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两人刚吵过架,慕晚不知道这么说,思索犹豫几分钟,她偏头,“想吃零食。”
还真是跟小孩子似的,秦景曜拿出在伦敦定制的巧克力。
慕晚接过来,那盒子外面包着包装纸,也是个礼物,但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拆开蝴蝶结,像是在拆一个精心准备的圣诞礼物,然后慕晚就拆到了一盒巧克力。
巧克力的样式,秦景曜把能想的都想了,兔子、小猫和玫瑰花,还有一些别的毛绒绒的小动物。
一个个地上了色,装进巧克力盒子里,等待着收到礼物的人品尝。
慕晚再饿下去肚子都要反酸,她吃了一块巧克力,手在底下接着碎渣。
丝滑的口感,带着浓郁的奶香,并没有过分地甜,是恰到好处的可可粉的香气。
慕晚连着吃了两块,把木盒的盖子盖好。
“谢谢你的礼物。”
巧克力和粉钻手链,都是他在伦敦买给她的礼物。
“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
他的语气讽刺,慕晚的胃终于不再难受,可是心中的情绪却复杂得难以理清。
“这是两码事。”
秦景曜是个好男友,他应当找一个喜欢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强迫慕晚。
“你分得挺清楚,这么说,我想亲你和吵架也是两码事。”
慕晚后退一步,她来申城就是不想见秦景曜,两人差点捅穿对方的喉咙,可他现在还要亲她。
男女朋友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没什么矛盾不是身体接触解决不了的。
第31章 自己来
慕晚的裙子下摆有些空荡,是并不显腰身的剪裁,她的表情寡淡,像是摇曳在风里又流过屋檐的一滴旧年的雨水。
秦景曜抱着女孩的腰,他循着那股微甜的味道,一口亲在慕晚的唇上。
“我困了。”
慕晚的手撑着男人的胸膛,那条裙子被秦景曜的臂弯挤出褶皱,他抱得太紧,慕晚觉得自己像是雪梨纸包裹扎出的一支玫瑰花。
“我们进去睡觉吧。”
慕晚说的是我们,秦景曜吻了吻女孩的头发,体谅她今天应该是被吓到了。
身后的男人吃软不吃硬,慕晚牵起他的手,“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手,纵使这样的讨好不过是慕晚不想让自己碰她,秦景曜还是任由人牵着。
慕晚掀开被子,她侧躺在床上,感受到床垫略微的动静,秦景曜就躺在床的另一边。
长江入海,江心洲冒着墨绿色,仿佛一叶漂浮在水表的浮萍。
轮船经过港口,慕晚只能看见烟囱和集装箱,玻璃窗的隔音太好,她听不见行驶中的鸣笛声。
秦景曜有了动作,慕晚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睫毛频繁地抖动,她不自觉蹙着弯弯的眉毛,秦景曜的手横过来将人翻了个身。
“睡不着?”
不是说困了吗。
慕晚的额头抵着秦景曜的胸膛,她埋在被子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被子包得太严实,肢体夹着薄被,燥热掠过心头。
秦景曜不知道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他刮了刮女孩的鼻头,头往下低。
慕晚刚想让秦景曜不要再动了,下一秒她的唇就被人含住了,炽热的温度舔了过来。
她吃完零食,小跑着去卫生间刷过了牙,嘴巴里有股清凉的薄荷味。
“张口。”
慕晚紧紧地闭着嘴巴,她把被子扯下,却摆脱不掉身后发热的躯体,坚实的肌肉绷紧了衬衫。
秦景曜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他掰开慕晚的唇瓣,让人张了口,重新吻了上去。
这个夜晚,他们刀剑相向,针锋相对,然后又躺在床上唇齿交缠。
世界仿佛都变得迷幻起来,秦景曜的手插在发间,细细地捻着慕晚的舌尖。
柔软的东西在口腔里勾勒,慕晚口中的薄荷味越来越淡,她的脚趾在被子里无声地蜷缩。
秦景曜眸中的侵略意图明显,慕晚感觉到头顶盯着自己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烧出个洞。
插进头发里的手,沾染了香味,淡雅的,清幽的的香气。
秦景曜的喉咙滑动,他攥着宽大的裙摆,五指摸上慕晚曲起的膝盖。
那膝盖之上是嫩生生的皮肤,秦景曜抬手,留下一道指痕。
像是烧到沸点的水浇到脚上,慕晚坐起来,手掌捂着秦景曜继续深入的唇。
“不行,真的不行。”
她真的做不到,和一个不喜欢人如此地亲密。
秦景曜笑着吻在覆盖上唇的手掌,“那你亲我一口,我就不动你了。”
掌心柔软湿热,慕晚触电一般拿开,她沉思半晌,却迟疑地没有动作。
主动亲秦景曜,这意味着慕晚要屈服,即使这种屈服只是暂时的,浮于表面的。
秦景曜收回笑,他不懂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亲自己一口。
“你亲李明朗的时候不是很容易吗,怎么到我这里就难了。”
慕晚跪在床上,看着秦景曜的目光沉冷下去,她往前挪了挪,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了男人的唇。
她是举起白旗投降的士兵,那种服从秦景曜命令的羞耻感让慕晚无地自容。
面前人的长相十分地突出,领口敞开,睫毛浓密,鼻梁挺立,因为欲望而点缀出几分轻佻的放荡。
秦景曜只要点点头,想上他床的人多的是,哪怕不是为了钱,只凭着这张脸就够了。
女孩潮红的唇瓣微微地碰上,接着很快地分离,仿佛只是蹭了一下,哪里算得上是亲吻。
秦景曜暗自可惜,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色令智昏的人,可偏偏慕晚不在其列。
他轻声问:“你不想做吗?”
慕晚毫不留情地把秦景曜推开,她热得难受,“不想。”
亲都亲了,秦景曜不该再动自己。
慕晚小声说:“你要是难受,就离我远一点。”
秦景曜好笑道:“远不了。”
这不是和她分开睡就能解决的问题,秦景曜向来随心所欲,他忍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
那用别的也不行,上一次的煎熬过后,慕晚的手都是酸的,一分一秒都过得艰难无比。
慕晚喃喃自语,“那还能怎么办?”
秦景曜也知道她不愿意,他靠在床上,叫慕晚过来。
“过来,真不动你,我说到做到。”
慕晚的手撑着床,她朝着秦景曜的方向过去,停在了距离他两步之外的距离。
他自己说的,男人在床上会骗人。
秦景曜见人不动了,他啧了一声,长臂一挥将慕晚捞进怀里。
“不用你,我自己来。”
这总行了吧,慕晚却还要挣扎,秦景曜的手摁着女孩的头,“老实点,不然就睡了你。”
靠在耳边的呼吸变得粗重,意识到秦景曜在做什么后,慕晚僵硬地不敢回头看。
怀里的人终于不动了,秦景曜满意地亲了亲她的下巴,一路缠吻到鼻尖。
忍耐的喘息,冷白的骨节急速地律动。
慕晚背对着男人的胸膛,秦景曜把着她的下巴,让自己侧过脸接受他的吻。
开着空调的酒店套房里,他们两个都出了汗。
也许是暑假异地的原因,秦景曜的亲吻没完没了,慕晚体力不支率先败下阵来。
“不亲了,”慕晚的唇微微肿胀,她弯着腰求饶,亲得太久,她眼前都发着昏,几乎要晕了过去,“我亲不动了。”
室内的响黍占腻靡丽,汗珠顺着脖颈滴入秦景曜的胸膛,他大言不惭道:“帮你脱敏,下次就不怕了。”
慕晚懒得辩驳,秦景曜咬住她衣服的领口,额角的青筋隐忍,临到最后闷哼一声。
本来是不困的,搞那么一出,慕晚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秦景曜松了口,慕晚的衣领湿了一小块,她从男人怀里滑出,被子堆叠在脚边。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慕晚闭上眼睡了。
秦景曜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女孩,他把被子盖在慕晚身上,在卧室里把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进到浴室里洗澡。
这一觉,慕晚睡到了中午。
幸好她昨晚早就跟吴梦月发了信息,要不然第二天找不到人,吴梦月恐怕要急得报警。
“晚晚?”
慕晚接起电话,“昨晚出了点事,我刚起。”
吴梦月惊讶地问:“你嗓子好哑,是不是生病了?”
要是慕晚生病了,她得过去照顾朋友啊。
吴梦月猜慕晚有可能是在医院,她昨晚一定是生了病,自己睡得跟死人似的,又叫不醒,所以朋友就自己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