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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自己想说的是:我没想到会这样。
  她想到的大概是:我没想到你会醒。
  祁照眠:……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抱住我,哪会有这样的事?
  她毫不犹豫拉住林山倦的衣领,后者惊讶地看着她:“可……可现在是早上了。”
  祁照眠脸一沉,微微偏头凝视她:“你觉得本宫是要你伺候吗?”
  林山倦看着她的手:“……不然呢?”
  祁照眠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方才也说了,今日不行,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哪一日可以,嗯?”
  林山倦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她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不想拒绝得太死把人惹生气了罢了。
  哪天可以?哪天都不可以!
  “我……”
  祁照眠将她推在床角,林山倦背靠床栏,瞧着逐渐靠近的祁照眠,尤其她眼神中的威慑和压迫,忽然觉得喉头发涩,下意识吞咽。
  祁照眠的乌发顺着圆润的肩膀滑落,她重新扯上帘子,身体的影子瞬间便投到林山倦身上。
  床并没有那么大,她无处可逃。
  那双平日总是含着虚假温情的眼睛此刻盛满了阴云,林山倦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己的拒绝打扰了她的兴致吗?
  还是……她真的很想现在做点什么?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到角落,林山倦伸出一只手挡在两人中间。
  “公主,你冷静……现在是白天……”她边说边退,但已经退无可退了。
  祁照眠并不理会,一直到两人的距离可以鼻息相闻,才拨开她形同虚设的阻隔,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直直望进她心里,叫林山倦有一种心神都被这个眼神牵动着更加换乱的感觉。
  “你躲什么?”祁照眠问。
  林山倦下意识抓紧被褥,脑子里根本想不出回答,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主这么漂亮亲一口也不全是我的损失。
  ……或许她就是开个玩……
  玩个头的笑!她都脱我衣服了!
  也许就是不小心的呢?
  算了不管了亲就亲反正她比我美就比我亏!
  祁照眠看也看得出她的脑袋肯定又在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或许根本没听到自己说什么。
  这样的猜想让她愈发不满,如此不专心怎么能行?这件事务必说清楚,免得她总觉得自己堂堂一个长公主还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明明方才是你主动抱……”
  “啾-”
  祁照眠完全没想到她躲着躲着会突然主动迎上来,唇上的触觉仿佛是错觉一闪而过,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林山倦趁机赶紧下床,然后抓起衣服就跑。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点声音,这导致刚刚短促亲吻的动静在祁照眠脑海中不停回荡,她唇瓣翕动,许久之后,忍住舌尖,只用牙齿咬住嘴唇。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先是误解然后拒绝,最后逃到一半忽然反击?
  她这个吻,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对我动情了?
  可她吻过就跑是什么意思?
  祁照眠想不通,只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说还被丢下,心情说不上好,沉声叫晓儿进来伺候盥洗之后,想在用早膳的时候问个清楚。
  但 ——
  “殿下,驸马说有急事,随着来寻她的大人急匆匆走了,早膳也没吃,要送过去吗?”
  祁照眠的表情一瞬间更塌了:“撤了吧。”
  送?
  看你跑得这么快想来也不饿!
  饿死算了!
  第80章 赵宣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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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赵宣招供
  林山倦这一路上都心慌意乱,连齐圳跟她说什么也没听清,光顾着想祁照眠的反常。
  明明昨晚上入睡之前还那么规矩呢,怎么早上起来就搞这个?
  她想不通,听到齐圳拔高了声音喊她才回过神。
  “林司!昨晚上他试图自杀,被我们拦住!”
  林山倦一惊:“什么解衣服?”
  齐圳:……
  林山倦尴尬一笑:“说错了,我说什么拦住了?”
  齐圳无奈又重复一遍,林山倦点点头。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谈话间已经到了清政司,林山倦下马直奔牢房,对上赵宣挑衅的神色,思索几秒:“把他四肢都拴起来,用铁链绷紧了,拉尿随他,不死就行。”
  赵宣表情一变:“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清政司有权责问,但过去一日,我没有画押,没有证词,你就是污蔑!你敢这样对我?!”
  林山倦本就心烦,被他这一吵更烦了:“能耐不大官威可不小,你以为我很需要你的证词啊?”
  她耐心耗尽,干脆丢给齐圳一句话:“把他关进死囚,明天我去参报了,直接斩首就好。这案子查着没劲,直接结案吧。”
  齐圳看懂林山倦眼中的暗示,应一声就要进来把赵宣架走。
  赵宣脸色一变,挣扎着抱着柱子不撒手,歇斯底里地大吼:“林山倦!我什么都没说,你凭什么杀我!”
  林山倦露出恍然的神色,吩咐白恕拿出那张早就写好的罪状,递到赵宣面前。
  “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不会说,早都给你写好了,贴心吧?行了,摁个手印吧。”
  赵宣气急,“你……”
  “我知道我贴心,不用感动了。齐圳,帮帮赵大人吧,看他都感动得抬不起手了。”
  赵宣惊恐地收回手,死死的攥成拳头,任齐圳怎么拽也不松开。
  林山倦没了耐心,干脆把白恕的佩刀抽出来,刻意砍在赵宣的手边,而后故作惋惜地道:
  “到底生疏了,摁住了,我再试一次。”
  白恕也上来把人摁住,赵宣也不是傻子,听她那语气明显是要把自己手剁下来直接画押。
  他顿时飙泪,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面前他实在不敢赌,只能低下高贵的头。
  “林司!别!我画押!我画押!”
  多好,都学会懂礼貌了你看。
  林山倦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赵宣画了押,把状纸交给白恕。
  “可得收好了,万一丢了,还得再麻烦赵大人一次,多不好啊。”
  赵宣欲哭无泪,恨不得把两只手都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才好。
  白恕去存放罪状,林山倦唤过齐圳,几人又去看看昨晚安排的“假赵宣”,出来之后故意宣扬了明日直接进宫面圣,处决赵宣的消息。
  先是赵宣已经招认,后又听说明日赵宣就要被斩首,如此说来想必那个软骨头多半也把自己抖搂出来了!
  饶是纪士寒再沉稳也坐不住了。
  “即刻动手!”
  “是。”
  当天下午,化了妆的死囚就被毒死在监牢里,七窍流血,眼白外翻,死状相当凄惨。
  林山倦闻讯赶来看时直接被恶心到,吩咐他们把尸体抬出去,还要特意路过赵宣的牢房。
  她没想到纪士寒竟然动手这么快,并且大白天就敢杀人灭口,这足以看出纪士寒对皇族的蔑视。
  不过也好,他越是着急,就越容易下错棋。
  “去查查昨天做饭的,送饭的,甚至是在里边吃牢饭的,找找是谁动的手,顺便把这个奸细也一起清理了。”
  “是,属下这就去查!”
  一个脸上画得和自己一样的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被这副惨状抬出去。
  赵宣再蠢也该明白,自己这是成了弃子,继续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林山倦着实手段硬,从把自己捉来开始,就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根本无法传递消息,甚至林山倦连自己人都骗,让纪太师安进来的探子也发挥不了丁点的作用!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再不想办法自救,他就只剩死路一条!
  “来人!我要见林山倦!来人!”
  赵宣像是发了狂似的,用力抠着柱子,眼底一片血丝。
  狱卒报给林山倦时,她唇边扬起一片笑意:“不着急,这会儿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让他冷静冷静,想好了再说,免得有东西遗漏。”
  赵宣嘶吼了一阵子,并没有人理他,反而引起其他犯人的威吓警告。
  他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颓丧地依着柱子滑坐下去。
  “这案子已经画了押了,赵大人还要找我干什么?”
  林山倦慵懒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赵宣立刻反身抓着柱子站起来,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我……我不想死!林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林山倦嗤笑一声,眼中尽是鄙夷。
  “赵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是朝廷命官的嘛,我哪敢惹你。”
  赵宣咬了咬牙,他看得出,不拿出点什么东西来,恐怕是没机会的。
  天底下的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
  “我家正室的屋子里,有一个账本,你去和她说了,她就知道,那账本是我帮太师纪士寒敛财的证据!”
  林山倦微微一笑,挥手叫齐圳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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