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薇娜丝不喜欢这种过于强势的只感受到库洛洛强大存在感的完全掌控。
她不能动弹，不能出声，浑身就像是被蛇紧紧缠住，库洛洛手指上的粗茧磨在她的细嫩皮肤上，就像是蛇的鳞片划过。
她感觉不到任何旖旎气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薇娜丝恨自己为什么是人鱼而不是什么人猿泰山，否则她一定挣脱锁链将库洛洛一拳锤进墙里扣都让人扣不下来！
对于依旧反抗不断却无法挣脱的薇娜丝，库洛洛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活力”。
或许看弱者的无畏反抗本就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特别是薇娜丝的。
其实库洛洛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希望薇娜丝就此之后对面他时永远是毫无保留的坦诚，还是依旧保留些以前有趣的“带着活力的坏习惯”。
他发现自己甚至有些期待最终结果。
于是，他将宽容地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薇娜丝。
“不用担心，薇娜丝在我的珍贵藏品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库洛洛轻轻在薇娜丝耳边说道。
她担心得是这个么！她恨不得库洛洛放过自己。
这句话在薇娜丝看来大有问题。从库洛洛嘴里说出来更是阴间加倍，令人毛骨悚然。
总感觉下一秒这个狗东西就要叫飞坦过来把她大卸八块。
我靠！
这个混蛋想干嘛？！
不要说的好像她甚至都留不下来一个全尸的样子啊混蛋！
薇娜丝挣扎的更厉害，她真的很想说句话，笼罩在她全身的库洛洛的气息好像已经变成混沌不安的细密尖刺，让她起了全身鸡皮疙瘩。
不管是谁都好，求求赶紧叫醒她吧。
躺在床上的薇娜丝眉头紧皱，额角都是不安的冷汗，不自觉扯住被子的双手骨指发白。
突然她的房间门被打开，但看到她正在沉睡，只是随便扫过一眼，便关上了门。门外的脚步声渐远。
梦中。
库洛洛目光渐沉。
薇娜丝需要有重量的恐惧。
一个个试，他总会找到的。
......
接着，梦中的时间世界变得错乱。
薇娜丝神情恍惚，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虚掩着。
她轻轻喘了口气，却发现心脏紧绷到酸痛，胸腔里闷闷得发痛。僵住的手指无法舒展，口腔里似乎还有残余的血腥气，耳边呼啸着莫名的声音，但是细听，又好像是一片安静。
她能感受到四肢，感受到五感。
但是迟钝而缓慢，真假不辩。
薇娜丝表情放空呆愣。
她浑身干爽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子和床单都很软和温暖，可她又那么紧绷，被子的温暖也总是被迟钝地感知着，她的血液好似还冰凉着刺痛血管的每一处。
可是一切都完好无损。
一切都不对劲。
她从噩梦里醒过来了吗？
库洛洛放过她了吗？
薇娜丝努力睁大眼睛，突然明亮的灯光让她觉得无比刺目，不由得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视线里的一切都是重影的样子。
陌生的房间。
目光下移。
模糊的目光中隐约可见库洛洛冷静的面庞，对方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
啧，什么啊，还是在梦里。
“宿主，这是你第15次失忆。看来终于回溯到了正确的时间，一切都结束了。”系统松了一口气。
薇娜丝刚刚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无比担惊受怕。只能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提醒薇娜丝，让她对库洛洛发出指令。
只有现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感知到了正常的薇娜丝气息。
他的宿主，终于又回来了。
“系统，之前发生了什么？”
系统沉默了一下。
“宿主，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被窝里的薇娜丝渐渐缩紧身躯，希望能尽快去掉周身隐隐不适的寒意。也没有强求系统。
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接收那样的信息。
四肢微动。
薇娜丝迟钝地意识到了自己四肢上正带着镣铐。
薇娜丝一愣，她竟然现在才察觉到镣铐的存在。冰冷的镣铐在温暖的被窝里就像是冰块一样，再怎么温暖也捂不热。
库洛洛坐在床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薇娜丝脆弱苍白成这个样子，哪怕一切已经结束，他也得到关于旅团想要的真实情报。
薇娜丝浑身的刺终于被他一根根拔掉，枝干上留着得都是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看起来是虚弱无助的孤零零单个一支，失去了所有强硬和勇敢。
薇娜丝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是会变成完全对他的坦诚顺从吗？
库洛洛觉得这样子似乎也不错。
他摸上薇娜丝的面庞，语气软和，温和而平静地对她开口。
“薇娜丝最想要的东西果然是自由啊，可惜那是不应该被奢求的存在。”
库洛洛手指微微挑开被子，干燥温暖的大手按在薇娜丝胸口。他接着开口。
“薇娜丝配不上。”
冰冷的内容和温和的语气，就这样矛盾地扭曲着。
库洛洛似乎没有什么主观情绪，只是客观陈述着不可更改的事实。！！
她
配不配得上用得着这个狗东西来下定论？！赶紧去死吧你！！我还断定你这辈子必定英年早逝下地狱然后下辈子投胎喜提畜生道啊混蛋那才是你的归宿！！！
薇娜丝胸中陡然涌起怒火，心里骂骂咧咧，但表面上看起来已经认命，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难费力气生气暴怒了。
所以反而能很好掩饰真实情感。
薇娜丝想要抬手推开对方的手，但沉重的镣铐好像一起锁住了她的灵魂，浑身无力。最后她的手只捉住了库洛洛的手腕，已经不能再施加太多力气。
薇娜丝突然感觉到库洛洛手落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她不得不用力推开库洛洛的手。
对方似乎也不打算继续停留，所以顺着她的微小力道就这么移开。
手下的皮肤露出血淋淋的样子。
而后，那些血迹又消失无踪，只残留着清晰的结痂字体。
chrollo
......？
库洛洛你给我去死！！！
别踏马在她身上乱写乱画留下这种痕迹！！！
薇娜丝抬手就要用指甲划花那个留在自己皮肤上的名字，却被库洛洛直接捉住了那双手。
薇娜丝露出的莹白肌肤和黑色镣铐形成对比，手腕上还有被磨出的微红。库洛洛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不由自主在红痕处摩挲着。
“薇娜丝觉得怎么样？薇娜丝应该不会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才对。”他俯下身，在薇娜丝耳边暧昧吐息着。
一开始的小插曲开场白应该有一个完美结束，这一切才会完整落幕。？？？？？？？
她觉得很不行！！！
“系统，我刚刚说啥了？”
“......”系统沉默了。
如果可以，他其实永远都不太想告诉薇娜丝刚刚发生的事，她说不定会被气晕。
尽管他觉得薇娜丝在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分明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离谱东西。
“？？？？？”薇娜丝向系统强硬表明了自己的疑惑。
“......宿主你先控制好情绪。”系统贴心给了一个提示，然后从之前薇娜丝说的话中挑了一个看起来还算轻微的语句。
“库洛洛问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宿主你说你可以当库洛洛的狗。”
草！！！
做狗个屁！！！库洛洛我要做你爹！！！
薇娜丝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也顾不得库洛洛伸进被子里越来越肆意妄为的手。即使她也没多余力气阻止。
好吧，其实系统自认他还是“美化”了一下。
不过正是因为薇娜丝这句识相又识趣的话，当时的库洛洛讶异而满意地结束了这一切。
薇娜丝的愤怒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即使她现在已经记得不得之前的事，但是库洛洛会默认她记得一切。
暴怒之外，薇娜丝心情复杂，为了保护自己，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应该问系统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绝不会对库洛洛说出这样的话！！
因而这正证实了当时的场面有多离谱，这种狗屁话都能从她嘴里冒出来去应付讨好库洛洛，这还是乐观情况。如果是非自愿说出......
库洛洛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薇娜丝气得要命，要不是现在真的没力气，她能爬起来直接和库洛洛干架，高低也得薅到对方几根头发。
可惜现在只能瞪视着对方。
用眼神代替了回答。
库洛洛对于薇娜丝的瞪视不为所动，他单纯只是觉得薇娜丝可能恼羞成怒。在微微清醒下来之后，她一定不会想要承认之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