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依然认为那是正确的道路吗？”
“是的。我觉得举步维艰很正常，世界又不是橡皮泥，可以随意揉搓。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改变世界的话，世界早就被改变一次又一次了。正因为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所以才会有很多无能的人，只想着逃避困难而一心破坏。”
宇智波斑冷笑了一声，“你好像话里有话。”
“是你太敏感了吧？我只是有话直说。”
尽管宇智波斑有时候好像很好说话，但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不可能聊得到一起，也许三五句话还能和平共处，但这次要一起待那么久……
最后真的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发展到打起来吗？
好在宇智波斑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我有事想问你。”
我学着他的态度道：“我看情况回不回答。”
“呵，”宇智波斑冷笑了一下，“你，为什么好像很在意宇智波带土的事情？”
“你很在意我在意宇智波带土的事情吗？”
“不要跟我绕圈子。”
“那凭什么你问我我就得回答，我问你你都不说？”
“你想问我什么？”
我看着他的面具：“宇智波带土……”
“你为什么总要问他？”
“我还没问完呢！至少也该我问完一个你再问一个。”
“……你说。”
“宇智波带土喜欢吃天妇罗吗？”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满道：“你连自己的后辈都不关注啊！”
“他毫无被我关注的价值。”
“才不是这样！”我瞪他：“你叫我不要问你长相和过去，那我也告诉你，你最好对带土尊重一点！他是英雄！他是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人！”
“……”
不过，也是，要是宇智波斑关注带土，他要是愿意出手，带土怎么会战死呢？
“好吧，你说不知道，也算你回答过了吧。”我有点失落，“你问我为什么在意他，怎么说呢……我不是有写轮眼吗？但是从一开始，我没有父母，也没有记忆，卡卡西老师说我和他以前的队友野原琳长得很像，然后，我又知道了宇智波带土的事情……那是我最先接触到的宇智波。也许是这样，所以我觉得他们很亲近。”
宇智波斑突然道：“真恶心。”
我脚步顿了一下：“卡卡西……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得懂他的眼神。他看着我的时候，充满了忍耐。我想他心里一定也在想——好恶心，和他已故的同伴那样相似，又有和另一个挚友一样的眼睛，好恶心。”
“……”
“你觉得我恶心的理由，大概和卡卡西不一样，但我也大概猜得出来……你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知道自己后辈的血脉被人这样肆意玩弄，当然会觉得愤怒。”
不等他说话，我就继续道：“对，没错，我不是自然降生的存在。我来自一场实验。我并没有出生在宇智波一族内，所以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能使用‘宇智波’这一姓氏。”
宇智波斑语气平平：“猜得出来。”
“不过，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因为体内始终流淌着宇智波的血脉，我对你，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
“虽然我知道你很危险，可能计划着什么阴谋，还曾经对雾隐村犯下了严重的罪行，但偶尔，我却又好像感觉自己能够体会到，你心中的痛苦和愤怒……我并不知道你都经历过什么，也许……你曾经历过我不了解，也想象不出的绝望，以至于，你对于宇智波一族的覆灭，都毫无感觉。”
宇智波斑将双手揣在袖子里，走在我身边，沉默的听着。
我注视着他的侧脸：“一想到这一点，有时候我仅仅只是看着你，就莫名的会觉得很悲伤。但是，也许这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也许你就是野心勃勃，天性冷漠。”
“……我并不是说你恶心。我是说……制造出了你的木叶，和纵容木叶如此行为的卡卡西恶心。”
这次换我迷茫了：“咦？”
“能同时拥有宇智波和野原琳的基因，只有木叶。木叶高层对于写轮眼的觊觎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们也一直在研究尾兽……野原琳大概是，因为曾被选为三尾人柱力，所以被他们选中了基因。”
我一愣：“野原琳曾是三尾人柱力吗？可是三尾不是雾隐村——”
宇智波斑却没有解释野原琳和雾隐村有什么关系：“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人柱力，各村都有太多的失败品，但野原琳……却没有因为植入三尾而死亡。最后如果不是……也许她真的能作为三尾人柱力而存活。这份基因，是很珍贵的。”
“你好像比起宇智波带土，更欣赏野原琳？那你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就只在一边看着吗？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动动手指，把她救下来呢？”
“……闭嘴！”宇智波斑厉声呵斥了我。“木叶用这种亵渎死者的方式创造了你，卡卡西绝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他却成为你的老师，然后又眼看着木叶将你抛弃，坐视不理——真是让人作呕的男人！”
“……”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卡卡西觉得我是雾隐村的产物，而宇智波斑却觉得我是木叶村的产物。
不过……大蛇丸，的确算是木叶这一边的吧？
“你去木叶查过了？”
“不可能还有别的可能。我不想去求证一个我讨厌的答案。”
“这就是书上写过的，所谓的‘不要去问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道：“偶尔，我也觉得你有点恶心。”
我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喜欢我：“哦。”
“但是……”
“但是？”
“我想看看，你的未来。”
我朝着他灿烂一笑：“我也想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放心，我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看着我的笑容，他默不作声。
我笑着道：“虽然你偶尔觉得我恶心，但是其实，你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亲近之心的吧？”
“……”
“你本来可以直接杀了我，但你不仅从三尾手下救了我，又从木叶根部的手下救了我、还带我去做美容、给我送浴衣——对于自己没兴趣的人，怎么会有人好奇她的未来呢？”
“……是吗？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想看你梦想破碎，绝望的对我说，是你太天真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也许我只是想看你绝望痛哭。”
我们已经走进了庆典的市集，然而一路忙着交谈说话，街边的小摊，我们看都没看。
“宇智波斑……”
“什么？”
“至少这次烟火大会的时候，要不要暂时放下那些戒备？我不打探你的情报了，你也不要针对我。就只保存那一点亲近之心……毕竟我们，也可以算是……有一点点血脉相关的亲人吧？”
“……”
我拉住了他的衣袖，指向不远处的摊贩：“就当看在我有一点你后辈宇智波带土血脉的份上，可不可以给我买一份章鱼小丸子啊？我今天忘记带钱包出门了。”
前两天一直穿着那件黄色浴衣，钱包一直挂在那件浴衣的腰带上。
今天换了这件浴衣，结果忘记把钱包一起换过来了！
我恳切道：“我会还钱给你的！”
宇智波斑抬头看向前方的章鱼小丸子，沉默了半晌。
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忽然道：“你说你有宇智波带土的血脉，是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我是用宇智波带土的基因和琳的基因制造的吗？”
“……”
“……你刚才明明自己都说……”我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是“宇智波和琳的基因”，“哦，你不知道我父系基因是哪个宇智波？”
“……”
我有点好奇：“你之前猜我是哪个宇智波和琳的孩子？”
“从宇智波镜到宇智波富岳到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我都猜了个遍。”
“谢谢你没猜佐助。”
“因为！！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中的天才！”宇智波斑陡然激动了起来，“宇智波带土——那个吊车尾？他的基因凭什么被选中？！”
我深吸了口气，有点恼火了：“你都知道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了，能不能别这么理直气壮的在我面前贬低他？！”
第199章
关于我的身世，卡卡西已经知道了，宇智波斑也猜到了一半，我想我全部说出口，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阿飞会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帮助我，也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朋友。
宇智波斑可能不会帮忙，但这个秘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宇智波斑没接我的话，但他收敛了语气，这让我能容忍和他再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