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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林山倦!你是什么意思!?”
  叶溪不明所以,只觉得是兄长不可理喻,将林山倦拦在身后:“兄长!适可而止!”
  然而叶朗完全听不进去叶溪的话,指着林山倦质问:“你敢做下这等事,为何不敢当面与我说清楚?”
  叶溪急得咬牙,林山倦却轻蔑一笑:“说清楚?我说少将军,回礼回的就是一个价值等同,你总不能指望除夕往公主府送一车破烂,还要我们还给你珍珠宝器吧?”
  破烂?
  她竟然敢如此践踏自己的情意!
  不过说起这个,叶朗反而得意许多:“在你看来是破烂,可我知道你嫉妒,因为那是我同照照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回忆!我不相信她看过之后能无动于衷,必然是你拦下!看似坦荡,却不想你的行径当真小人!”
  林山倦都快被气笑了,月留谨记主子的最后一句叮嘱,上前维护自家驸马。
  “殿下已经看过少将军所赠,并将回礼的事宜全权交给驸马处理。”
  叶朗直觉一腔热血似乎正在逐渐失温,他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愈发不能接受。
  她看过了,却把回礼的事全权交给林山倦。这是什么意思,是……是不在乎那些礼物,并且由着这个林山倦送这些垃圾来恶心我吗?!
  绝对不会!一定是林山倦故意表现争抢,这差事才落到她头上!或许照照一开始想自己回礼也说不定!
  “你将这些抬到我将军府,也太藐视将军府了些!”他给林山倦扣上更大的帽子,试图以此呵退她。
  林山倦笑着摇摇头,叹出一口气:“我藐视的,从始至终,只有你那怯懦的爱而已。”
  她上前一步,把对这个人的不满统统说出:“你也知道和她是青梅竹马?那京城风雨飘摇,她随时有可能死在别人刀下的时候,你的马为什么朝边关跑得飞快?”
  叶朗被她噎住,视线偏移,讷讷不语。
  但林山倦还没说完:“你叫她等,却带着妻子,家庭美满回京,我请问呢,你就是为了让她等着看你娶妻生子吗?”
  “时隔多年不见,你第一句话就质问她为何嫁别人,你真好意思。”
  叶朗眼中泛泪,语气低微:“我当初……我都是不得已。”
  林山倦冷眼瞧着他:“就算你是不可以。那现在呢?你明知道频频撩拨会让满京城的人对她说三道四,仍想这么做,想让她迫于百姓之口嫁给你。我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你做得倒是步骤紧密,谁教你的这么爱别人?她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这么报复她?”
  第92章 凭我的爱是陪着她,由她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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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凭我的爱是陪着她,由她指挥
  叶朗惊慌失措,迅速抬起头辩解:“我没有报复她!我……我……”
  可那句“爱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思索片刻,他死不悔改:“你是个女人,你并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可我能!我能帮她匡扶江山,能给她安稳!”
  林山倦不耐烦地摆摆手:“她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就算再不济也能保护好她,不至于做借着家里的威势欺压逼迫情敌这样的窝囊事。”
  刚刚做了窝囊事的叶朗羞愤交加:“你凭什么给她幸福?”
  林山倦毫不退让:“凭我的爱是陪着她,由她指挥。而你的爱,是抛弃她,由她空等。”
  如此欺负我的金主还妄想我忍气吞声让位?那不好意思了,单论对金主的爱,我直接就是海誓山盟比天高比地厚!
  叶朗被她怼的说不出一句话,月留看似默默无声,实则在全文背诵,生怕一会儿回去汇报的时候落下一个字。
  无他,不过是驸马竟然在公主看不见的地方如此诉衷肠,这份情谊驸马不好意思当面讲,那她月留直接代劳!
  叶溪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兄长,在回头看看一脸坦然的林山倦,刚刚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心里敲出痕迹。
  京城众人都说女驸马不过是权宜之计,可如今看来,无论熹和姐姐把她当成什么,山倦恐怕都已用情至深了。
  熹和姐姐也总算等到一个满心都是她的人。
  唯独叶朗一个字都不爱听,他固执地认为从前的事既然已经是从前,就该翻过。
  他确实因为不得已放弃过祁照眠,可如今他想挽回,也一定会好好对她。
  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情谊,为何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住口!”叶朗恼极了,脚踏在马车上一个借力跃起,黑虎掏心拳径直袭向林山倦!
  他速度飞快,眨眼就到近前,试图扼住林山倦的喉咙,月留甚至没反应过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但叶朗的掌心却骤然停住,只握住林山倦的手臂,就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是叶溪。
  她单掌擒住叶朗的手腕,逐渐更加用力。
  “兄长,我说过了,她是我的朋友,适可而止。”
  “溪儿!”
  林山倦反应再快也架不住距离短,叶朗又是个纯粹的练家子,因此只来得及后仰侧身,这一动,右臂的伤口便被叶朗攥在手中。
  老虎钳一样的手掌直接把她好不容易有愈合之态的伤口捏破,钻心的疼却也被她忍下来,只是眉头微皱,一丝痛呼都没有。
  叶溪的手逐渐用力,叶朗疼得掌心发颤,钳制的力道被迫越来越小。
  “溪儿!你莫要胳膊肘往外拐!”
  面对叶朗的目眦欲裂,叶溪看也不看,只以侧脸对他,手上力度加大,面色一改未改。
  这是她的兄长,她无法把人一脚踢开,用在这样的方式阻挡,既能保护林山倦,又不会叫叶朗太失面子。
  两人抗衡十几秒,叶朗总算受不住手腕的疼痛,松手退后。
  叶溪也在同时松手,眼神凛冽,瞧见她那个患了忧心症的嫂嫂满脸哀戚地站在廊下,无奈一叹。
  “兄长还是去劝劝嫂嫂,娶了她,总要负责的。”
  叶朗惊愕回头,对上妻子绝望的视线,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没心情和妻子说软话,也没心情哄她。
  叶溪没再理会转身道:“山倦,我送你们出去。”
  林山倦正在缓缓深呼吸缓解手臂的疼痛,闻言点点头跟她一起往外走。
  伤口崩裂,血液不断渗出,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渗透了她的银白衣袖。
  叶溪也注意到这片血迹,大惊失色:“你先去我房中等候,我这就去叫府医来。”
  林山倦拉住她,又是一疼,她勉强笑笑:“今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过几天再来,府医就不用了,在哪儿包扎都是一样的。”
  叶溪面露焦急之色,月留适时将她挡住:“郡主留步,马车上就可处理驸马的伤,改日再来相扰。”
  月留毕竟是内卫阁领,面子也不是那么好却的,她护主心切,叶溪也不好再继续拉扯,说到底还是尽早处理伤口重要。
  “好吧,今日是我兄长过分,改日我必登门致歉。”
  林山倦不以为意,走之前朝她挥挥手:“姐们儿之间的事哪会受男人影响,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说完就撂下帘子走了,叶溪愣在原地,思索着那句话糙理不糙的话,无奈笑出声。
  这人还真是有趣,分明是爱憎分明,却又不愿承认,只愿以插科打诨的口吻表露真心。
  熹和姐姐能有这样的人相伴是她的幸运,而自己能与她结为好友,何尝不是幸事?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生出许多懊悔。
  果然,刚刚还是该不顾面子直接把兄长踢开的。
  回程的马车走得飞快,实则月留只是看出林山倦不愿再多留故意撒的谎,马车上哪有什么处理伤口的东西。
  拒绝了叶溪的帮助的后果就是,她掀着帘子瞄了一路药店。
  “驸马,前边就有药铺。”
  林山倦拉拉她:“不用不用,哪有大过年的催着人家出来见血的,直接回去吧。”
  月留急了:“可这路这么远……”
  林山倦仍旧不以为然:“哎呀,这么远,说不定到公主府都愈合了,省一笔钱买酒喝。”
  月留被噎住,老老实实坐好,半天才吭出一句:“殿下说,伤口不好,不许饮酒。”
  林山倦眼前一黑:“月留,你忍心?”
  月留抬眼,点头。
  好吧。
  林山倦生无可恋,靠在车壁上长吁短叹。
  月留仍旧心事重重坐在一旁,虽然那不开口,但存在感极强。
  路途无聊,伤口疼得要命,林山倦只好主动和她搭话,分散注意力。
  “你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月留一怔,面对林山倦,倒不像面对主子那般有压力,也就从实说来。
  “郡主的武功满京城也无人能出其右,她分明可以拦住叶将军的,但却……”
  她不愿再说,抬眼问林山倦:“驸马不气吗?”
  第93章 凶(凑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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