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言麟之?
南宫珝歌大骇!而随着声音,秦慕容的眼睛也慢慢睁开,只是她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只能听着外界的声音,仿若一个活死人。
真正让南宫珝歌骇然的,并非言麟之的声音,而是……慕容还活着。在前世里,她无数次祭奠过的人,无数次祭拜过的墓,居然都是假的。
可为什么在往后的十余年中,她从未听到过慕容的消息,没有见到过慕容的人?
南宫珝歌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已经无法分辨是属于秦慕容的还是属于自己的,前世之中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我可是赌上了性命,才瞒天过海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言若凌想要复兴魔族,所有能够与她争夺的女人,都是她的眼中钉,南宫珝歌和她的‘烈焰’支撑不了多久的。”言麟之的眼睛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你要不要与我合作?”
秦慕容说不了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言麟之。
南宫珝歌在他心头茫然地叫嚷着,“不可以,慕容不可以答应他,这个东西绝非好人,千万不要答应他。”
“言若凌要魔气,她把我体内的吸走了,把我当个玩物一样丢在身边,我百般讨好,才让她失了戒心,只要你把你的魔气给我,我就能找到机会对她下手。怎么样?”
“南宫珝歌注定是死,诸国也注定会落入‘东来’的手中,南宫珝歌是女人,你也是,他们可以得到魔族族长的位置,你我也可以的。”
“其实,你这么漂亮,我挺喜欢你的。言若凌喜欢南宫珝歌的男人,我喜欢她身边的女人,我们姐弟还真是挺变态的,对么?”
“你现在可以不答应我,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执念一个个破灭,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的。”
“你知道么,今天言若凌又欺辱我了,我在她身下婉转求欢,百般讨好,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治好你,你体内的蛊毒是我下的,我有办法解的。”
南宫珝歌就看着言麟之每日来,每日用迷恋的目光看着秦慕容,仿佛看着世间最美的事物。
他的手抚弄着秦慕容的身躯,在她身上展露着他极致变态而丑陋的一面。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对谁都虚情假意,唯独偏偏觉得你好,你知道为什么吗?”言麟之的眼神痴迷着,“在‘南映’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我曾经想,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每天对着你,看着你。你活着,我就要你心甘情愿臣服在我的身下,不,我愿意臣服在你的身下,你要做族长,我就帮你做到魔族的族长,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知道你喜欢南宫珝歌,可你是女人啊,你真变态。但我就喜欢这种变态,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每日,秦慕容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玩弄自己,看着他猥亵自己的身体,无声地坚持着,这种坚持一等,便是十几年。
直到某一天,言麟之在她面前行若疯狂地纵声大笑,“秦慕容,你知道吗?南宫珝歌死了,她死了!你的牵挂没有了,你爱的人她灰飞烟灭了,这个世界上你能倚靠的只有我了。她至死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言麟之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秦慕容的嘴里,“南宫珝歌死了,言若凌没有对手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让她当上魔族的族长,我这个人绝不吃亏,我要得到你,也要得到你的魔气,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亏了。”
秦慕容的身体里,炙热的气息在流动,筋脉里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言麟之解了她十几年的禁制,却引发了另外一种药性。
“你不就是想让我主动,跟你上床么?”秦慕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上就是了,我又没说不答应。”
“真的吗?”言麟之的眼中,爆发出极致的光芒。
“我帮你拿圣器,也帮你杀言若凌,毕竟魔族族长的位置,还是很诱人的。”秦慕容露出一丝笑意,“和活死人比起来,谁都知道该怎么选不是?”
“你不骗我?”言麟之在这一刻,还是有些怀疑的。
秦慕容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抚摸言麟之的脸,奈何手腕才抬起,又无力地落下,“对不起,这个身体太久没活动了,我没力气,所以只好麻烦你上来自己动了。”
言麟之的手,慢慢地解开秦慕容的衣衫,一寸寸地膜拜着他早已亵渎过无数次的身躯,而秦慕容,由始至终都保持着迷醉的微笑,低声吟咏,仿若被带入了无尽美妙的感受中。
她在言麟之的侵入中哼吟着,沉沦中,与他的身体交缠着。
唯有她身体里的南宫珝歌,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恶心,还有杀意,不、那不是杀意,那是让世界陪葬的疯狂。
她的珝歌,谁都不能夺走!
第378章 最深的执念,最疯狂的人
秦慕容躺在床上,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那胳膊犹如千斤沉重,不断地颤抖着,没能坚持两个呼吸,又落了回去。
十几年了,她坚持了十几年,等来的是那个人的死讯。
眼底酸涩,却没有任何的泪意。这十几年的活死人,她早已没有了泪,她只有杀意。
身体里的南宫珝歌,几乎与她同步地感受到了窒息,那种因痛苦而呼吸困难的抽搐和颤抖,但是身体的无力,她甚至无法让自己蜷曲起来,连抱住自己都做不到。
秦慕容呆呆地望着帐顶,口中轻声地哼起了破碎的曲调,零零落落的几乎不成音,但南宫珝歌还是听出了,那是小时候秦慕容哄自己的那支曲调。
她的慕容,女儿身男儿心,为她坚持了十几年,为她隐忍了十几年,却被那样的男人糟蹋。
此刻的南宫珝歌,想杀了言麟之,不、想凌迟了言麟之。
昔年无论是洛花莳还是楚弈珩,那是她知道的过往,为楚弈珩她愧疚了十几年,但秦慕容所承受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甚至无法去用一种情绪来说清楚此刻自己的心理,她只是很难过,原来最为痛苦的情绪,是空洞。
一如此刻的秦慕容。
脚步声传来,是言麟之。他的脚步有些轻快,不似平日里的谨慎与沉重,轻柔而有些小心,“你睡了十几年,身子恢复没有那么快的。”
他仿佛是在讨好,但藏不住眼底的得意。
这个女人,终究是属于他了。
南宫珝歌涌上一股恶心,看着言麟之的脸险些要吐了出来。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的反应,也是秦慕容的。
但秦慕容只是应了声,“无妨。”
说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怨怼的情绪,反而透着平静。
便是这平静,给了言麟之美好的猜测,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几步,越发显得小心。
呵,什么肮脏龌龊的事都做了,做这般姿态给谁看?
南宫珝歌咬牙。
但秦慕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的靠近,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便是连眼神和身体的紧绷也不曾有。
面对一个对自己下药的人,面对一个囚禁了自己十几年的人,面对一个强占了她身体的人,她是真的平静,平静到坦然,平静到接受。
“你……”言麟之的手想要触碰秦慕容,却又畏惧,只能捂住地抠着面前的被褥,“怪我么?”
南宫珝歌知道,言麟之最擅长演戏,他若真是畏惧,又怎么敢囚禁秦慕容十几年,又怎么会对她下那样的药,就为了得到她?这些,不过是做给秦慕容看的罢了。
“你是真心的吗?”秦慕容不答反问,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言麟之的眼底瞬间爆发出光芒,他听懂了秦慕容的言下之意,急切地抓住秦慕容的手,“当然,这十几年间,我的心里何尝有过别人?我每日都来陪你,你应该知道的。”
秦慕容淡淡地扫了一眼言麟日,那眼神说不上指责,却带着几分通透,即便她身体不能动,却是上位者的傲然。
言麟之的身体,瞬间僵了僵。
秦慕容的视线缓缓落下,看着言麟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声音还是淡淡的,“所以,还是会强迫我对吗?”
“我!!!”言麟之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却又飞快消散,悄然地将手缩回,气弱了几分,“昨天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
“嗯。”秦慕容疲倦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言麟之看着眼前秦慕容略显憔悴的容颜,心头却是无比的激动。
他知道,她虽然划下了界限,虽然对他有些冷漠,但她没有赶自己出去,没有对他声色俱厉,也没有任何仇恨的情绪。便代表了一点——她给了自己余地与机会。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心头兴奋。
而床上的秦慕容,仿佛真的睡死了过去。
自这一日之后,言麟之几乎日日前来,的确不曾再越雷池半步,静静地坐在秦慕容身边,以一种做小伏低又怯懦的模样,陪着秦慕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