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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作者:臣年) 第70节

  黎瑭理解的是表面意义上的透明。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黎瑭?”
  “听到我的话没?”
  “听到了听到了,我以后干坏事背着姜令词。”黎瑭朝他做鬼脸,逃似的往楼上跑,“去画画啦,别打扰我!”
  她没往卧室跑,而是往画室。
  满脑子快要炸出来的灵感,不落于纸上,实在是浪费。
  黎瑭原本用正常画纸打草稿,但是画着画着,总觉得不够,根本装不下……
  她立刻翻箱倒柜,翻出最大的一卷画纸,又找出家里最大的画架上把纸钉上,聚精会神地开始画画。
  临画画之前,她还分出一点心神想了想姜令词,肯定是他接电话才让大黎发现的。
  算了,看在这意外之喜的超绝灵感上,原谅他了。
  殊不知此时,她的灵感来源,正大光明地顶着眼尾的红色蝴蝶出现在兄弟牌局上。
  “烧不尽”会所,三楼贵客区。
  今天是贺泠霁攒局,他如今定居深城,难得回来一趟,自然都得给面子。
  贺泠霁调侃道:“受宠若惊,姜哥来见我还盛装打扮。”
  指的自然是这眼尾精致的蝴蝶,乍一看跟化了什么艺术妆似的。
  毕竟姜令词不戴眼镜时,五官是极具辨识度的绮丽俊美,与红色蝴蝶契合度极高,像是本来就生长在他皮肤里的一样,垂眸看着人时,有种摄人心魄的调调。
  少了几分往日的矜持雅致,低调端方,今日的姜教授,十分的蛊人。
  姜令词如往常般从容落座,气定神闲地开口:“陪未婚妻试婚纱。”
  “要不说教授和艺术家的结合最会玩呢,试个婚纱都能试的脸上长蝴蝶。”阮其灼端着两杯威士忌过来。
  给两位哥哥一人一杯。
  “还明目张胆地顶着这么炫酷的蝴蝶出门。”
  贺泠霁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这叫孔雀开屏。”
  阮其灼感概:“姜哥,你真的超爱。”
  难怪一声不吭就定下结婚时间。
  爱?
  姜令词听到这个于他而言略有些陌生的字眼,不置可否。
  这样的调侃没让他情绪有任何波动,没把他们的闲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烈酒,喝了酒后,眼尾的蝴蝶好似越发鲜艳夺目,非常漂亮。
  阮其灼是做传媒的,酷爱这种浮夸的玩意儿,今天他就染了个白金发色,扭头看向坐在香炉前,正在燃香的容怀宴:“容哥,我也想开屏。”
  “你给我画一只白虎吧,跟我发色一定很搭?”
  “我给你左脸画青龙,右脸画白虎,额头画朱雀,下巴画玄武,行吗?”容怀宴凉凉地睨了他一眼。
  阮其灼小声蛐蛐:“容哥一定是和嫂子闹矛盾了。”
  他与顾星檀合作比较多,所以知道的多一点。
  姜令词与贺泠霁同时看向容怀宴:“闹矛盾?”
  容怀宴清润秀逸的眉轻折起,这只小独苗真多嘴,懒懒地合上香炉:“她又要在文物修复馆闭关,要一个月。”
  顾星檀这次的闭关,是衣食住行都在修复馆内,谁都不见。
  就算是君子脾气如容怀宴,也难得心情不愉。
  “一个月而已。”姜令词觉得他有些夸张,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推过去,“很快就过去了。”
  容怀宴挑眉看他,意味深长道:“等你结婚后就懂了。”
  “不信你问贺某人。”
  与“吞金兽”联姻太太婚后生活相当和谐的贺某人没否认。
  姜令词:婚前婚后不一样吗?
  他与黎瑭之前分手一个月没见,也没有容怀宴这么躁。
  南韫姗姗来迟,见他们还在喝酒,似笑非笑:“不是约打牌吗,你们四个人刚好一桌,等我干嘛?”
  阮其灼:“容哥没心情,三缺一,等你呢。”
  今天大家都不在状态,注意力都集中在姜令词脸上,太惹眼了,玩的十分散漫。
  阮其灼看牌的时间还没有看他姜哥的时间长,没几局就输掉了所有筹码。
  而姜令词面前的筹码摞的很高。
  贺泠霁笑了声:“灼崽,再看你姜哥,今晚得哭着回家了。”
  阮其灼往椅背上一靠,生无可恋:“别说今天,以后我都得哭着回家。”
  “以前夜不归宿还能用单身狗姜哥当挡箭牌,家里人一听姜哥大名,巴不得我晚点回家,多接受点知识的熏陶,现在看姜哥这超爱的样儿,未来绝对是步你们的后尘,实打实的妻管严,每晚都要按时回家,烟不抽、酒不喝、什么局也不参加,我借口没了。”
  阮其灼扫了眼那一沓筹码,全都是他的钱钱,表情深刻地道歉:“姜哥我错了。”
  姜令词推倒筹码,不玩了。总是赢没意思。
  随口道:“错哪儿了?”
  阮其灼:“你脸上的不是炫酷蝴蝶,这是你的幸运蝴蝶。”
  #糖浆cp一手情报楼#
  第3333楼惊现新糖——“陪我爸去“烧不尽”会馆偶遇了姜教授。”
  “楼上兄弟富二代啊???”
  “是背景超深、入场费六位数起步、一晚动辄消费上百万的那家会馆?!”
  “我敲,自己投胎失败固然难过,但同学投胎成功更令我嫉妒的面目全非!!!”
  3344楼:同学们冷静,听我说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看姜教授的脸。照片.jpg
  藏在我爸身后偷拍的。
  照片是姜令词上楼时,华贵的宫灯映照下来,将他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映得清清楚楚。
  “哦豁,我们姜教授依旧帅的离谱!”
  “空谷幽兰大旗不倒。”
  “等等!啊啊啊啊!眼尾那是……画的蝴蝶吗?”
  “是我错觉吗,总觉得姜教授今天气质有点奇怪,就是少了之前那种看谁都如蝼蚁的睥睨怜悯味儿,怎么眼神有点怪怪的含情脉脉?看楼梯扶手都这么深情。”
  “事后?”
  “楼上,你?过分直白了昂,点了。”
  “已知姜教授女朋友是画家,所以……这不会是玩情趣忘记擦掉了吧?”
  “破案了。”
  “我磕的cp今天do了。而且do的相当激情四射,花样繁多。安详入土.jpg”
  3388楼:“所以这只蝴蝶叫——事后蝴蝶。”
  “绝倒,我校果真人才辈出。”
  “取名大师!38老师当年退出文坛我是一万个不同意。”
  后来黎瑭在刷到论坛这个蝴蝶名字时,差点脑子一热,给她的新画取名《事后蝴蝶》。
  可惜她早就取好了。
  这幅画十分耗费时间与心血,因此自从开始画,便不知道时间流逝。
  等到她画完,时间已经过去一星期。
  黎渊在a国的总公司出现紧急问题,需要他亲自处理,于昨日飞回。
  下次回国,大概是她婚礼时。
  黎瑭许久没有出门,精致的小脸有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羸弱,她习惯了哥哥突然的回来又突然的离开。
  起初她还自我安慰,大黎走了刚好,她和姜令词不用偷情了——卡着时间做完,做一次就结束。
  想做多少次就做多少次。
  早晨也不用六点起床跑步,晚上也不用一到点就被大黎卡着时间敲门要求关灯睡觉。
  家里重新恢复空荡寂静。
  虽然大黎平时也不怎爱说话,但是有他在,才是家。
  客厅沙发上,少女蜷缩着玩手机,刚准备给姜令词打电话,突然想起来,三天前,姜令词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她正在最关键的绘画阶段,没仔细听。
  模糊听到一句,某个古村落挖掘出了大量甲骨文碎片,邀请他前往参与保护与研究。
  小白雀:【你什么时候回来?寂寞猫猫jpg】
  大粉兰:【一到两周。】
  小白雀:【这么晚!你居然让你的小娇妻独守空房一到两周!?】
  【你说这婚还能结吗?】
  大粉兰:【白玉扇子还有其他功能,今晚要试试吗?】
  小白雀:【我现在就想试。掐腰.jpg】
  大粉兰:【在忙,可能不及时,你确定?】
  黎瑭就是叛逆。
  姜令词越是推脱,她越是更想要了。
  起初她找姜令词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太无聊了,找个人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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