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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 第70节

  他翻了翻,胡乱看了几页,将手中那一页递到了她的眼前,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表妹真是涉猎广泛,想不到你还喜欢看这个?”
  玉昭看到书中的一幕,脸色一变,霎时红透了脸。
  那是一幅水墨画,画中的男人正与小丫鬟在马车里行敦伦之事,颠鸾倒凤,极尽详细。
  她看了一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闭上了眼,焦急又无力地辩解道,“不是、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谢岐箍紧她的腰肢,不准备给她一点辩解的机会,步步紧逼道,“那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难道是它凭空蹦出来的不成?”
  玉昭羞红了脸,尴尬地躲开他的触碰,又觉得十分无辜,小声腹诽道,“这还不是你……”
  “什么?”谢岐挑了挑眉,将她一把抱在了腿上,将她像抱小孩似的抱在腰间,俯下身去,高挺的鼻梁抵住鼻梁,“表妹,大点声,我听不清。”
  他笑了笑,甚至还心情不错地摸了摸她的头,扬声吩咐外面的周平,“改道,去城北王家。”
  还在挣扎的玉昭大惊。
  城北王家?
  那不就是舅舅家吗?
  “别……”一瞬间,她连挣扎的心思都淡了,玉面雪白,连忙央求谢岐,道,“谢岐,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先别……”
  谢岐观察着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暗自琢磨着,心里又有一些疑惑。
  她何以这么排斥回到王家?
  为何一提到王家,反应就这么大?
  “表妹这是不愿意去王家?这不是你的舅舅家吗?”谢岐压下心中不解,故作惊讶地缓缓道,“不愿意回去,那就只能跟我回侯府了。”
  “不、不。”玉昭急忙又道,咬了咬唇,无奈妥协道,“那就……那就去王家好了。”
  玉昭心思不属,心乱如麻,反应过来之时,只发觉小腿一凉。
  她看了一眼腰间,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上玉面,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岐,“谢岐,你干什么?”
  谢岐大手握着腰间,不断让她放松,拍了拍她挣动的腰肢,似威胁,又似调情,“表妹,别动。”
  他轻飘飘地拍了拍她的腰,玉昭真的就不敢乱动了。
  谢岐见她乖巧,以为她是顺从了,心中一荡,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贴近她红彤彤的耳垂,缓声道,“分别在即,你我还不知道何时再会,就当是离别时的最后一次了。”
  沉缓炽热的呼吸缓缓灌入她的耳际,“表妹,你觉得如何?”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等着吧,三天之后,我必备好了聘礼
  去王家提亲,必定不让你再离开我的手掌心。
  玉昭大为震惊,连连绷紧了身子,又惊又耻,“谢岐……你别……这可是……这可是在马车里……”
  谢岐漫不经意地摁了一声,大手丝毫不停,“表妹不觉得,我们此刻这个样子,十分应景吗?”
  玉昭想起那一张春宫图,一张玉面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无措道,“不……不要……”
  谢岐连忙吻上她的红唇,低叹了一声,“表妹别叫。”
  伏在耳际泛着热潮的喘息,他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咱们小些声,可别让外面听见了。”
  玉昭瑟瑟发抖,因为过激的刺激而紧紧绷着,纤纤玉手在挣扎间不小心撞在了车辕里,发出砰的一声响。
  刚从皇宫通了明日入宫觐见的口谕的宋行贞刚回来,便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
  他不知道谢岐就在里面,立刻前来关心,隔着轿帘问道,“沈姑娘,你无事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谢岐便拧起了眉。
  沈姑娘?
  他脸色一变,凑近玉昭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慢慢道,“表妹,他为何叫你沈姑娘?”
  “表妹,你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玉昭哪能与他解释什么,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死死捂住唇,下意识地绷的更加死紧。
  于是在谢岐的眼里,这一切都成了她心虚的证明。
  他拧眉喘了一口气,心里爽到了极点,但是对宋行贞满腹的不悦,也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她们两个背着他养猫起名也就罢了,暗地里交换几本书,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可是她竟然连自己的这点底细也告诉他。
  他又想起玉昭被那西凉混蛋劫走的时候,宋行贞可是也不顾性命地救下了她。
  尉迟信当着他的面放出的那些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处处都是端倪。
  她竟然都能把自己姓沈这件事告诉了他,她还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
  她竟然对他推心置腹到如此?
  难道她们两个还背着他做了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谢岐只觉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窜到了头顶,不悦、嫉妒、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握着她的力气倏然变大。
  玉昭似痛似吟地唔了一声,强压下这波可怕的快意,一双美目被逼的涌出了泪花,还得假装平静地对着轿帘回道,“我……宋将军,我没事。”
  “沈姑娘,你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适?”宋行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要不要我……”
  “不用!”玉昭急忙回绝,不妙地看着谢岐那张愈加沉下去的脸色,心中一沉,又再一遍强调道,“宋将军,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宋行贞听到玉昭都这样说了,也不能再追问什么,但也不忍就这样就此离去。
  一想到有可能分别在即,他停在轿帘外,忍着满腹不舍温声道,“沈姑娘,眼下就到了长安了,不知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他知道她的去留,完全取决于将军对她的爱意有多少,不由她说了算数。
  他不该问她。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
  或许将军的心里有她,他会带她回到侯府,给她一个名分;
  或许爱意稍纵即逝,他会允许她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给她一笔钱财,权当这是一次露水情缘。
  宋行贞暗暗希望是前一种。
  他心里早就接受了她是将军的女人的这个事实。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时不时多见她一面。
  可如果是第二种的话……
  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是否也可以……
  那到时候,将军会同意吗?
  他突然在此刻,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我……”玉昭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恨不能让他快点离去。
  谢岐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只气的牙根痒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箍的玉昭叫苦不迭。
  玉昭拼命捂住唇,死死压抑住仿佛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溢出的声音,也箍的谢岐直皱眉头。
  他咬牙切齿地凑到玉昭的耳边,俊面因为愉悦而变得扭曲,又是销魂又是气急道,“表妹,听到他的声音,你的反应就这么大吗?”
  第53章
  ……你走开!
  这边文翌升从慈宁殿离开,一个人悄悄去了懿玉宫。
  懿玉宫与金碧辉煌的慈宁殿截然不同,殿外萧条,入目皆是一片枯枝败叶,愚笨老弱的宫女候在外面,无聊地在院子里喝酒赌钱。
  昔日风光无两、堆金砌玉的懿玉宫,如今更像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冷宫。
  文翌升避开了她们,很轻易地走了进去。
  死寂的懿玉宫,烛火稀疏中,正坐着一位美人。
  风起绡动,将她的婀娜身姿时隐时现,如同一只艳鬼。
  美人在铜镜前慢慢梳着头发,黑丝缎一样的乌发长长地披散在脚踝,听到动静,她停下动作,朝这里张望,声音哀柔,“阿煜,是你回来了吗?”
  阿煜。是先帝的字。
  先帝宠她至极,也给予了她非凡的特权。
  譬如,他只允许谢泠芝唤他的表字。
  文翌升缓缓朝她走进,半跪在铜镜前,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绝世姿容。
  当年谢泠芝的美貌震惊长安,引起无数才子竞相折腰,溢美之词一度使洛城纸贵,不仅皇室垂青,西凉新主亦对此蠢蠢欲动,甚至不惜为她引发了多年战乱。
  而如今,她只能被囚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中,绝世明珠被迫蒙尘,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可是眼前的美人还是美的,盛装之下的牡丹枯萎凋零,却带了些更为惊心动魄的、凄艳的味道。
  文翌升深深看着她,伸手爱怜地触碰她的乌发,低头放在耳鼻间轻嗅,缓缓道,“阿泠,是我。”
  谢泠芝懵懂地看着他,一双和谢岐相差无异的桃花眼泛着恍惚,仿佛不理解他此刻说的话,仍是再一遍地问道,“阿煜,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文翌升知道她听不见,接起她手里的玉梳,轻轻梳着她的乌发,自顾自道,“你的心里只有先帝,何曾看过我?”
  “可是先帝,他并不怜你。”他冷冷道,“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舍得撇下你独自离去?到最后还不是我,在太后那里一次次保住了你的性命。”
  文翌升想起柳湘筎,眸光变冷。
  在接近柳湘筎的时候,他早已闻到了她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是没关系,他也并不介意。
  他们之间各取所需。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这个蠢女人还以为已经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既然她这么着迷于这种裙下之臣的戏码,那他也不介意跟她演上一演。
  文翌升放下玉梳,将谢泠芝纳入宽厚的怀中,对乖顺的美人十分受用,贴近她的耳际,语气温柔,“阿泠,你的好弟弟就要回来了,你高兴吗?”
  谢泠芝听到谢岐这两个字,失神的美目渐渐亮了起来,喃喃道,“阿蘅……阿蘅……”
  她又想起了什么,又喃喃道,“嘉哥儿……我的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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