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库洛洛喜欢薇娜丝对自己的顺从，喜欢薇娜丝受到自己的影响而改变，哪怕只存在于表面他也不会过多追究。
薇娜丝的手指沿着背上那条明显深陷的脊柱沟慢慢移动。
她没有在意库洛洛那双禁锢得她越来越紧的双臂，薇娜丝垫脚轻吻了一下库洛洛的锁骨，口中吐息着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他的脖颈。她用脸轻轻蹭了下对方的胸膛。
库洛洛突然抬手摁住了薇娜丝乱动的脑袋。薇娜丝一顿，乖巧停下。
周围很安静，库洛洛听见对方轻轻抽泣的声音，薇娜丝的泪水落在他的脖颈上，又消失在衬衣深处。？
库洛洛松开按着薇娜丝脑袋的那只手。
薇娜丝抬头，她热烈诚挚的眼神对上库洛洛的目光，她的眼眶已经变得湿润，声音小心翼翼又顺从，都无法判别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主人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薇娜丝吗？主人你不喜欢吗？”
库洛洛沉默了一下。
“......也谈不上讨厌。”
谁知，库洛洛话一说出口，薇娜丝就眼中含泪直接哭了出来。
“薇娜丝还以为主人会喜欢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薇娜丝就要抽身离开，却不想突然被库洛洛推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攻守之势一变，薇娜丝被库洛洛抵在树上不得动弹，对方的身体就这么压了过来，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努力想挣脱的薇娜丝只抬头对上的库洛洛眼中流动着的危险黑色粘稠。
树顶的阳光一点也没落在库洛洛的脸上，他的整个脸都陷在阴影里，特别是眼窝处，深陷进一片漆黑阴影。薇娜丝被库洛洛完全压制住不能活动，更是看不到任何阳光。他的身躯结实有力，就好像一块沉重坚固的磐石，任薇娜丝怎么用力也不能让对方移动分毫。
阴影中的库洛洛微微弯腰，额头紧紧抵住薇娜丝的额头，让她不得不满眼都注视着自己。
“我也没想到薇娜丝竟然这么喜欢我，为了讨我开心，愿意做这样的事。”
库洛洛又笑了笑。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阳光穿透洒落，薇娜丝感觉这个笑容并不温暖。库洛洛解开薇娜丝衣领上的两颗扣子，将手从领口慢慢伸进去，手指不断在她的锁骨处巡挲。他的手指很冰冷，薇娜丝被凉得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继续深入，直到捂住她的心口，库洛洛能感受到从哪里传来的略有加快却强健跳动的心脏。
“薇娜丝很想与我发展些什么吗？我倒是不介意，只是，薇娜丝忘记了，我好像才是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对我做什么。”
薇娜丝身体一僵。
“偶尔这样，我并不讨厌，但最好还是要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
.......
“薇娜丝记住我说的话了么？”两人离得很近，库洛洛的吐息都散在了薇娜丝的脸上，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湿热起来。
薇娜不情愿且艰难地点点头。
“记住了。”
“那薇娜丝再重复一遍。”库洛洛似乎是看到了薇娜丝的抗拒，但似乎又没看到，好像这就是他本来要说的话，而不是什么突发奇想。
或许库洛洛是真的喜欢上了这种让薇娜丝重复一遍话语的游戏。
薇娜丝闭眼调整了下情绪，才睁眼顺从地对库洛洛说。
“库洛洛是薇娜丝的主人，你让我做什么，我才能做什么。”
库洛洛满意地拍拍薇娜丝的脑袋，将她拥进自己怀里。
“薇娜丝，伸手抱住我。”
薇娜丝顺从地拥住了对方。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发生些什么吗？”薇娜丝突然听到库洛洛向她发问。？
想了想，薇娜丝还是给出了库洛洛想听的回答。
“薇娜丝都听主人的。”
库洛洛低下头，好像是要吻上她的时候，薇娜丝手里的扑克牌从库洛洛背后悄悄抵上了他的脖子，锋利的刀片就这样对准了那块皮肤。
库洛洛手臂一紧，薇娜丝腰间被勒得一痛。
薇娜丝对着库洛洛笑得眉眼弯弯。
“刚刚其实一直不好意思和主人说，我今天这么做都是因为正好到了要喝主人血的时间呢，我看主人挺喜欢的，以为主人会愿意在那种状态下给我吸血来着，所以就那么做了呢。”
突然，薇娜丝用扑克牌在库洛洛后颈那块皮肤上一划拉，血液瞬间涌出。
库洛洛愣了几息，立马就折断她的手腕，扑克牌掉了下来。
薇娜丝好像没有反应，继续说着她的台词，似乎是在解释。
“主人好像有点笨喽，一直也不提。那就只好我更主动些了。”
“主人，我应该是可以这么做的吧？你之前不说我不够主动，没有跟着飞坦好好学习呢。”
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对着库洛洛俏皮地吐吐舌头。
“话说，主人是不是想歪了，以为薇娜丝想和主人发生关系呀？主人为什么会这么想？主人是以为薇娜丝很喜欢主人甚至到了想要和主人发生关系的程度吗？”
薇娜丝的唇角无情翘起。
“那主人还真是很自信呢。”
“哪怕薇娜丝不能拒绝主人最后也不得不顺从主人，但薇娜丝心里并不喜欢主人哦。总觉得在一切发生之前，应该让主人知道这件事呢。”
第28章
自由与生命修文
库洛洛的暴怒其实在薇娜丝的意料之中。毕竟她的反抗从各种方面来讲都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心。库洛洛要是能忍下去才奇怪。
但她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
“主人生气了吗？其实主人没必要生气，特别是为这种事情生气。”薇娜丝脸上还是带着些笑容。
库洛洛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树干上。薇娜丝也没有反抗。
薇娜丝感觉自己可能确实是被库洛洛影响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股不甘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明明应该顺从，但是库洛洛越是这样逼她，越是这样放在明面上让她不得不服从，她就越抗拒越讨厌，她一定想做些什么。
对，她一定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证明......
她一点也不想服从，她讨厌服从，但是她的命运却总是让她在服从。
可是明明自来到这个世界起，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抗，她用了整个童年来学习，这也是那个人教会自己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美德都快要成为她灵魂上的刻印，伴着她生，伴着她死。
对了，她想证明些什么呢......
巴里斯的死后惨状又突然出现在薇娜丝的脑海中，她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她痛恨弱小的自己，她痛恨只能被支配的命运，而库洛洛的出现，将她只浮于表面的服从不再能继续维持下去，她心中那股真正的不想服从的情绪，却被轻易激发了出来。
她心里也明白的，库洛洛和其他那些人想要的她的服从是不一样的，是她不能忍受的那种服从，像是玩具一样，完全失去自我。
这种厌恶，细细密密，扎进她的皮肤里。
最重要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狠狠踩在了她的神经上，一次次刺激她，她已经无法满足与心里骂几句就可以排解这种不满，她甚至已经骂不出更多难听的话。
更多时候，她想要将这种情绪宣之于口，她想要亲口告诉库洛洛，她永远不会对她真正臣服。
哪怕他可以让她所任何事，她也可以顺从他去做这些事。但是，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心从未对他屈从过。
她不想忍受了。
不是因为她的承受力到了极限，因为人的承受力可以无限大，没有尽头。只是，她太迫切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反抗，不然，她一定会失去些什么珍贵的东西，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然后，她会自己把自己逼疯掉，她疯掉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很讨厌，她见过疯掉的人是什么样子，她不想要带着这样的心态活着，她不想要变成那样。
那不是她。
所以，哪怕惹库洛洛生气，哪怕........她可能死掉。
活着，真的那么重要吗？
薇娜丝突然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库洛洛捏住她脖颈的手掌不断收紧，薇娜丝感觉越来越喘不过气。面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发暗。
上次她快死掉的时候，她选择了和西索合作。自由与生命之间，她选择了生命。
这一次，她选择了自由。
薇娜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为什么不能低头，为什么要追求这种虚无的东西。
明明只要低头，只要顺从，只要忍受，就好了啊。
她不是很擅长吗。
这一切不是很简单吗。
但是，人活着，总得追求点什么吧。
人可以在任何地方活着，但是人不能仅依靠活着就成为人
她可以选择不变成疯子活着，又可以选择为了自由而死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