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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 第80节

  她看破红尘,想要丢下他,一盏青灯伴古佛。
  他偏不让她如愿。
  她想要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地守着孟文英。
  那他就非要拽着她再入情天孽海。
  “唔……”玉昭急于寻找稳定处,纤纤玉指无力地在空中伸展,划过一道柔弱美丽的弧度,身体犹如一丛柔软的藤蔓,在他的锲而不舍下像是生出了本能的意识,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她紧紧咬住红唇,羞耻地睁大了美目,在观音像面前不可置信地留下了眼泪。
  身后那恶魔般的男人也被她的反应停了一停,随即,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
  “表妹,承认吧,你也离不开我。”
  他抚摸她滑下去的青丝,低头亲了亲她晕红的眼皮,悦声道,“你的心会说谎,你的嘴也会说谎,但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我说过了,你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离不开表妹,表妹也离不开我。”
  “闭嘴……你闭嘴……”玉昭死死闭着眼,她不敢承认也不去理会,颤声道,“……谢岐,不要这么对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她就这样在圣洁的观音像前,做下这等不堪之事。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她五内俱焚,全心全身
  写满了抗拒,可惜这些并不能让身后的男人停手。半个多月来身与心的折磨,如今又回归那爱不释手的桃源乡,谢岐舒服地吸入一口气,额角缓缓爆出一根青筋,喘息道,“表妹不是想要六根清净吗?不是想要抛却红尘吗?你如今醉心旧事,又耽于色|欲,你不妨求一求菩萨,肯不肯渡你这个凡间之人呢?”
  他的话如同钢刀一样,一字一句血淋淋地戳进她的心头,“表妹,你觉得菩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还会渡你吗?”
  玉昭逃避现实般死死闭着眼,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地小声哭着,如同挣扎无门陷入笼中、失去了所有手段的小兽。
  “我劝表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妨没事的时候多对着菩萨拜一拜,保佑往后的日子嫁入侯门、多子多福才是正理。”
  他爱怜地吻去她滚滚的泪珠,哑声道,“所以……表妹,你是乖乖地嫁入侯府,成为我的侯夫人;还是就待在这个小院子里,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呢……”
  他步步紧逼,似乎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里,“表妹,你自己选吧。”
  玉昭拼命摇着头,只觉得此时此刻头脑一片眩晕,终于如同一根崩到了极限的弦,低泣出了声,“谢岐,你放过我好不好……”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岐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你放过我好不好……”美人低泣哀求,如同饱沾了露珠不胜柔怯的海棠花蕊,令人无限旖旎心动,可惜冷硬的男人郎心如铁,选择不去回答这个问题,阴沉着一张俊面,嘶了一声,拍了拍她沾满了泪水的脸颊,轻喘道,“表妹,别乱动,你的劲再大一些,往后便只能守活寡了,你就忍心吗?”
  放手?
  怎么可能呢。
  她一心求他放过她,谁又能放过他自己。
  她为什么永远对他这么狠心呢。
  她不能将她抛开。她不能。
  打从幽州抓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了决心。
  他必与她纠缠一世。
  她不需要大慈大悲的菩萨来渡。
  但是他,需要她来渡。
  不妨来渡他吧。
  他黑暗又污秽的灵魂,需要她的荡涤。
  也只有她,能够洗涤去他的浑身污洉,让他重回光明。
  他的心中愈发生出一股无比强烈的、执著的想法。
  怨也好,恨也罢,就让他和她纠缠一生一世。他绝不放手。
  哪怕是百年之后,也要合葬在一起。
  。
  那一夜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谢岐一个月会过来几趟,每次都会给她带来礼物,忙或不忙,都要与她一道吃晚饭。
  吃完了晚饭之后,他也赖在这里不走,抱着她毫不例外地滚到了床上。
  每次过来他都要留宿,每次留宿便是让她睡不了一个整觉,一折腾就是一晚上。
  玉昭身心俱疲,此刻才终于慢慢地意识到,在外面住哪里是为了自己,简直就是便宜了他。
  她真的不该如此莽撞的就离开王家,她开始后悔。
  她如今在这里,他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没有人会帮她。
  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跟当外室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慰藉便是春华留了下来,她们三人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并且米铺也开始有了收成。
  这也许是对于玉昭而言,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谢岐留下的那一尊白玉观音,被玉昭安置在了屋里,与王玉楼孟文英的牌位放在一起,悉心供奉。
  她觉得那日之举深深玷污了菩萨,身心不安,日夜祷告,企图能够用自己的虔诚洗刷掉自己的耻辱。
  又一时没有办法离开谢岐的掌控,于是她更加寄希望于菩萨上,期待菩萨能够给她指出一条明路。
  她之前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佛教徒。
  可是如今,没有人再比她现在更加虔诚。
  春华在洒扫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看到玉昭安安静静地跪在佛龛前,脊背笔直,神态虔诚,清丽的面孔与莹润剔透的观音像别无二致。
  春华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起了侯府精心为她打理的“瑶光园”。
  侯爷年轻俊美,又极其宠爱玉昭,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这些,玉昭并不接受。
  她知道,玉昭一直想要离开侯爷,想要挣脱樊笼。
  殊不知,侯府中还有一个更大的樊笼在等着她。
  她宁愿不清不楚地待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小院里,也不肯跟侯爷回到侯府。
  春华看着看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被这样一个权倾朝野、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男人盯上,她不知道对于这样一个善良柔弱、却又倔强坚韧的绝色美人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60章
  百无禁忌
  慢慢养成了习惯,玉昭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跪在蒲团上,看着白玉观音慈眉善目的眉眼。
  也许是诵经久了,她总是又想起孟文英。
  她一遍遍地回想起他的最后一面。临走时他那哀怨又凄美的眉眼。
  在嫁给他之前,玉昭最后一次与孟文英在长安单独见面,是在王家。
  孟文英逾矩地通过秋胧跟她传话,与她约定好了一次不该有的见面。
  那日,年轻清俊的白衣书生垂首于拱门外,身穿一身得体的月白色长衫。
  那时的他还不是缠绵病榻的枯槁模样,整个人如同松柏般修长挺拔。
  而姗姗来迟的玉昭,却是一副憔悴模样,鬓边别着一朵雪白的孝花。
  整个人气息恹恹,仿佛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拖垮了身子、压弯了腰。
  她提着裙子而来,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连树上的花都未惊动。他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不安地心浮气躁地等待着,心跳的很快。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他忍不住把自己想象成密会佳人的情郎,刚才王青嘉对他的话显然令他久久不能平息,他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了一股不可思议的飘飘然的眩晕之中。
  而如今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模样,孟文英才一下子打回了现实,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心动,走前几步,温柔地开解她,“王姑娘,逝者已逝,你无需哀思,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他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白皙的俊面又是一阵发红,踌躇道,“王大人刚才找我谈话,他对我说,说,要你……”
  玉昭轻轻捏紧了指尖。
  她垂下头去,浓密的羽睫如同一动不动的羽扇,泛着幽黑的光泽。
  过了一会,她轻轻道,“舅舅说的,就按舅舅的做吧。”
  孟文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中一片激荡,“王姑娘,你想好了,你……”
  那个时候,他早已经把谢岐出征之前嘱咐他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板一眼的读书人,从没有过这样离经叛道的时候,此后在无数个与玉昭相对而睡的夜晚里,他也是一遍遍地开解自己。
  那时的玉昭举步维艰,犹如身在火坑中,自己这么做,怎么不算是帮了她一把呢?
  怪就怪谢岐身在千里之外,他救不了她。
  只有自己,能够救得了她,带她离开王家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他不觉得是自己违背了男人之间的约定。
  他知道王家上下都在瞒着远在西境的谢岐。他也终是随了大流,没有鸿雁传书向他坦白。
  他顺理成章
  地得到了玉昭,但是时不时涌上心头的道德谴责,使他为了赔罪,半真半假地与玉昭定下了那个“三年之约。”
  他建议玉昭以三年守孝之名,两人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到三年之后,去留随她。
  她可以选择回到王家,当然,她还有另一个选择。
  与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当然害怕玉昭真的会回到王家,但是他也有信心,在这三年里,他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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