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性。
金钱，暴力，性，是能满足人类支配欲最直接的表达，对于犯罪团伙的强盗更是如此。
薇娜丝直接换了一种方式侮辱回去，将库洛洛置于他瞧不起的被支配的地位。
库洛洛黑漆漆的目光望过来，像是一座无声的坟墓，会将面前的人埋进活埋进无光的流沙坟墓。
哈哈。
他生气了。
薇娜丝特别明白库洛洛生气时候是什么样子。也特别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
但那又咋了。
“亲爱的，为什么不说话？”薇娜丝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危险，刺激着她的汗毛立起，渗过皮肤毛孔攀附在骨头上，一边恐惧，一边过嘴瘾，却怎么也不想停下。
“亲爱的，你想不想做我的小狗……”
薇娜丝的下巴突然被库洛洛死死捏住，看她的眼神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不是手中的触感不同，这不自量力却胆子不小的样子，都让库洛洛有点怀疑对方其实是换了模样的薇娜丝在故意侮辱他。
库洛洛手指微动，粗糙的指尖刮得薇娜丝皮肤疼。
她该庆幸。
库洛洛的唇角掀起无害又好奇的笑：“我们之前见过吗，你似乎很讨厌我？”
强盗不仅有支配欲，还有破坏欲，蛮横肆意，胡作非为。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眼中所见即能任其所为。
库洛洛的杀意已经很明显。
“薇娜丝，玩得有点太过火了呦。”
薇娜丝脑中传来西索的声音。有点低沉。
薇娜丝微微侧眸，余光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西索，他弓着腰坐在那里，嘴角带着奇怪的笑。竟然依旧没打算放她离开。
薇娜丝的目光重新落回库洛洛身上，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会，我那么中意你，怎么会讨厌你。”
真的很中意你这只狗。
哈！最好是直接一脚把你这个混蛋踩进泥里一辈子也爬不起来！
“嗤。”库洛洛喉咙中发出短促的声音，“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
“虽然我不怎么干涉团员的择偶问题，不过这样不安分的女人最好还是处理掉。”库洛洛微微侧头，看了西索一眼。
“如果不忍心动手，我可以代劳。”
听到库洛洛的话，娜娜小姐愣了一下。随即大惊失色。
“……什么？你要杀我？！”
娜娜小姐真是好惊讶。
库洛洛脸上的表情都略显疑惑，他都没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大概是连感知危险的神经都没了吧。
薇娜丝喊这一声当然只是为了提醒西索，虽然刺激侮辱库洛洛这件事有点上头，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
此刻，空气紧绷。
薇娜丝和库洛洛都不由将注意力同时放在西索身上。
安静而窒息的空间里，十分突兀地。
“哈哈。”
西索双手撑着下巴望着两人，突然笑出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眼中的高光往下沉，他笑着道。声音轻轻的，仿
佛一口气就能吹散。
“……真是让人嫉妒啊。”
西索的视线扫过来，薇娜丝心中陡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库洛洛眯了眯眼睛，虽然不太完全明白当前的奇怪氛围，但似乎是西索想亲自处理这个女人，便松手放开了她。
手刚松开，薇娜丝就立刻起身想要逃离西索身旁。
却还是晚了一步，西索的手紧紧按住薇娜丝的肩膀，她只能坐在沙发上。
“！”
薇娜丝立刻想反抗，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西索的念能力已经将她浑身捆住不得动弹。
与此同时，卧室里被扔进床下的手机突然莫名屏幕亮起，一个湿沉的影子附在上面。
当初伊路米将薇娜丝绑架，西索便是用这个手机接通了维德的电话。西索觉察到了上面的不详，与那晚鬼影的不详气息十分相似，便将手机丢弃。
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又被藏在了房间的床底下。
客厅。
薇娜丝隐隐觉察事情似乎有些失控。
“娜娜，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西索的气息从身后探来。手指擒住薇娜丝的下巴，遮盖住库洛洛留下的指印。
瞧着那处，西索手上愈加用力，直至薇娜丝忍不住痛呼。
“娜娜？是因为我平时对你太好了吗。”西索皱着眉头抱怨，气息没什么着落，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七扭八歪地强行钻进她的皮肤里，“好到……你都快要忘记了我本来是什么样的人。”
“西索，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先放开我好不好……”
“薇娜丝，你说，如果我现在暴露你的身份……”很突然，薇娜丝猝不及防听到西索在脑中这样威胁自己。
“你疯了？！”
薇娜丝理智尚存，连忙用心声与他解释：“西索，我们之间没必要闹成这样的，你一开始就很明白我只是想离开这个房间，如果你暴露我的身份，库洛洛肯定会杀了我，你也会牵连……”
“这不是正好的机会吗，以薇薇作为筹码，和他打一场。”
“……”薇娜丝卡壳，又很快道，“万一库洛洛不同意呢，而且你还会暴露你在旅团的叛徒身份……”
“这很重要吗。”
薇娜丝失语：“……”
薇娜丝很快找回思路。
“冷静一点，西索，暴露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处。而且库洛洛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和你光明正大打一场的人吗？难道这种重要的决斗你们不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吗？这样仓促的展开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唯一受益的只有库洛洛。”
“损失最为惨重的也只有薇薇一个人吧～”
“……”
“试图说服我的薇薇真是太可爱了。”
妈的！跟有病似的。
刚吐槽完，薇娜丝就愣了下。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这些日子与西索的相处连她的神经也麻痹了么。西索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本来就是个变态疯子。
与疯子没有道理可讲。
就像是她从未考虑过用说服的方式让西索放自己离开这个房间。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娜娜小姐长叹一口气。
薇娜丝最终还是决定转移开之前危险的话题。虽然选择的另一个话题也不是什么安全话题。
只见娜娜小姐面上的风情万种已经消失不见。抿了抿嘴唇，平静出声。
“西索，你究竟想要怎么办，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放我离开这间屋子。”
库洛洛神情闪过一丝讶异。
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娜娜小姐和薇娜丝有莫名相似。
西索勾过她的下巴，让薇娜丝侧头面对自己，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怜惜。
“对，就是这样……多简单的事啊，娜娜，早点求我不就好了吗。”
薇娜丝嗓子哑了一下，顿了顿，抬眼看他：“……求你有用吗？”
“当然……”西索嘴角轻翘，吐出残酷的字眼，“没用呦。”
“混蛋！你耍我！”
“娜娜，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耍你，还是不耍你，遵守约定，或者撕毁约定……所有的一切选择权，从来都不在娜娜手上。”
薇娜丝动不了，西索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令人觉得冰冷。
强者支配弱者实在是太正常的事，只有总是反抗却认不清现实的薇娜丝才奇怪吧，当然了，他喜欢这种奇怪。只不过他以前没兴趣针对弱者，只是，薇薇恰好成为了那个弱者。
“娜娜真是天真得有点可怜。”
这就是本性，也是强对弱的态度。
“嗯？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安分点。”西索的一只手臂从身后环住薇娜丝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
这是西索说给娜娜小姐听的，更是说给薇娜丝听的。
薇娜丝低着头咬紧了嘴唇。
又是这种狗屁话。
她听了无数遍的狗！屁！话！
每个人都这样对她说，每个人都这样告诉她，这个世界也从来都这样教育她！
她的反抗没有用，她的作为都是无用功，她的一切一切都没有意义……为什么还不低头，为什么还不顺从，为什么不能再忍忍，为什么要冒险，为什么不安分，为什么要找死，为什么总是如此暴躁……
为什么不。听。话。
去！你！妈！的！
娜娜小姐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快要哭出来：“我以为，我们起码有点情分……”
“嘘，说这些可没有用呦。”轻易看穿她的做戏，西索捂住薇娜丝的嘴。
浑身不能动，甚至也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薇娜丝闭上眼，将愤怒的火种埋在心里。
她不会乞求任何人同意她的想法，更不会奢求这群混蛋能理解尊重她。
库洛洛发现西索并未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准备杀掉娜娜小姐，反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准备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