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简柠微笑:“去吧。”
  姜屹跟得了大赦般跑了,他前脚刚走,简柠立刻跟许砚时摆脸色,不客气说:“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我压他了吗?”许砚时语气平平,却也压着半分气性,“你说我哪句话在仗势欺人?”
  “用得着明说?你把身份摆上台面,对他而言就是警告,他敢不忌惮?”
  “那怎么办?有势可仗也是本事。”许砚时语气带着讽意,“他掉水里,你能坚定选择救他,他怎么就不能为了你反抗权势,把我打一顿?”
  “……”这叫什么混账话。
  简柠不想理他,却也气得不吐不快:“你是专门气我来的?”
  “不是。”许砚时看着她,目光灼灼,毫不掩饰,“我看你跟他们喝酒,我生气,如果不来,我会气死。”
  “……”简柠说,“许砚时,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玩,跟谁喝酒,你凭什么管?”
  “我不管你,我管他们,不准他们陪你喝。”
  “……”简柠气炸了,这种鬼才逻辑,恐怕只有许砚时能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她懒得跟他掰扯,直接倒酒,满满摆一整排:“好,他们不陪我,你陪。喝死你算了!”
  第85章 第85章吵架吵上床这种事只有小……
  许砚时没反对,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一杯接一杯,大有简柠不喊停,他就真能一直喝,喝死算了的气度。
  简柠心头又气又烦,见他暗戳戳叫板,放任一阵,也赌气从另一头开始,跟他拼速度。
  许施薇等人表面玩得投入,实际都在关注这边的状况,见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拼酒,都有些不知所措。
  夏舒低声质问齐迹:“这种场合,你带许总过来是嫌天不会塌吗?”
  齐迹连叫三声祖宗,一脸愁苦样:“许总这尊佛是我想带就能带来的?他自己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许施薇问夏舒:“你叫他过来的?”
  夏舒才恍然:“没有啊,今晚都是帅气小哥哥,我叫他干嘛?”
  齐迹不干了:“什么意思?我是不帅,还是不是小哥哥?”
  夏舒乜他一眼,眼神嫌弃:“很明显,你是老哥哥。”
  齐迹:“……”
  他刚想开口,许施薇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夏舒也看向齐迹:“对,我都没请你,你杵来干嘛?”
  “少不识好人心,我都是为了你。”齐迹叹口气,暗戳戳表功,“我看你发朋友圈,想着拿给小叔叔看,刺激下他,结果没把他怎么着,许总疯了,扔下一屋子人非要过来。”
  夏舒:“……”好气!
  许施薇也无语,追问:“你们从哪儿过来?”
  “夜阑,江昱白攒的局,贺禹跟何谨琛也在。”齐迹苦着一张脸,“我也不想来,好不容易今天手气好,正大杀四方,小叔非要我跟着跑这一趟。”
  许施微估摸夜阑到这边的距离,再看一眼那头神色肃穆的许砚时,只觉头大,可千万别让这尊大佛知道,今天这局是她攒的,人也是她叫来的。
  简柠酒量很差,原先一瓶啤酒都能喝到头晕,这两年虽应酬很多,她这位置已很少有人会劝酒,多是点到即止,是以长进平平。
  不过她耐力好,一瓶晕,喝三四五瓶也能达到同样的清醒度。
  只是今天赌气,她喝了不止三四五瓶。
  走出酒吧的时候,简柠脚步都虚浮了,根本走不直,被许砚时扶着不停推搡,推不动,也没人敢上来搭把手。
  许施薇等人眼睁睁看着许砚时带着简柠上了门口等候的迈巴赫,一个反对的字都不敢说。
  等尾灯消失在转角,夏舒才开始内疚:“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仗义?”
  齐迹激她:“你开我的车去拦,代驾都现成的。”
  夏舒摆手:“别,借我十个胆都不敢。”看一眼许施薇,“薇薇,许总可是你堂哥。”
  言下之意,你出马胜算更大。
  许施薇撩撩长发,正色:“放心,我二哥出了名道德模范,不会趁人之危。”
  齐迹失笑,给她上课:“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还能当模范,只有一个原因,不行。”顿了顿,又多几分揶揄,“我看许总龙行虎步,勇猛得很。”
  许施薇、夏舒同时睨着他:“你去拦着。”
  齐迹一秒委顿,强行找补:“你们就不能往好处想,我看简柠挺喜欢许总,差一截梯子才下不来台阶,咱们不是没义气,是做好事不留名。”
  怕再被质问,果断告辞,“我得回趟夜阑,那边牌局三缺一,还等着我救场。”说罢退后两步,转身就走。
  许施薇和夏舒对视一眼,也都暂时收了“仗义”的心。
  ——
  上车后,简柠问许砚时要带自己去哪儿,许砚时没答应,只将人抱在怀里不放。
  简柠酒意上头,推几下没推开,闭上眼没再闹腾,醉酒的感觉不好受,头昏脑涨,意识虽还清晰,却滋生出明晃晃的冲动和疲惫。
  到车库,司机离开后,许砚时开始吻她,开始只是锢在怀里,见她不反抗,放任他靠近,立刻得寸进尺,将人压倒,覆身上去,吻得难解难分。
  他攻势很猛,也拼命克制,不光是冲动的本能,还有心中积蓄许久的怨与痛,愧疚和爱恋。
  简柠不想放任他,但混沌中,言行难以与脑子匹配,就这么被他予取予求,一路从车库抱着进了家门。
  大门关合的声响好像开关,许砚时理智褪去,想要进一步的心思昭然若揭,将简柠压进沙发,开始解她裙子和他纽扣。
  也是到了那一刻,简柠突然惊醒,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许砚时动作一顿,人迅速从极度的冲动中回神,松开些许挟制,目光笔直落在简柠脸上,不闪不避,执着到迫人。
  简柠下意识再次扬手,被他扼住手腕,改用脚踢:“许砚时,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低而柔,有种无措的气性在里头,许砚时喉头滚动,黑眸幽深望进她的眼睛,片刻后才说:“想跟你做。”
  简柠气炸,奋力抽出手打过去:“你混蛋!我们已经离婚了!”
  许砚时没躲,她却没准头打偏,肩头都没摸到,当下更气,口不择言,“你不是最讲规矩责任,是疯了吗?想跟前妻上床!”
  许砚时握住她手,语气跟目光一样深沉:“什么前妻后妻,我只有你一个,这辈子只认你是我太太。”
  “……”她谢谢他!
  简柠想骂人,出口却是委屈质问:“你又不喜欢我,非要跟我绑在一起做什么?”
  许砚时:“谁说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一次次来找你。”
  “就是不喜欢,至少从前,离婚前,你不喜欢。”
  简柠头脑发昏,却固执己见,终于将旧事重提,“那年小年夜,孙莹真带赵斯羽去青林堂,你妈问你是不是对我只有责任,没有感情?你没有否认,我都听到了!”
  许砚时目光一凛,这件事他隐约记得,却不记得自己当时都说了什么。
  简柠继续:“当初你娶我就是为了负责,婚后对我好也是,我都理解。我也理解你现在想要补偿我的心理,你的道德感和责任心都不允许你亏欠我,但我真的不需要,不需要弥补,也不需要你愧疚,我们一别两宽就是最好的结局。”
  借着醉意带来的本能冲动,她一股脑说出根植于心中的心结,越是发泄,心口越是忍不住酸涩,看向他的眼睛渐渐泛红,眼睫濡湿怔怔相望。
  许砚时的心疼得好像破了洞,怎么肯答应:“简柠,我不是因为道德感和责任心想要弥补你,才靠近你,是我喜欢你,我爱你,分开这三年我很想念你,我后悔当初没有看清自己的,没有好好对待你。”
  “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不信!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儿的!”
  简柠挣扎着想要抽离,许砚时不肯,情急之下,借着醉酒而来的蛮力,她跪坐起身,推着他肩膀将人压住,俯身,低头,狠狠咬在他肩膀。
  听见许砚时闷哼出声,她也没有松口,反而更用力,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扬起头,挑衅看向他。
  许砚时跟她对视,眼底温柔随暗流涌动,她忘了醉酒的人眼神是迷离的,尤其她平时就不会疾言厉色,此刻强装出来的凶神恶煞,在他眼里皆是媚态,调情一般醉人。
  “还咬吗?”他左手掌心贴在她后颈,右手指尖点着自己,引诱似建议,“咬这里,皮肤薄,不磕牙。”
  他越是平静,简柠越是心绪不平,被蛊惑般凑过去,双手攀着他脖颈,张嘴就要咬,但这次许砚时没放任她,在她窝进他怀中的一刻,先一步捏住她下巴,低头气势汹汹亲上去。
  很温柔也很强势,简柠逐渐踹不过气,无数次想逃,都被他追上去,直到避无可避,从被迫接受,到顺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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