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南宫珝歌还有些不满足,她又去拉扯秦慕容的里衣,“给我看看。”
  秦慕容的脸色,微微地染了些许的红晕,“你这可是调戏了。”
  “调戏什么?”南宫珝歌随口回答,“两个女人,你别那么小气。”
  秦慕容神色一僵,原本悄然扬起的笑意凝结在了眼底。
  “告诉我,你怎么练的?”南宫珝歌抬起脸,一脸的好学,“教教我,我就觉得我的腰太软了,没有你的够劲。还有这小腹,简直太完美了,太迷人了!”
  南宫珝歌摸上自己的小腹,平坦、柔软,可就是没有慕容那种有力的感觉,身为女子,她觉得自己和慕容比起来太失败了,“好慕容,教我。”
  秦慕容的嘴又抿了起来,眼尾红了,委屈的劲又泛了起来,猛地推开南宫珝歌,拢好自己的衣衫,“不准摸我!”
  随后丢下南宫珝歌,大步朝前走。那气性大的衣衫都飞了起来。
  南宫珝歌望着她的背影,眨巴着眼睛,嘀咕着,“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第371章 秦慕容的守宫砂
  南宫珝歌小跑了两步,去拉秦慕容,“怎么又生气了?”
  “要你管。”秦慕容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表扬你也不高兴?”南宫珝歌倒是也不气,只是好奇慕容脾气的来由。慕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就算有小性子也是在小时候,偶尔会无缘无故地这样甩开自己,闷不吭声赌气。但是在成年之后,慕容更往往都是哄自己的那个人。
  她沉默的时候,慕容拿着小玩意哄她;她将自己关在家里的时候,是她呼朋引伴地把她拖上酒楼;她要修行的时候,慕容甚至踢开房门把她抓出去逛街。几乎每一次,都是慕容追在她的屁股后面喊她,这种她在身后追逐的场景,几乎是没有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早已经尘封的久远记忆,会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她追的快,秦慕容也走的不慢,两个人沿着眼前的小路,一个闷头走,一个在后面小步跑。
  秦慕容没有停下等她的意思,就代表脾气还在。南宫珝歌眼见着她不搭理自己,索性身体一跃,从身后扑了上去。
  双手稳稳地挂在秦慕容的肩头,脑袋凑在秦慕容的耳边,“喂,别跑啦。”
  “下去。”秦慕容丝毫不为所动,抬起手推着她的脑袋,掌心大到可以包住她的脸,毫不留情地捂着,险些把她的脸都挤变形。
  “不下去。”她索性双腿一夹,夹在了秦慕容的腰间,蛇一样盘在秦慕容的身上,“你不生气我才下去。”
  秦慕容脚步一顿,脸上有些恼怒,耳尖都泛起了红晕,“哪有你这样,仪态呢?”
  南宫珝歌歪着脸,呵呵笑着,“你停下我就下来。”
  秦慕容咬牙,“你是不是报复我?”
  “报复?”南宫珝歌愣了下。
  “报复我以前这么对你。”秦慕容没好气地回答。
  “有么?”南宫珝歌思量着。
  这的确怪不了她,毕竟对她来说,那已是上一世的事了,秦慕容离开她都有将近二十年了,那些少时的碎片记忆,多少有些模糊了。
  便是这一思量,秦慕容的眼尾又有些红了,咬着红唇憋忍着什么,才愤愤地开口,“我倒忘了,殿下身边佳人无数,风花雪月的事记都记不过来,又怎么会记得那些小事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罢,随手一掀,将南宫珝歌从肩头掀了下去。
  南宫珝歌正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分神中这一下又快又急,完全不及反应,身体便向后倒落。
  掌心下意识地用力,抓住了秦慕容肩头的衣衫,却没想到她的衣衫之前被她解开,这一下本就是松松地拢在肩头,丝滑的衣衫随着南宫珝歌的动作,同样被扯落。
  南宫珝歌身体反应灵敏,一个翻身便落了地。
  而那衣衫,却在动作里滑到了腰际,因为南宫珝歌的动作,甚至连里衣的带子也被扯断,一同挂到了腰际。秦慕容没有穿兜衣,里衣之下便是雪白的肌肤,松松垮垮地堆在了那里。
  南宫珝歌呆滞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意外竟然让一贯与秦慕容没有界限的她有些尴尬。而同样,向来没脸没皮的秦慕容居然也失神了,甚至任由衣衫敞着,身体暴露着。
  明明上一次两人打架的时候也是衣衫不整,却不知为什么这一次那么尴尬。
  始作俑者内心浮上愧疚的情绪,忙不迭地转到了秦慕容的身前,帮她拉着衣衫,“对不起,意外、意外。”
  那手脚快得不得了,恨不能赶紧遮上,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出现意外。她猛然发现,里衣的系带被她扯断了。
  南宫珝歌的手抓着里衣,又一次僵硬似木头。衣衫上还残留着秦慕容的体温,散发着独属于她身上的馨香。
  南宫珝歌嘴角抽动,满脸抱歉,视线缓缓上移,“呃……”
  秦慕容的神智仿佛也在这一刻回归,“没事。”
  她平静地拉起外衫,拢住身体。就在外衫即将拢上身体的一瞬间,南宫珝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等下。”
  南宫珝歌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秦慕容的胸口,那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一点殷红极其夺目刺眼。
  南宫珝歌唇瓣颤抖了下,不敢相信地呢喃着,“那是……守宫砂?”
  不怪她震惊,身为女子为尊的地方,哪有女子点守宫砂的?更遑论秦慕容如此尊贵的身份。
  更更让她惊讶的是,迎娶凤十三那一次,她与慕容之间爆发过冲突,两人撕衣服扯头发,打得衣衫不整极其狼狈,那时候的秦慕容也被她扯落过衣衫,她敢笃定,那时候的秦慕容绝没有守宫砂。
  是什么,让秦慕容这种尊贵的女子居然心甘情愿点守宫砂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南宫珝歌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秦慕容是清白的?
  这个社会虽然女子不需要点守宫砂,可若非清白之躯,是点不上守宫砂的。也就是说,秦慕容这些年的风月名声,都是假的?她从来未碰过任何一名男子?
  这,比秦慕容点了守宫砂,还要让她震惊。
  震惊的不是秦慕容是清白的,而是这些年,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声糟蹋的那么不堪。
  南宫珝歌的神情让秦慕容的身体越发僵硬,脸上的神色也更加不自在,她淡定地将衣衫从南宫珝歌的手中抽出来,优雅地系上。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指尖有些颤抖,甚至在系衣带的时候,两次让衣带从手中滑脱。
  “为什么?”南宫珝歌抬起眼眸,望着秦慕容的眼睛。
  秦慕容神色淡淡的,似是十分平静,“有了心上人,想要向对方证明一下清白。”
  “不是问这个。”南宫珝歌抓着秦慕容的手,“而是问,当初为什么要一直假装自己流连青楼,把名声糟践成那样?”
  秦慕容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复杂,然后慢慢扬起了笑容,“你不记得了?”
  她应该记得吗?秦慕容的流连风月,与她有关?她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便是这一个迟疑,秦慕容就笑容就多了些许的温柔,“你不记得也正常,不是什么大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珝歌却从温柔之中,听到了一丝萧瑟。
  经过这一场意外,秦慕容也不再跟她闹别扭了,“走吧,既然这里需要阵法开,想必也是有圣器在其中的,我们先拿到圣器再说。”
  说到这里,南宫珝歌也如梦初醒,一路上只顾着和秦慕容玩闹,差点忘了正经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小路的前方,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在这里走了多久?”
  秦慕容沉吟了下,“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南宫珝歌心头泛起了嘀咕。
  以她和慕容方才的脚程,小半个时辰能走出十余里地,可这条路还是没能看到尽头。
  她想起了与安浥尘的那一次历险,她在阵法里走了几日几夜,经历了春夏秋冬生死大劫,遇到了圣兽魔兽,差点把小命都扔在里面才拿到圣器。
  圣器的守护阵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甚至有可能,她与秦慕容现在就深陷在阵法之中。
  “慕容,这里的阵法只怕不简单。”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秦慕容却是不说话,紧抿着唇,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胸口不期然地做出了深呼吸的动作,仿佛在按捺什么。
  南宫珝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你怎么了?”
  秦慕容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神色变得平静,“如果这里是阵法,那我们就不能再沿着这里走了。”
  秦慕容的视线转动,落在了小路之外。
  她的手垂落,抓住了南宫珝歌的手腕,一步踏向了路旁。南宫珝歌被她拉拽着,身不由己也走了出去。
  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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