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来……
根部那边，招揽过他。
他不太确认，这个根部设计他们，是不是因为他在这里。
“我们一起行动的目标太大。”他果断地分配好人员，“那个女人还是留在你们这里，我给她下了幻术，她要是乱跑乱叫的话，你可以用幻术控制她。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只带回去她的大脑。”
“我们修整一个小时，马上出城。”
“你们随机行动，可以考虑跟着我们出去，也可以明天和商队一起走。尽快把消息送回木叶，我们会给你们吸引砂忍的注意力。”
布置完任务后，他有些歉疚地看向东侨里奈。
可以的话，他是想一个人做这个靶子的。但她的射术实在太强，留下的痕迹也太明显，有她在，能很轻易地制造出动静。
所以他只能喊上她一起当这个靶子。
“里奈，”他蹲下来，认真地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
东侨里奈悄悄地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嗯嗯，我相信你。”
“那我先去整理一下剩下的起爆符，顺便再买点吃的。”
看见她急匆匆地往外跑，宇智波止水感觉不太对，怎么这个反应更像是偷偷摸摸地，还有点心虚的样子。
怎么回事？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刚刚放在旁边凳子上，中午摘回来的那个脑子完好无损的砂忍上忍脑袋，头发被整理地非常整齐。
扎出了一把小辫子。
花里胡哨的。
小辫子里还擦了几朵黄色小黄花。
等一等。
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是不是一直低着头没说话来着？
她当时的手在干什么来着？
宇智波止水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好气又好笑。
但转过头一想，觉得可能是她年纪小，以前在族里不怎么出来，这方面知道的比较少。
也没参加过这种讨论。
是他觉得她的实力在这里，也应该对这件事有所了解才冒然把她给拉进来的。
听不懂到无聊地扎小辫子……
好像……
嗯……
有空的时候慢慢带吧。
他追出去想再叮嘱两句，就听见之前还表现得很坦然大方，一副通灵兽之间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解决的乖巧小姑娘正搂着自己的狗，满脸记仇。
“乖阿黑，你看到那个鸟的屁股了没？”
“它抓你脑袋，你就去咬它的屁股毛！”
“给它咬成秃屁股！”
第16章
今天下午刚跑进城里的那对贵族主仆没多久又出来了，少爷气哼哼地冲在前面，侍从拎着个比他个头还大点的袋子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少爷你等等我，我让人去给你叫个马车。
“不要！”
“谁稀罕他们的马车！”
贵族少年拉着脸在前面走，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
后面的小侍从哭丧着脸，出城交接证明的时候，背着的兜不小心敞开，露出里面的几包糖果和和菓子。
另外还有点杂七杂八的小玩意，看起来像是在街上的小摊上买的糊弄小孩子的东西。原本还想多盘问几句的砂忍瞅了眼，直接把包还给他。
他都不用问，就能听见小侍从嘀嘀咕咕地抱怨。
“你们这城里是怎么回事？不懂得规矩，没什么有气度的好人来招待就算了，怎么还有人胡乱摸人啊。”
“我家少爷长得好，以前还有姬君一起来和歌对诗呢。当时她们可都是温温柔柔，遵守规矩过来的。这街上的平民好没礼貌，怎么能伸手就摸人脸！”
“还有那个商队里的人也是！小主人都来了，照顾都能照顾不好，让他们去找人也找不到，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
砂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找人问了问商队那边才知道是这个小少爷第一回 出远门，对传说中的花街非常好奇，带着豆丁侍从就溜达过去了。
他一个人去，指不定还真有游莺愿意招揽他。
管他年纪大小呢，看着有钱能给钱就行。小是小了点，又不是不行。谁让他还带着个豆丁侍从呢，馋嘴卖乖，路上拐着他少爷买了一兜子吃的，晃悠进花街后俩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食物的甜香味。
就这样，还敢喊妈妈找漂亮的过来侍奉。
最后被漂亮妈妈摸了把脸，哄他说等再过两年，给他留最好看的姐姐。
少爷当场翻脸，愤愤不平地就跑了。回商队还要让他们带着人和他一起回去闹，商队没好意思去，少爷不开心地摔了门说要回去。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砂忍：“……”
没过多久呢，他们就看到商队的人，推着马车，大包小裹地来到了城门口。
“怎么这个点出城？你们不是才送了货回来没多久吗？”
“小少爷跑啦，咱们总得要追一追。”商队的管事他见过，是个脸上经常笑眯眯的年轻人，听到他们问，一摆手就是唏嘘：“万一到时候真跑不见了，我们得挨贵族老爷的骂。”
砂忍：“你们惹恼了他，就不怕他回去告状，让你们挨骂？”
“怕啊，”商队管事挤眉弄眼，“所以这不是多备了点东西，送去赔罪嘛。再说啦，少爷他没要马车，没我们走的快，指不定到时候是我们先到呢。”
……
懂了。
这是要仗着他们走的比少爷快，先回去告状，顺带赔礼。
到时候贵族老爷，只会骂自己儿子。
啧啧啧。
怪不得能做商人呢，这心思就是多啊。
砂忍这边派人又坠在他们后面多追了两个小时，看见他们真的是按照商道在走，一路还不忘打水收拾树枝，预备再晚一点露宿休息，这才回去汇报消息。至于另外两个被盯着的少爷和侍从……
哈哈。
他们俩迷路啦。
已经走到一个死胡同，还走反了。
砂忍走的时候，正进展到小侍从哭唧唧地给了两包和菓子给主人当晚饭，两人到这个点还在强撑着贵族风范，刚刚甚至还在挑剔坐着的石头不够平整好看。
嗯……
才走出去了一千米多……
饿着急了应该会回来的。
不用担心他们俩会饿死。
主要是这种跌到快没什么权势的小贵族，救了没好处还会给自己招惹来一堆麻烦。跟踪的砂忍想都没想，直接就回去了。
他走了后没多久，坐在那边挂着脸发脾气的少爷长舒了一口气，收敛表情搓了搓自己的脸。
“人走了，演了这么一遭，暂时不至于查到我们头上来。等明天他们走的再远点，我们俩再挑个地方开始。”
宇智波止水简单卸掉了自己脸上的伪装，又换了一套衣服，把自己变成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模样。
他正想给东侨里奈拆呢，她却抱着自己扎起来的小辫子侍从造型不肯全拆：“留一点留一点，我发现扮成小男孩比小女孩更方便。看到个小姑娘都得怀疑，看到小男孩就不会觉得有什么。”
她说的有道理，这个年纪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真要装成个小男孩也不会被看出来，到时候混出去也可以说他们俩是兄弟。
宇智波止水只犹豫了两秒就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他还没想到，既然是兄弟俩的话，出去住宿那就只能睡一个房间了。他正在拆东侨里奈前面做戏时递给他的和菓子，里面还有一包红豆馅饼。买的时候是新鲜烤出来的，自己熬制好的红豆馅料散发着甜甜蜜蜜的味道，他还特地让店家多加了两倍的甜度。
这个时候还是温热的，吃着正好。
刚吃了一口，就感觉到了旁边人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
“就是有点好奇，”东侨里奈是真的好奇，“你一直都吃那么甜吗？不会有蛀牙，就是牙齿有洞吗？”
这个年代，有牙医吗？
宇智波止水：“……”
牙齿有洞洞的话？
换牙前确实是有的，后面换掉就好了。这个……族里的族人们好像也都是这么说的，牙齿有洞洞很正常，长大换掉之后就好。
“吃甜的，会让牙齿有洞？”
“是啊，”东侨里奈点头，“小时候还好，但长大换了牙之后还吃那么甜的话，再坏了怎么办？”
她不好直接提到上辈子那些保护牙齿的知识，只好委婉地装作担心的样子。
“牙齿有洞的话，会很痛的。”
宇智波止水：“……”
他从自己的卷轴里翻了翻，把牙刷给翻了出来。
“多刷牙应该就不会有事，”他有些踌躇，但还是没放下那个红豆馅饼：“我们等下找个附近有水源的地方休息。”
“好啊。”东侨里奈笑眯眯地，背地里偷偷比划一个成功的手势。
她当然可以跟着一起做任务，风餐露宿都是小事，但基本卫生情况也需要保持。要是摊上一个以任务为重，觉得个人卫生这种都是小事，可以之后再说的队友，那就太让她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