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名犯罪嫌疑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目暮警官因此禁止森枝再使用那双鞋子。要是森枝知道真相，估计zero逃不了一顿揍。
降谷零苦笑：“我现在没办法让她好好出气。”
萩原研二抚额叹气，他也知道zero在卧底犯罪组织，只能换条思路。“你能确定森枝现在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知道。”降谷零喃喃。
现在他们假扮情侣，他却看不清森枝的心了。森枝对每个人都非常友善。即使和他一起，也是多聊工作，还时常问起景的情况。
他相信如果是景提出假扮情侣，森枝也会同意。森枝甚至不介意亲自去试探诸星大。
萩原研二也没办法：“你好好想想吧。”
挂上电话，降谷零脸色晦暗不明。
*
森枝千秋在花瓶里倒入汽水，将那束百合花的包装解开，一朵一朵插进花瓶里。汽水能让鲜花绽放的时间更长。
她刚上班时还有闲情买两朵百合花装饰一下公寓，工作时间长了，很久没有这份心思了。
虽然不知道降谷零怎么突然想起来送她百合花。不过看到百合花，她的心情总会变好。
第52章
搜查一课三系，森枝千秋在座位上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了眼时间，哼着不成曲的歌，快速收拾桌上的资料。
终于忙完了，好久没能这么早下班。
宫本由美从办公室门外探进头来：“美和子，你忙完了吗？”
佐藤美和子头也没抬，专注地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了。你在这边坐一会。”
森枝千秋好奇地瞟了一眼佐藤美和子的电脑桌面，结案报告已经快写完了。“你们待会要去干什么？”
好像很久没跟她们一起玩了。
最近贝尔摩德说有工作要忙，下次有空再来找她玩。看到短信时，她还有点恼火，什么找她玩，明明是她被贝尔摩德玩。
想起那副社死的海王修罗场，她就忍不住脸红。谁知道贝尔摩德下次会做什么！贝尔摩德要是再敢易容成降谷零，她就敢非礼对方！
不过，总算有时间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去酒吧。你今天有空吗”宫本由美迟疑地问。
蓝眸女警果断地说：“今天有空。”
她和降谷零今天没有约，前两天去看了弘树和快斗，今天晚上是属于自己的娱乐时间。
宫本由美笑靥如花：“最近约了你好多次，你都没空，今天终于有时间来喝酒了。你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蓝眸女警噎了一下，心道，忙完三系的案子，又要忙公安的工作，还要找萩原松田练习拆弹和格斗，哪有空喝酒。
她为什么会变成卷王啊？
都是降谷零的错！
在警校时，她本来没想那么努力，就是因为降谷零太卷，她也不想输，才会跟着一起卷。谁料毕业两年多，还是因为降谷零卷起来。
闻言，三系的警察们全都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努力控制眼神不往这边瞟。
森枝千秋：你们的动作太假了！左边的同事，你打字的时候，手指都不用接触键盘吗？右边的同事，你的资料都快碰到鼻子了，眼睛真的能看见吗？
她眼都没眨一下：“没有的事。”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神色自然地忙起工作来。
森枝千秋：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关注她的感情生活？
“叮叮叮。”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来电显示是某人。
她心头一跳，降谷零很少给她打电话，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森枝千秋推开一间空置的会议室，才接起电话。
出于警惕，她没有先开口。自从知道贝尔摩德有伪音的能力，他们在电话里从不会说一些会暴露身份的话。
“森枝，我要出国一趟，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电话那头传来降谷零有些低落的声音。
森枝千秋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大概多久？”
这次她可以确定对面是降谷零了。降谷零私下从来都是叫她的姓氏，只有当着贝尔摩德才会叫她的名字。
在警校时，有一次她跟着萩原叫了一次zero，降谷零直接脸红到爆炸。吓得她马上换回了降谷。降谷零就是这么古板的人。
但先是贝尔摩德，再是降谷零，组织在国外有什么大动作吗？公安虽然在国外也有人，但是行动总不如霓虹方便。
“不清楚，至少一个月。”降谷零低声道。
森枝千秋感叹一句：“有点久啊。你小心一点。”出了国，她就帮不了降谷零。
降谷零一直没有挂断电话，电话里传来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难道是想要她出国帮忙，比如易容之类的。森枝千秋琢磨，降谷零是不是觉得不好开口？
“要我一起去吗？”有公安背书，她出国一趟也不是不行。
降谷零慌忙说：“不，不是。”
他只是想听听多森枝的声音，跟她告别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离别，都可能是永远。森枝陪他一起出国，确实可以帮到他，但那也会将森枝卷入更危险的境地。
“你也要小心。你会易容的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他对公安隐瞒了森枝会易容的事。这能力太容易招致危险，比起她的微表情识谎术更麻烦。
蓝眸女警颇不以为意：“有那么稀有吗？”
降谷零其实希望森枝能将那名魔术师的身份透露出来，由公安来保护。这样她的能力也不会招致太多觊觎。但森枝始终不肯，宁愿暴露自己也要保护那名魔术师。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像浸泡在柠檬里一样又酸又涩。才认识不久的朋友也值得她这样牺牲？
“非常稀有。你总是不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蓝眸女警有点小得意：“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天才。不过，弘树那种天才真够打击人的。”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点唏嘘。
降谷零不想听森枝夸奖别人，即使是一名儿童。他温声道：“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可以联系风见，他会帮你的。”
“嗯，我知道了。”森枝千秋已经习惯降谷零这种千叮咛万嘱咐的行为。
刚开始还有点别扭，好像她是温室里的花朵。听多了之后，觉得降谷零也许是在卧底时见多了暴力事件，很包容地理解了他。
挂上电话，降谷零仰头看着星空。这次的任务，在异国他乡没办法受公安的保护。他必须小心再小心。如果他不能好好活下来，就没法保护森枝了。
即使是公安高层，他也不知道会对拥有微表情识慌术和易容术的森枝做什么。
任何一个人他都不相信。不管是在组织，还是在公安，他都必须爬到更高的位置。
路口处，看见降谷零走过来，诸伏景光随手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他另一只手上提着零食啤酒。
“我还以为你会多说一会。出国之后，打电话就没这么方便吧？”
今天诸星大不在，他们一起来便利店买东西。
“说得太多，她会担心的。”降谷零比任何人都知道森枝的敏锐。他将手机贴近胸口，似乎这样
离森枝更近一点。
“你还不打算对她坦白吗？”诸伏景光瞟了眼幼驯染。
降谷零一脸决然：“先等我回来吧。”
诸伏景光：“……”
*
等森枝千秋回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宫本由美八卦的目光。
“什么人的电话，要聊那么久？”宫本由美一脸好奇，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森枝千秋注意到佐藤美和子也写完结案报告，正在一边坐着等她。
她立刻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工作上的事。我们快走吧。”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抬头：“等等，我们去哪家酒吧？”
上次那家酒吧，打死她都不去！
幸好宫本由美说得是另一家。很快，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要回家换套衣服。”
佐藤美和子奇怪地瞥她一眼：“你不是常常穿西装去酒吧吗？”
森枝千秋：上次别人可能没记住她的脸，但绝对记住了她的衣服。万一有人认出她来，她的名声也别想了。
“最近买了不少裙子，不穿太浪费了。”
心理学专家说谎和看穿别人说谎同样简单，还不用担心别人看穿她。
换好衣服，森枝千秋看着包里的手枪、信号屏蔽仪、窃听器，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拿出来。
手枪是降谷零给她防身的，不是警察配枪，下班不用上交。
*
森枝千秋和佐藤美和子扶着宫本由美走出人声嘈杂的酒吧。宫本由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全靠她们扶着。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森枝千秋下意识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劲，眼神也太过警惕。
擦肩而过时，她故意撞了对方一下，手疾眼快地在他身上粘了一个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