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赤井玛丽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世良真纯也满脸震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她又开始跟耳麦那边的人进行对话,似乎接应她的人已经到了。
她边跟对方联络边压下门把走出去的同时,还转过头最后瞧了瞧她们,挑起一双媚眼。
“fifty fifty”
门再次被合上。
世良一脸狐疑地看向玛丽,“妈妈,她说的是真的吗,曾经跟哥哥交往过这件事。”
赤井玛丽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她督了世良一眼,掩唇咳嗽了两声:“或许吧,应该是你那死去的大哥,他的口头禅就是「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一句跟你爸爸一样经常挂在嘴边的fifty fifty,加上他fbi的工作也可能会接触到那个女人。”
“那她刚刚提到的父亲……”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沉默,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轻叹:“目前最紧迫的事情还是先换家酒店住下,真相不明,恐生暗鬼。”
另一头,赤井秀一听到门外的动静,打开门后脸色便沉了下来,把昏在门边的chivas抱了进来。即使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有啥异样,但刺鼻的血腥气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把暂时处于昏迷状态的chivas抱进浴室,然后把她整个人放到浴缸里。
冰凉的痛感让chivas惊得抖了一下,意识渐渐回笼,睁开眼。
浴室头顶发白到有点刺眼的灯光,差点让她以为bourbon趁人之危,将她带了回去关押在了日本公安的审讯室中,后来才逐渐想起自己是中途下车走到工藤宅门口了的。
灯光映衬得赤井秀一的面容有几分的漠然,他坐在浴缸边沿,微微下弯着腰。
旁边放了一个药箱。
他垂着眼,神情变得极淡,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手上拿着碘伏和棉签,在她的伤口周围擦拭。
那种冰凉刺痛的液体渗透进伤口里,她疼得轻轻吸气,「嘶——」了一声。
“痛?”
“那当然了。”
他没再说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哄着她,沉默着给她处理伤口。
这回倒是没有打听她是为了做什么任务,今晚又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不过手上倒是放轻了动作,微微低下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伤口。
除了腹部软组织挫伤外,还有肩上的一处刀伤,伤口比较深,不处理得当的话可能会感染。
chivas侧着脑袋,颇为认真的看他。以她的经验来看,赤井秀一现在肯定是生气了。不过他为什么会生气呢,她受伤不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吗?
他抿着唇,不疾不徐地给她伤口消毒,换了一小包棉签后,拿起来一瓶白色瓶子的药。
人性化的小盖孔设计,倾斜下来抖一抖。
洒在她的伤口上。
她疼得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可能是药洒在伤口的痛感,也可能是赤井秀一对她漠然的态度,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很奇怪,她以前受过无数次伤,甚至很多次都是不打麻药就硬生生地取出滞留在身体里的子弹,也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得眼泪横流。
他依然沉默着,没作出反应,不紧不慢地给她上好了药后,又缠上绑带。
说起来,她身上觉得最难受的内伤还是他母亲打的那一拳呢,当时腥甜的血腥气味已经涌上了喉咙,又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
当场吐血可是有损气势的。
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第56章 摸鱼的第五十六天
算了,谁让自己当初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见色起意,半推半就地把人给睡了,现在他母亲变成现在这初中生的模样还能跟受伤的她打上一架,然后把她打成重伤了。
因果循环。
真是欠了他们家的。
这样想着,chivas突然就有些惆怅,干脆闭上眼睛任他捣鼓。
仿佛是过了好久,身体上不知何时没有了他手的触感,浴室里静得可怕,半天都感觉浴缸边上没了动静。
她缓缓睁开眼睛,他刚刚坐的地方空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人影。
还真的丢她在这走了啊。
chivas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落,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赤井秀一今晚是怎么了,自己又没有另寻新欢,就是跟bourbon简单出了个任务而已。
正想着,又听到了脚步声。
他拿了一套她的衣服过来,准备给她换上,chivas还有些委屈的恼怒,缩了一下身体,一点都不肯配合。
无声地对视一会儿后,他淡淡地抛下一句:“送你去医院。”
“……”她还在闹脾气,把脸别过一边不去看他,“我没事,才不要去医院!那个药箱里面有一种那个玻璃管的药剂是可以治疗内伤的。”
还以为他会再次被激走时,一只略带凉意的手,忽然就扳过她的脸,蓄力汹汹的吻就砸了下来,撬开她唇齿长驱直入。
无休无止的强硬掠夺,她被他吻得几乎喘不上气,一时有些意乱神迷。
怕牵扯到她的伤口,赤井秀一离开了chivas的唇边,指腹温柔摩挲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喃喃自语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让人不省心。”
声音很轻,很轻,几乎细不可闻。
周围静谧非常,chivas还是捕捉到了,微微仰脸,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地开口:“其实我腰腹上的内伤还是你妈妈打的呢。”
以后也许还会见面,还是先发制人说出来吧,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至于他母亲对她的第一印象这回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赤井秀一一愣。
怪不得她肩上的伤口有撕裂的痕迹,感情是去惹了两波人马。
赤井秀一无奈:“你都知道自己负伤了还去招惹她干什么。”
他翻了翻药箱,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她描述的玻璃管,拿出一瓶打开瓶塞给她喂下,早料到她不会那么乖乖地去医院。所以他事先备了两套衣服,月白色的丝绸睡衣的袖口展开,像给小孩儿换衣服一样,把她的一条胳膊塞了进去。
“我就是提了一嘴如果赤井务武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的话,会高兴得活过来,我也没说错啊。”
说着,chivas也有点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虽然说辞是有些过于夸张,不过要的就是这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效果。
赤井秀一给她系扣子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嘴唇微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把她剩下的扣子系完。
下一刻,直接她拦腰打横抱起了,往卧室里走去。
当chivas原以为他会把她平躺放在床上时,他却在床沿边坐下,抱她在自己腿面,将下巴伏在她肩头,有点儿哀怜地开口:“chivas,我想听听他的事情,他一直是我仰慕的对象。甚至我去美国留学是为了加入fbi来调查他的死因。”
不用说出名字也能知道他想问的是关于赤井务武的事情,chivas咬了咬唇,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说,该怎么说。
柔软的手轻抚上他脸颊,指腹在他的下颔线摩挲片刻后,唇贴在他耳边,很轻声地说了句:“人还没死呢,你可别咒他。”
彼此贴合得比较近,她能感受他身体颤了颤,抱她力度紧了些。
chivas从他的耳垂到颈侧那颗痣附近流连,又吻到他的下巴处,才稍稍放开了他,掀起旁边的被子卷进去翻了个身,不想再透露更多的情报给他。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房间的灯已经关上了,黑暗中一具滚烫的身体缠过来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她,脑袋蹭着她的。
chivas循着气息,转过身来温柔地吻了吻他,笑意温和:“宝贝,禁止撒娇。先睡觉,很晚了。”
赤井秀一低头看着怀中安安静静的人,她像是真的睡着了。他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父亲还活着的消息。
已经太久没有与母亲联系,连他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从知道世良来到日本起,他就直觉她可能并不是一个人来到日本的。虽然不知道chivas是如何得知赤井玛丽的信息。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已经确认了母亲的安危。
而且只要父亲还活着,那么一切都会变好的。
赤井秀一催眠自己,辗转到快天亮了才睡着,早上chivas起来时短暂地醒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天色将晚,chivas正站在窗前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言笑晏晏的,指尖燃起一点猩红,烟雾缭绕。
他走过去,从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正大光明地偷听着她的通话内容,隐约能辩识出是bourbon的声音。
chivas维持着刚才打电话的姿势不变,旋转了半侧身,回过头亲了他一下。
挂了电话。
chivas整理了一下刚刚bourbon提供的情报信息后,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出神。
在特快列车后bourbon重新调查「赤井之死」,现在给她回馈了些进展,他去了杯户中央医院调查组织派遣的眼线、失去联系的楠田陆道,通过联合从警视厅得到的关于楠田陆道的情报信息,从中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