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南烟你说什么呢,如意可是赫老大帐篷里的红人,人家找赫老大撒个娇,说不定就有吃有喝了。再说了就算赫老大不答应,这不是还有新人吗?”另外一位公子娇滴滴地回应着,却是夹枪带棍的,“不过如意啊,这好的都让你占去了,也别怪别人看你不顺眼啊。”
如意冷笑了声,却是毫不示弱,“怎么,绕着人家花姑娘缠了这么多日,人家花姑娘就看上我了,你们找我麻烦不就是嫉妒呗。姿色不行好歹温柔些,不够温柔就活厉害些,谁让你们样样不如我呢,不知道‘金枪不倒丸’带够了没有?免得人家姑娘看上了你,你却招待不周呀。”
他们之间说话谁也没藏着,一个比一个大声,那话语顺着风传出去老远。不少人都伸着头看笑话。
两人被如意噎住,表情也是十分难看,看来如意的话的确戳了他们的心窝子。南烟神色不善,“银念,我们走。”
两人正准备走,冷不防如意朝前一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南烟,你打翻了我的水,是不是得赔给我?”
南烟顿时被激怒了,“如意,我劝你别非要跟我过不去。”
“我就跟你过不去又怎么样?赔我水。”如意认真的表情,一瞬间让二人恼羞成怒,南烟想也不想,直接推上如意的身体撕扯起来。
南宫珝歌远远地看着这个场面,倒是停下了脚步,身体懒懒地靠在一旁的车壁旁,饶有兴致地欣赏了起来。
三人打成一团,不少人都远远地走过来围观着,南宫珝歌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瞥眼过去倒是熟人,小黑。
小黑看看三人,又看看南宫珝歌,一双眯缝眼里透着几分憨厚的不解,大概的意思是:他们为你打起来,你怎么不过去劝架?
南宫珝歌看得起劲,不由朝着小黑开口:“不觉得挺有意思吗?”
小黑重新把视线投回那三人身上,似乎真的在琢磨有没有意思这件事,然后摇了摇头,“没意思。”
三个本算得上体面的公子,打得鸡飞狗跳的,有什么意思?
这边三个人撕扯着,如意也不客气,和南烟两人互相拉拽着,如意扯着南烟怀里的那个水囊,南烟则揪扯着如意的头发,一旁的银念自是帮着南烟,两人打一人,如意是占不了任何好处的,但他那副小野猫的疯狂模样,不管不顾地拉拽着,硬生生地将水囊从南烟身上拽了下来。
如意也不喝,却是当着两人的面打开水囊的塞子,将水一股脑儿地倒在了沙漠里,随后看向了银念,“还要继续吗?”
他的眼睛,已经盯着银念怀里的水囊了,银念和南烟互相看了眼,后退着,口中却是强硬,“算了,本公子不和你这个泼皮无赖纠缠。”
两人拢着散乱的发丝,脚下飞快地走了,显然是被如意彪悍的模样震慑住了,如意揉了揉脸颊,跳着勾起打飞了鞋子,慢悠悠地套上脚,又恢复了一步一扭的模样,摇曳着走向自己的车。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珝歌才跟上了他,朝着他的马车走去。
而身边的小黑早觉得无聊,走了个没影。
第232章 言麟之示警
如意走上自己的马车,熟练的从车内小桌的抽屉里拿出伤药,顺势开始宽衣解带,方才那一场厮打,雪白的肌肤上顿时有了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挖着药膏擦在胳膊和胸口上,轻声吸着气,微微蹙眉。他方才摔在地上,背后也有些擦伤,但他却擦不到。
他索性放弃了努力,叹了口气将药瓶放了回去。
忽然,身后车帘一掀,人影靠近的气息让他的身体微微一怔,手中的药瓶已经落入了一只纤纤玉掌中,伴随着逗弄的声音,“如意公子,要我帮忙吗?”
如意的表情上闪过一丝紧绷,但很快就散去,随手便将原本披回的衣衫又散了开,“好呀。”
白皙的背脊上青红黑紫,虽说都是皮下的淤伤,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南宫珝歌的手挖出药膏,慢条斯理地抹在他的伤处,指尖的力道很轻,轻得不像是敷药,更像是调戏抚摸。
她一边擦着药,一边噙着笑,当真一幅纨绔浪荡的模样。那双手还从身后慢慢向前,抚上了他的胸口。
如意的身体猛地窒了下,身体不自觉地闪了闪,口中却是笑着,“姑娘,你也太情急了吧?”
南宫珝歌笑道,“不是你勾引我来的吗?怎倒说我情急了?”
口中说着,手指顺着胸膛径直向下,似乎想要侵占那隐秘之地。
如意的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她的手。
南宫珝歌也不动,就这么被他按着,带着浅浅的微笑,却饱含深意,“如意,你心口不一。”
如意张了张嘴,南宫珝歌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悠悠飘散,“你想告诉我,刚受了伤,所以没了兴致?”
她的气息拂弄着他的后背,如此近的距离,带给如意的不是暧昧而是紧张。就像是身后是一只野兽,随时可能咬向他般,“我也算流连过青楼的人,公子若是阅尽千帆,便是身体不适,面对恩客也不会如此紧张,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你不该躲我的。”
如意的脸上,染上一丝无奈,“我也不想躲。”
奈何身体不听话啊……
“谁让你什么人不好装,偏要装个做皮肉生意的,装了公子,不勾引我会引我怀疑,所以你只能赌我是个正人君子,躲你远远的。”南宫珝歌放开了他,顺势将他原本滑下的衣衫披回了肩头,“皇子殿下,你这牺牲未免大了些吧。”
“牺牲不大,回不去啊。”如意转身,眼眸恢复了南宫珝歌熟悉的眼神,“谁让殿下你对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呢?”
没了伪装,他倒也坦然,顺手系着衣带整理着衣服,“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从哪里看穿的我?毕竟公子这么多,你第一个找上我,让我很有些挫败感。”
两人之间没有纷争厮杀的气息,犹如朋友般娓娓交谈着。
南宫珝歌一叹,“你第一次对我主动出击,难道不是想要打消我的疑虑么?毕竟有赫老大做掩护,一般人只会想着调查这个队伍里新进的外人,断然不会去找这条路上的老人,想来,赫老大也是你安插在‘北幽’的棋子吧?毕竟□□走私来往于‘东来’,看似危险的身份,实则可以保障消息的往来。而你借用这一点,让我以为你是她的老相好,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了。”
“可你还是怀疑我了。”如意,不、言麟之摇头叹气。
“我说了,我如此身份特殊的出现,若你真是做生意的公子,不可能不对我下手,你之前有赫老大做掩护,之后只好浑水摸鱼,想趁着我对其他人不耐烦的时候靠近,再被我拒绝。可惜,你靠得太近了。”南宫珝歌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着,整个车内飘散着浓郁的脂粉气,“公子们为了做生意,难免涂脂抹粉,但你是否知道,脂粉香料的气味各有不同,什么是劣质的脂粉,什么是贡品的香料,逃不过我。”
说到底,她是太女殿下,她能闻到的香料定是难得的贡品,同理,身为皇子的言麟之,始终用的熏香也不可能是凡品。就算他换得再劣质,他原本沾染在身上的香味,是不可能改变的。
言麟之噗嗤一声笑了,“原来竟是我腌入味了,露了破绽。”
“既然对你起了疑心,找你便容易了。”南宫珝歌揉了揉额角,这几夜听墙角,真心是没有好好睡过,人也有了几分疲累,“毕竟床事上,一个用力叫唤嚷嚷,一个不吭声,还是诡异了点。”
她蹲在赫老大的帐篷边,听了几个晚上,愣是活活听赫老大嚎了几个晚上。
这话让言麟之的笑容愈发大了,“我不愿做那丢人之事,她就只好卖力点了。只是谁能想到,你为了找我的破绽,能听到那么久呢?”
“其实殿下也不必太过苦恼,毕竟我认定了你在这个队伍里,总是要一个个试过来的,找到你也是早晚的事。”
言麟之却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怕是未必呢。”
“哦?”
言麟之靠近她,声音凑上她的耳边,“有些话怕是这样说不方便,不如让外面的人觉得你我在成其好事,我慢慢告诉你?”
南宫珝歌啧啧出声,“感情你听赫老大没听过瘾,要我叫给你听呢。”
“为了你要的信息,这点损失不算什么。”他轻声细语。
“说的很有道理。”南宫珝歌勾手,再度将他勾向自己,“可惜,我是个吃不得亏的人。”
话音落,她的手指猛地捏上他的腰侧,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捏了下,一阵麻痒蔓延上言麟之的身体,他下意识地一声轻唤,躲闪着。
南宫珝歌满意地缩回手,“还是你叫的声音比较好听。”
言麟之额头跳动着,的确是不敢再招惹南宫珝歌,只能任由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腰侧,让他十分忌惮,偏偏两人之间又是那么近的距离,暧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