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又被前任独占了 第92节
“不关宋将军的事……是我……”她心慌意乱,急切地开始解释,“是我,是我求他收留我的……谢岐,这不关宋将军的事……”
“我有说要对他怎么样了吗?表妹这就先护上了。”谢岐淡笑道,“与其担心别人,表妹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表妹,你骗了我这么多天,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听到这句隐隐不善的话,玉昭嗫喏着失色的唇瓣,说不出话来,纤弱的身形晃了几晃,似乎就要站不稳。
谢岐长臂施力,将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抱着她一路进了侯府。
玉昭美眸涣散,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漩涡之中。
四周全是无穷无尽的碧瓦朱甍、幽长廊道,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耸立奇绝的假山映在地上,呈现出怪异又漆黑的一道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梁栋上的宫灯穗子随着夜风起舞,上面仿佛沾染了什么妖魅的邪灵,散发着艳丽的猩红。
一切都是华丽的、令人压迫的,她没有心情去看一眼周围富丽堂皇的一切,很快便被谢岐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屋子。
屋里正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升着袅袅热气。
谢岐抱着她进屋,抬脚用力踢上了门,走进浴桶,将她整个人丢到了浴桶里。
“哗啦——”
热水飞溅在地上,积起星星点点的一汪。
玉昭反应不迭,呛了好几口水,咳着艰难地扶住了桶沿,全身很快湿淋淋。
她睁开眼,眼尾因为热气而熏得发红,不解又惊恐地看着谢岐。
谢岐半跪下身,手指伸进浴桶里,撩起热水浇在她的发丝上,缓缓道,“表妹,好好洗干净,去去晦气。”
热水很快浸湿了她的全身,呈现出玲珑有致的本色,玉昭红着脸,双臂环胸,抖着声道,“那、那我自己洗,你快些出去!”
谢岐却是不为所动,极轻地笑了一下,“表妹何必这么见外,之前又不是没有给你洗过。”
他假公济私,长指缓缓揭开湿漉漉的衣裳,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剥着一条蜕皮的蛇,而她就是那个诱惑美艳的美人蛇,
“表妹,这些天不见,怎么又清减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淡淡做出评价,“看来那宋府的伙食,不怎么样啊。”
玉昭面红耳赤地推搡着他,奈何自己这点气力跟他比起来犹如蚍蜉撼树,挪动不了半分,反而令他愈加更进一步。
氤氲的热气熏得她睁不开眼,她难耐地咬起嫣红的唇,死死并拢起玉腿,高高仰起了头,却是更加便宜了他。谢岐直接凑过来,捏起下颌直接便吻了下去。
卷曲的湿发蜿蜒在浴桶边缘,像是在水深处蔓延上来的水草,轻轻飘着漾着。
玉昭无措地摆着双手,激起水声一片,趁机躲开,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谢岐、你别……”
又是“哗啦”一声,谢岐干脆将她从水中一把抱了起来,踱了几步,抵在了床边上。
他的身材过于高大,显得她愈加娇小,俯下身,捧起她的脸,又狠狠吻了上去,哑声道,“表妹,乖不行吗?”
玉昭挣扎着想要躲开,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咬着牙,拼命忍下,垂下了眼,哀戚道,“谢岐……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逃走……”
她知道,谢岐此刻处在盛怒之下,不能硬来。
至少为了自己,她也不能硬来。
谢岐看到她突然温顺下去的反应,怔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讥讽道,“表妹还真是觉悟高啊,我还以为你会抵死不从呢,这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玉昭悲哀地侧过脸去,放弃了一切挣扎,涩声道,“事到如今,我也认了……只求侯爷高抬贵手,不要迁怒到旁人……”
谢岐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双目像是水洗一般,亮的惊人,似是要把她的心思一点一点看清,“表妹可真是忍辱负重……行啊,想我放过她们,那得看表妹的表现。”
玉昭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难堪地咬住唇,挣扎了片刻,她艰难地抬起一只湿漉漉的玉臂,缓缓搭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颤抖地垂下,开始摩挲他的腰带。
谢岐一动不动,冷眼盯着她生涩又藏不住羞怯的动作,叹息道,“表妹,咱们都同床共枕这么多回了,表妹怎么半点经验都没长。”
说完之后,他突然反客为主,抱着她走了起来。
玉昭一下子失去支撑,吓得惊叫一声,小
手无措地攀住了他。
谢岐将她高高抱起,感受着她再也藏不住的僵硬,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她,淡淡道,“还是说,这才是表妹本来的样子,是吗?”
他故意拿话问她,“表妹心里还是不愿的,是不是?”
失去了重力,犹如没有了任何依仗,玉昭又耻又怕,别无他法,只能僵硬地抓着他的肩膀,闭着眼,颤声道,“……没有。”
谢岐看着她犹如强弩之末,冷笑一声,回到了榻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上去。
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他永远也比不上孟文英。
甚至可能连宋行贞都比不上。
就这样吧。
他早已认清现实了。
“表妹真的离得开我吗?你看,表妹这不是很快活吗?”
他喘着粗气,不断拿面红耳赤的话刺激她。
他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她的每一个反应,熟悉她的一切。
可是却又离她这么遥远。
“昭昭,你就这么恨我吗?非得要这么对我。”谢岐咬牙切齿,竭力用身体力行唤回她的反应,唤回那一丝虚假的幻觉,“离了我,谁还能把你伺候的这么好?谁又能让你这么快活?”
“你不愿意让我碰,怎么?难道你还要替那姓孟的守一辈子寡吗?”一想起她为了别人在自己面前奴颜屈膝,他气的简直浑身发抖,越来越口不择言起来,“那姓孟的他有什么好?我又凭什么碰不得?还是说,就独我不行?”
“宋行贞也行。”
玉昭听到他又提起宋行贞,一时之间忘记了掩饰,大惊失色,挣扎着起身,“你在胡说什么?!”
“我与宋将军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表妹不必如此激动,”谢岐冷笑一下,道,“想要让我相信,那就用你来好好解答吧……”
……
翌日,谢岐商议完例行事宜后,单独留下了宋行贞。
宋行贞昨夜没有回旧邸,不知道玉昭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急着等散了会便回去看她一眼,没想到却被谢岐冷不丁留下了。
谢岐带着他去往庭院,丢给了他一把剑。
“回到长安手也生了,来,陪我练会剑。”
宋行贞毫无准备地接过了剑,看着谢岐淡淡的面色,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
“侯爷……”
侯爷今日为何突然破天荒地回了侯府,他心里本就有些奇怪。
正在他想着东西时,一道白光突然闪过,洗练的剑刃直逼到了他眼前,将他耳边的一缕发丝齐齐斩断。
“不是说了不要随着周平叫我侯爷的吗?怎么,记不住吗?”谢岐持剑面对他,目光有些冷淡。
宋行贞镇住,一时间不敢乱动,只好改口道,“将、将军。”
谢岐与他直直对视着,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片刻后他挪开剑刃,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好了,开始吧。”
宋行贞无法,只得拔出了剑,与他交战。
两人交战了近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还是宋行贞一时走神,被谢岐抓住了破绽,一剑穿胸而过。
剑刃擦着铁甲,发出嘶嘶的电光火石之声,若不是宋行贞身上穿着盔甲,只怕是要一剑殒命于此。
宋行贞一惊,下一刻手中的剑便被谢岐一脚踢开。
剑身高高飞起,深深插在了地上。
宋行贞跌跪在地,不知不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缓走过来,他还没有回过神,头顶便笼罩上了一层高大的阴影。
谢岐居高临下,看着他,缓缓道,“怎么了?有心事?心不在焉的。”
听到这句话,宋行贞迅速半跪在地,行礼道,“没有,是属下技不如人。”
谢岐睨着他,淡淡道,“是吗?不是急着赶回去,看望藏起来的什么人吧?”
听到这话,宋行贞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啪”的一声,下一刻,他的脸又狠狠侧了过去。
周平闻声赶来,看到谢岐正在掌箍宋行贞,也吓得跟着跪了下去,“侯爷!”
他不明白素日里最让侯爷放心的宋行贞,今日是犯了什么大错,竟惹得侯爷如此怒火。
“滚开!”谢岐呵斥周平,令他不要多管闲事,抬起黑靴,又狠狠踩了宋行贞一脚,恨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宋行贞一声闷哼,倒在地上不作声。
他知道谢岐这么问,就一定是采取了雷霆手段,如今只是在逼他亲口承认罢了。此时此刻,玉昭说不定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他还是没有护住她。想到此,宋行贞心里一阵闷痛,涩声道,“……将军,你放了她吧。”
“我放了她,便宜了你,是吗?”谢岐半跪下身,拎起宋行贞的衣领,逼视着他,“怪不得我找遍了长安也找不到人。原来你们俩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
宋行贞急忙道,“我没有……”
“你没有?”谢岐冷笑,“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你心里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她藏起来!”
“我三番五次提醒过你,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于我,我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
宋行贞失魂落魄,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惹怒了谢岐,宋行贞安详地闭上了眼,涩声道,“将军,一切都是属下鬼迷心窍,大错特错,不关沈姑娘的事,属下任凭将军处置,还请对沈姑娘网开一面,她是无辜的……”
“你给我闭嘴!”谢岐听他张口一个沈姑娘,闭口一个沈姑娘,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倒是挺为对方考虑的啊,都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我瞧着真是好生感动。”
“属下愧对侯爷栽培,任凭侯爷处置,别无二话。”宋行贞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倒是块硬骨头啊。”谢岐听出他话里的真心,冷笑道,“好啊,你既然一心求死,本侯干脆就成全了你。”
“侯爷!侯爷不可!”一边的周平早已听得瞠目结舌,此刻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体面,匍匐着过去,跟宋行贞跪在了一起,“侯爷,行贞一时被猪油迷了心,他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行贞是我们的过命兄弟!侯爷您看在他这么些年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份上,就绕了他一命吧!”周平急的跟什么似的,只恨此刻的自己没有欧阳瑾的三寸不烂之舌。
若是欧阳瑾在的话就好了,他从没有这么期盼着他的到来。
“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我留着他有什么用。”谢岐冷声道,“来人,给我把他——”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