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件衣服掉在了地上,慕晚被秦景曜圈在怀里。
“别躲。”
秦景曜拉下慕晚挡着脸的手,吻了吻她的唇,“把衣服脱了。”
他是来真的,慕晚的手慢慢地摸上白色的贝母扣子,半天都解不开一个。
秦景曜侧头嗅着女孩的脖颈,从鼻腔里哼出低哑的笑音,“快点。”
在男人的催促下,慕晚垂着头,秦景曜的两只手搭在后腰,让人无路可退。
她的眼睛看着衣服甚至看出了重影,那双穿针引线游刃有余地的手,好不容易笨拙地解开了扣子。
再往下一颗,慕晚办不到了,她柔声问道:“能不能等等?”
女孩抬着头,耳垂被吮吸得泛着水光,僵硬地扯出笑意,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秦景曜好脾气地笑,回答却是截然不同的强硬,“不能。”
他的手从领口里伸进去,激起一阵的战栗,纯棉的上衣被撑得饱满,雕花镂空的贝母扣子精致,手指的形状在里面顶着,好像要立刻断线崩掉。
“我等得够久了,慕晚。”
等到今天,秦景曜天生的耐性已经熬到了极限,他舔咬着女孩的唇瓣,舌头灵活地钻进去在里面搅缠。
胸口被揉搓着,酥麻的痒意让慕晚不停地向后退,没退出一步,紧接着秦景曜又把她给拽了回来。
“我求你了,你慢点。”
慕晚的领口敞开,上衣凌乱,乌发衬得下颌细白,红肿的唇瓣仿佛涂了胭脂,闻着又像甜得发腻的糖水。
眸色黑得发沉,秦景曜克制住心底最深层的凌虐欲,“衣服都没脱干净,能慢什么。”
“手,”慕晚胸前胀胀的,她断断续续地说:“慢点。”
这话也不知道秦景曜有没有听见,总之他的手拿了下来,丝滑地解开慕晚的上衣,白皙的软肉果然遍布被揉红的指痕。
衬衣退到手腕的位置,秦景曜用衣服胡乱地系住了慕晚的双手。
她的手交错束缚着,挂在男人的后颈上。
秦景曜的呼吸有些兴奋,慕晚的手只要一挣扎,他的颈后便能感受到压迫,他们便贴得更近了,看起来像是慕晚主动的。
“你干什么?”
“我要你亲我。”
慕晚凭着感觉解手腕勾成结的衣服,秦景曜靠得近,她不敢轻举妄动。
闭了闭眼,慕晚往前凑上自己的唇,触及温软,很快地分离,仅仅是一小块面积的接触。
秦景曜的语气似乎是不怎么满意,“你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慕晚无所适从,浑身地不自在,“什么?”
他的呼吸太烫,洒到身上,好像要在自己皮肤上烫出雨点般的洞。
“张口,把舌头伸出来。”秦景曜停顿了一下,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再学不会,你得自己舔点别的了,晚晚。”
慕晚微微一怔,她反应过来那别的是什么东西后,张开了嘴,露出整齐的牙齿,舌头尽其所能地探出了一小截。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她不可避免地舔到了秦景曜的嘴巴。
“乖宝宝。”
没等慕晚自己亲上来,秦景曜急不可耐地含住了湿润的的舌尖,把她放倒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慕晚想要他把手上的衣服解开,却听见他解开了黑色的金属皮带。
衣料摩擦,躁郁难解。
“秦景曜,”慕晚叫他,“你冷静冷静。”
见身下的女孩还要说,秦景曜捂住慕晚的嘴,“冷静不了。”
慕晚瞪大了眼睛,她张口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着求饶。
秦景曜抓过床头的领带,团了团,“你话太多了。”
慕晚拼命地摇头,她的手脚都不能动弹,嘴巴再被封上,就彻底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别怕,不堵你的嘴,”秦景曜亲着锁骨,他松散地笑,“我还要听你叫呢。”
他在拆包装,慕晚又崩溃了,马上要哭出来似的,“能不能……”
秦景曜把领带塞进她口中,堵住了萦绕其间的多余话语。
他的吻辗转,轻纱的帐幔摆着圈。
慕晚情不自禁地抖动,于是秦景曜就反复地亲,身下的人就不停地轻颤,似乎被拔光牙一样没了脾气。
浑身上下,包括口腔里都是那股和暖清苦的气息。
慕晚皱了皱鼻子,有淡淡的奇怪新鲜味。
她咬着丝制的领带,呼吸一窒,眼角挂着两滴生理性盐水。
腰上是秦景曜的手掌,慕晚瑟缩着,忍不住把身体蜷起来。
秦景曜吻掉那两滴泪,呼吸散乱急促,手背的青筋明显,他拿掉堵嘴的领带,柔声地安慰,“难受就叫出来,我尽量轻一点。”
“出去。”慕晚咬着唇,她不能适应这种尺寸,手脚都发着虚汗,“秦景曜,我要杀了你。”
看来让慕晚开口就是个错误,秦景曜嗤笑道:“还有力气,看来是还不够。”
他是混蛋,是畜生,慕晚想骂人,身下传来撕裂的疼,她的声音哑在咽喉,张口甚至都忘了喘息。
秦景曜摁着女孩的脖颈,她的皮肤变成了桃粉色,绚丽得惹人怜爱,他说:“看着我。”
慕晚和他四目相对,眼里的一滩死水流了出来。
秦景曜问:“晚晚,我是谁?”
“秦景曜。”慕晚大口地呼吸,她扳开男人的手。
“秦景曜是你什么人?”
暗哑的嗓音又黏又稠,慕晚攥紧的手抠挖出血痕,她把低吟的冲动吞下去,顺着男人的话回答:“男朋友。”
秦景曜依旧不依不饶,“谁是你男朋友?”
慕晚的头往前顶,上面护着秦景曜的手掌,把她额前的头发都捋到了后面。
“秦景曜……是我男朋友。”
“晚晚,你说话真好听。”秦景曜吻她湿成一绺一绺的睫毛,他把慕晚的手放下来,换了个姿势,“我好喜欢你,我们把这些都用完,好不好?”
“不好。”床上的东西不知是拆了几盒的量,慕晚随手抓住床单,掌心里就扣住了一个硬质的包装。
真是疯了,到处都是。
她抬手挥了秦景曜一巴掌,连带着手掌里的东西一并掉在地上。
慕晚打起人软绵绵地没有力气,秦景曜抓着她的手盖在脸上,从指尖亲到指根。
金色的钻戒温凉,让人心潮澎湃。
外面原来是亮着光的,到后面是化不开的夜色,残月入枝,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慕晚睁着眼闭着眼,捆着手的衬衫皱巴巴地扔到了一边,期间的动作剧烈,秦景曜扯她的手,这东西就自己解开了。
温水流下来,黏着的汗洗了个干净。
慕晚泡在浴缸里,模糊的意识里,有水声,和呢喃。
秦景曜一手把着女孩的脑袋,怕她枕得难受,另一只手认真地按摩着慕晚头发上的泡沫。
稀疏的泡沫变得绵密,俯身用热水淋透。
慕晚被浴巾裹着,秦景曜将她横抱在怀里,赤着上身还在滴水。
洗过的头发柔顺,慕晚的睡颜安静柔和,因为过于疲惫,呼吸声略重。
“我渴了,要喝水。”
慕晚耷拉着眼皮,她坐起来,手支着额头,指使秦景曜去倒水。
秦景曜抱着慕晚,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倒了杯温水给怀里的人。
慕晚双手捧着杯子喝水,上下眼皮打架,头发被人拿湿毛巾擦干了水分。
她前天晚上刚发了烧,秦景曜拿吹风机吹热了头发,发丝扑在脸上,像是一只一只跳跃翩然的蝴蝶。
秦景曜细致地梳通打理着慕晚那一头乌发,“饿不饿?”
她的头发留得稍长,浓密且波光潋滟。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慕晚的手捧着杯子,放到了床上,她的头往下低着。
秦景曜把杯子拿走了,将人翻过来,见她果然是睡着了,在额头上亲了亲就抱着人也闭上了眼。
…………
李明朗的父亲出院了,他在医院里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把单子都打印装订好,“您好李先生,请在最底下签字。”
李明朗接了个电话,来人是秦景曜的助理林桓。
名字写到一半,李明朗停了下来,护士见此情况不厌其烦地又指了一次位置。
李明朗拿下电话,小声说:“抱歉。”
为了不耽搁时间,他匆匆签好了所有的单子,都没仔细地核对过金额。
“李先生,我想和您谈谈。”
李明朗提了要求,“我要秦景曜来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