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次日,苏忆辞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想着,她和郑灼一的进度条不是还在牵手吗?
但,一个吻不足够让郑灼一浅尝而止。
她看见了郑灼一身上最原始的兽性,以及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吻落至茱萸,郑灼一的动作戛然而止。
就好比如上了高速,另一方要掉头下去买根雪糕冷静。
苏忆辞顶着一头问号,郑灼一开始哄她睡觉。
许霜迟三婚度蜜月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苏忆辞。
两个人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后来许父升迁去了外省,许霜迟跟着去了外地读书,又考回了京云。
大学学的传媒专业,她没有按照父辈的安排走进体制内,反倒是成了经纪人。
带着好几个当下红透半边天的艺人。
许霜迟约苏忆辞过门一叙,顺便给她好好介绍自己的三婚老公。
苏忆辞刚把车停进小区地下车库,许霜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16号楼三单元,别再走错了。”
苏忆辞方向感差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每回来许霜迟家,不是走错楼就是走错单元。
苏忆辞嘴里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在沙发上窝着的许霜迟听见门铃响了,忙里忙慌的去开门。
门开后,见苏忆辞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苏忆辞嘟囔着,“想着你三婚呢,不提点东西来看看你,不太合适。”
许霜迟接过她手里的这些东西,“嚯,还跟我客套上了。”
苏忆辞在玄关处换好她的专属拖鞋,走进了客厅。
她四处张望一番,“你老公呢?”
“我说你今天要来,他买菜去了,中午让他好好给你露一手。”
苏忆辞挑了挑眉,“哟,这回找了个贤惠的?”
两个人坐到沙发上,许霜迟懒懒地瘫着。
“你姐们我啊,踩了两次雷,这回准不能再踩雷了。
许霜迟所谓的踩了两次雷,指的是她前面两个奇葩的前夫。
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婚后告诉许霜迟他欠了好几百个的外债。
一个装得深情款款,婚后出轨成性。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前夫”,许霜迟脑壳子疼得发涨。
“那这个呢?不怕踩雷?”
“踩雷我也不怕了,我跟他签了婚前协议呢。”
许霜迟现任丈夫也是体制内的,许家老爷子说他为人老实稳重,就给他们牵线了。
除了出身差了点,许霜迟对现任丈夫倒也还满意。
许霜迟的现任丈夫叫栗丞亮。
玄关处传来动静,许霜迟就知道是栗丞亮回来了。
栗丞亮在玄关处看见多出来的一双女士鞋子,便知道客人已经到了。
“回来了?”
“回来了。”栗丞亮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岛台上,对着她们二人憨憨一笑。
“这是我最好的闺蜜,苏忆辞,苏笑笑。婚礼上你见过的。”
许霜迟走向他,挽住他的手,跟他介绍起苏忆辞来。
“你好,我叫栗丞亮,是霜迟的丈夫。”
“你好你好。”
“你们聊,我去做饭。”
说着,栗丞亮便把空间留给了苏忆辞和许霜迟,去到了厨房。
两个人把话题拉回来,许霜迟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怎么样啊,你跟你们家郑书记。”
“什么怎么样?”
“还没……?”说着,许霜迟做了个鼓掌的动作。
苏忆辞倒也坦然,“没有。”
“大姐,你们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
“昂。”
听到这个回答,许霜迟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你们家郑书记,要么是个gay子,要么就是不能人事。”
听到自己好像成“同妻”了的苏忆辞,还有些兴奋,“真的假的,郑灼一看着像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许霜迟思索一阵,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看着像0.5。”
被扣上“0.5”帽子的郑灼一现下正在出席郑氏出资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的剪彩仪式。
被人在蛐蛐了的郑灼一打了好几个喷嚏。
郑绪刚准备带着她去向重要的来宾敬酒,“感冒了吗?”
“可能是有点。”
郑氏集团是郑绪和一母同胞的弟弟郑沥一起创立的,慈善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是郑灼一的堂妹郑亭惟。
郑亭惟打小就叛逆,是郑家这些个小辈里的刺头。
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非要去做什么赛车手,郑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逮”回了家。
郑亭惟染了一头红发,见到郑绪和郑灼一嘴里还在嚼泡泡糖,吐了个泡泡之后,跟他们打招呼,“大伯,二哥。”
郑家内部的人,除了郑绪和元俭惠没人再知道郑灼一的真实身份。
好在郑灼一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国,再回来有人提起,元俭惠当年生的是龙凤胎,被元俭惠一句:“我自己生的我能不知道吗?”封住了口。
郑沥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什么场合,还吹泡泡?”
郑亭惟不理,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想来的。”
“你今年也有二十七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多跟你二哥学学。”
一听到这话,郑亭惟就烦,踩着自己五颜六色的鞋子走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工作比较忙,没有更文,今天外出,在高铁上更文(摊手)
第17章 痛改前非
郑亭惟一走,郑沥对着郑灼一失笑道:“她啊,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没点分寸的。”
“没事的,亭惟还小。”郑灼一也跟着笑了笑。
郑绪不太同意她这句话,看着郑沥开口道:“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这丫头说不喜欢男的,反正新的婚姻法也要下来了,这个我倒是随她。”
郑沥和妻子感情很好,婚后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郑亭惟是个混世魔王,小女儿郑亭歆还是个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小朋友。
郑沥不干涉小辈的选择,这一点,郑灼一很是赞同。
郑灼一去接了个工作电话。
电话一挂断,她一转过身就看见郑亭惟在跟人吵架。
起因是郑亭惟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宾客的皮鞋。
郑亭惟的声音又大了些,“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我怎样?”
“道歉有用吗?”
“那我赔你一双新的行吧!”
“就你这样的,赔得起吗?”
郑亭惟的脏话到了嘴边,郑灼一就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宾客一见到郑灼一立即换了一副嘴脸,“郑书记,您来评评理,这丫头冒冒失失踩着我鞋了,还说什么要赔给我,她赔得起吗!”
郑亭惟看到郑灼一,见到了救星一般,“二哥,你来的正好,我道了歉又说要赔偿,他得理不饶人的。”
“很抱歉,小妹冒失给您带来了麻烦,这双鞋我们会照价赔偿的。”
看着郑灼一的面子上,那人一连说了几句:“没事没事。”
帮郑亭惟解了围,郑亭惟很是感激地看着她,“二哥你真好,改天请你吃饭。”
她刚准备走,郑灼一叫住了她,“以后出席这类场合,把头发染回来,要穿正装,五颜六色的鞋不要再穿了。”
郑亭惟懵里懵懂,“啊?”
“你走到哪都是代表的郑家,你作为郑氏的接班人在公众场合更要注重郑家的形象,明白么?”
郑灼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郑亭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接班人?”
“我这样还能是接班人?”
她自言自语了两句,转瞬开始思考起郑灼一的话来,郑灼一从政,妹妹又还是个小豆丁。
确实,她真的有可能是接班人。
郑亭惟当天晚上就把头发染了回来,郑沥和夫人黄优看见她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黄优吓得下巴掉了,“郑亭惟,你受什么刺激了?”
郑亭惟清了清嗓子,走到客厅中心,看着父母和妹妹。
郑重其事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我决定痛改前非。”
“我承认我以前有些不着调,以后我会好好在郑氏工作,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郑沥拆台,“不是才给你发生活费吗?”
“我说真的,我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黄优在剥了个橘子,递给小女儿,“你信你姐姐的话么?”
郑亭歆摇头,持续补刀:“姐姐一向三分钟热度。”
郑亭惟凑到母亲旁边来,夺过了母亲手里的橘子塞进嘴里,“哎,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苏忆辞前脚刚到家,后脚郑灼一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