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今晚想吃火锅！我去列食材！你等我！”听到钟离这么说，曦珏也不客气，兴致冲冲的回到房间准备列个食材清单让钟离一会一起带回来。
她也清楚钟离如此安排可能只是想跟老友叙叙旧，所以她当机立断的答应了。毕竟当时在南天门人比较多，不太好聊一些常人所不知的东西。
刚恢复自有的若陀也兴致高昂，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看看这个世界了，所以他对现在的璃月也有几分好奇。
把清单交到钟离手上的时候，曦珏用沉重的语气一字一顿的交代钟离：“顺便，回来给我带两根糖葫芦。”
以为曦珏要说什么大事的钟离陡然失笑：“好。”
曦珏对整个提瓦特的小吃都抱有浓厚的兴趣，虽然正餐也很好，但是小吃更有魅力啊。
尤其是跟琼实鸟串一般的糖葫芦，她很喜欢。
钟离也清楚曦珏的性子，于是收好清单便带着若陀出门了。
不过送别两人的曦珏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没有交代。
“忘了什么呢？想不起来啊……”曦珏苦难的敲敲脑袋。
“不过既然会被忘记，那应该是……不重要的吧？”曦珏语气踌躇的说道。但显然，这句话都说服不了她自己。
“算了，反正想不起来。时机到了自然会想起来。”曦珏放弃了。
有时候有些东西你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放一放说不定看到什么就想起来了。
“唔……若陀回来了，这件好事还是跟朋友们说一声。正好璃月海灯节快到了，大家可以一起聚一聚。”曦珏摩挲着下巴思考。
“既然聚一聚那就买点物品当作礼物吧。正好商家们估计也快开始筹备海灯节的相关事项了。”
“那维莱特那边也要买点……还有旅行者和派蒙……”曦珏一个一个数着要送礼物的人。
她今年恢复了记忆，连带着多了好多新朋旧友，她总不能顾此失彼。
“啊！”正盘算送礼的曦珏突然抬头。她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了。
“忘了提醒摩拉克斯带钱了……”
第69章
“璃月港变化真大啊。”
若陀放下随手拿起的小玩意，语气十分感慨。
跟千年前人们的质朴不同，现在走在街上的人神情中满是安稳与信心，态度也十分放松，显然并不担心意外的出现。甚至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比千年前的精致舒适。
“看来你将璃月港治理的不错。”若陀偏头对自己身旁的钟离说道。
听到若陀的话钟离微微一笑，他也觉得尚可，所以接受若陀的夸赞，不过……“我已经退休了。现在的璃月，是人治的时代。”
“无妨，我们总有一天要退场，不是现在，就是未来。”若陀对这件事也很看的开。
“不过我希望他们能在攫取资源这方面手下留情。”
毕竟倘若不是当初璃月人对层岩巨渊过渡开采，也不会影响地脉，自己也不会那么快的陷入疯狂。
虽然可能就算璃月人不过渡开采，若陀之后也会理智全无，但那是之后的事。不可否认，在当时，他确实因此受到影响。
钟离微微一笑：“随他们去吧，到那时，你我有能力自然可以出手相助，若是力所不能及，那也是人类自己的选择导致的结果。”
听到钟离的话若陀面露狐疑之色：“摩拉克斯，你是这种人吗？往常来说你不应该是说‘万一有事，我们自当出手相助’这种话吗？怎么看起来你这次是真的彻底放手了？”
若陀是真的意外，他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摩拉克斯说这种话，要知道当初他可是牢牢把握璃月，生怕璃月有一点差池。
璃月能发展的如此之快，不正是因为有岩王帝君的指引吗？与神同行的国度可不仅是说说而已。
听到若陀的话，钟离倒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是吗？”
听到曾经的朋友明确点出这一点，钟离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变了。不过他自己对此未尝不知，只是没有想到。
现下被若陀点出之后，钟离倒是对自己产生这种行为的原因和转变的原因都有所猜测。
“我想想啊，我记得最初你好像没这毛病……应该是从归离集洪灾后……呃……”若陀正在叭叭叭给钟离分析，然后，他突然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若陀心想：自己好像也清楚摩克拉斯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了。
安静了一会，若陀还是选择开口：“所以，是因为归终和小玉吗？还有其他的朋友们。”
钟离开口：“应该是吧。”
虽然当初钟离并不清楚自己的转变，但现在看来，有很大概率，应该是当年那件事的影响之一。
“……”
若陀不再言语，沉默在二者之间蔓延。
若陀心想：当初摩拉克斯把璃月护的那么好，生怕出现一点问题，大概是因为这是已经离去之人的愿望吧。
曦珏与归终皆为守护归离集而亡，所以当初的摩拉克斯才会把对故友的感情寄托在这璃月之上吧。
朋友已然离去，这件事他无法挽回，但带有他们痕迹的璃月不能消亡。只有如此，她们的离去才有意义。
若陀不由想到千年前与摩拉克斯的那场大战。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为摩拉克斯的心结添砖加瓦，但他很难保证自己没有。
“也亏的璃月在被你牢牢把握的情况下还能生出‘人治’的想法。”若陀失笑的吐槽。
钟离也笑了：“总要往前看的，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
“所以……小玉是怎么回事？”若陀收敛笑意，神色认真的看向钟离。
他当时虽然不在，但是摩拉克斯会有如此转变的原因他也略有猜测，是小玉。也只有曾经死去的故友复生带来的喜悦才足矣消解她们离去带来的执念。
与若陀不同，若陀是他本人并未消散，只是理智出了问题。但曦珏却是已经死亡，挽救理智和让人死而复生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事。谁也无法保证这死而复生是完美的、不会出问题的。
所以，无论是为了摩拉克斯，还是出于他本人的态度，他都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
若陀的这番话把钟离问住了。
虽然曦珏复生至今已经许久，但钟离还是没有把握说他十分了解曦珏。她为什么会复生，何时复生这些他都不清楚。不过，只有一点他能肯定。
“她……比当年更加完整。”钟离只能给出这句话。
“谁？小玉？”若陀疑惑，“比当年更完整是什么意思？”
钟离开始转着手上的扳指，他在组织语言，思考该如何表述才能让若陀理解自己的意思。
作为当初曦珏面具的保管者，钟离可以很自信的说若是论起对曦珏力量的感受，这些人没人可以超过他。
更何况曦珏复生后还与他住在一起，所以对曦珏前后力量的对比，没人比他感触更深。
“当年曦珏的力量其实并不完美。”钟离开口，“这种不完美其实并不容易发现，是需要对比的。”
“就像一个缺了口的盘子，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盘子做对比，你如何才能知道它本来的样子呢？曦珏也是如此。”
“有了现在更为完整的曦珏作对比，才能感觉出当年的曦珏其实是不完整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曦珏的现在的存在比过去更加稳定，所以我猜测她这次复生应该是没问题，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问她自己。”
钟离想到曦珏之前不受控制的化龙期，他也没法打包票，所以他的猜测也有可能不对。
“也对，具体如何还是她本人更清楚。”听了钟离的话若陀觉得在理。
“那回去就问问小玉。”若陀是个直率性子，当即就加快速度准备赶紧回去问问。这件事不弄清楚他实在是不安心。
*
“回来了？”曦珏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
“小玉啊！你不知道，摩拉克斯他出门不带钱，还不给我变！”若陀一见到曦珏就开始吐槽钟离。
若陀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尴尬时刻，被人用狐疑的眼光打量，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白吃白拿不给钱。青天大老爷，冤死他了，他以为摩拉克斯会带钱的。
“哈、哈……是吗。”曦珏讪笑着安抚若陀。
她怎么不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不过摩拉克斯跟她出门时都会好好带钱……再说就算他不带曦珏自己也有钱，这种尴尬情况她还真的没经历过。
“没事，没事。”曦珏试图转移若陀注意力，“咱们吃饭，吃饭。”
火锅这玩意准备的快，把各种食材洗洗涮涮切切就行了，所以等若陀把房间清理一遍后，各种食材也都准备好了。
“今日庆祝若陀归来，干杯！”曦珏开心的举起手里装有日落果果汁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