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集塔喇苦吩咐我来帮您忙的。”
但是听语气，却又是一个恪守成规的古板老者。
这是集塔喇苦推荐来的人，不用太拘谨。富江在心里告诉自己，随后试着开口：“说您就太客气了，婆婆不介意的话，喊我富江就可以了。”
可能是富江谦逊的态度问题，老太太的面容浮现笑意，气质中倒是少了些疏离：“嗯，是个好孩子。”
老人实话实话：“其实一开始少爷吩咐我时，我并不是太想过来的。”
富江察觉到老太太口中的关键字：原来集塔喇苦还是个少爷。
但他表现的不动声色，毕竟集塔喇苦是什麽身份，与他是不是公司的佣兵这两者并不冲突。
别人的家事少打听。
富江抬起手臂，听到也只当没听，邀请面前的老者去楼上细聊。
……
老太太的念能力，可以细分出三种制约人的条件。
“在纸张上签下名字之后，如果纸的颜色变成红色，则证明他违反了上面的条约。诸如纸张上写明：禁止家臣们男女私。通，产生同事以外的恋情。”
“如果纸张变成红色，而犯错误的人畏罪潜逃，不管那个人逃到多麽隐蔽的地方，契约的主人依然可以通过撕纸的方式结果掉他的性命。”
“而纸的颜色变成蓝色，则证明他没有问题。”
老太太娓娓道来的声线带着一种沉重的血腥气息，富江仿佛透过那些文本，窥见规矩严苛的阴森大宅的一角。
“但相对的，发布这条契约的主人，也需谨遵上面的条约，如果未达成对家臣们的福利条款，主人就会遭到契约的反噬。”
老太太露出阴森的笑，那样的面色即便暴露在灯火明亮的灯光之下，依旧让人胆寒。
“什麽样的反噬？”富江问她。
“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瘫痪在床。”老太太抬抬下巴，“你可要想好了。”
听起来确实很可怕，但从老太太的语气，他又想到另外一层意思。
他板不住的开口问：“婆婆如果也身为家臣的一员，那麽是否也和其他人一样签了这种……”富江顿了顿，“抱歉，我无意打探别人的家事，只是疑惑您的主人家是否也需遵守纸张上的契约。”
“家臣不能妄议主人。”老太太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但我可以向你透露，主人们都很安全。”
富江懂了，这也算老太太给他提的一次醒。
制定契约的人，未必需要他本人才行，如果换成别人和老太太制定规则，那他便不必承担失约的风险。想必集塔喇苦的家人们就是这样做的。
富江陷入沉思。
他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为了辨别出拥有异心的人，并不是创建说一不二的佣兵帝国，并掌控所有佣兵们的生死。
所以他摇摇头，问老人的第二种念能力。
老太太似乎因这血腥的能力没有推销出去而可惜的咂咂嘴，但还是告知了富江第二种制约人的条件。
“如果他违规了哪项条款，红色的笔记会将那项条款圈出来，制定契约的主人依然可以对违约者进行惩罚，诸如吸烟、非议主人将会承受鞭刑的痛苦惩罚。但相对的，制定条款的主人，如果未达成条款，也会承受鞭刑的惩罚。”
富江又问了第三种。
老太太似乎对第三种没有兴趣，但还是说了。
“违背了哪条条款，红色血点会在条款前标注。但违约者不会受到惩罚，制定的主人也无需对条款内容负责。”
这是第一、二版的无限削弱版，难怪老太太不爱说，确实对约束人没太大作用。
但也正是富江需要的强度。
他说：“我就要第三种。”
老太太尽管并不理解富江的想法，但还是按照吩咐开始了工作。
“你可要想好了。”
“嗯。想好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就给我一些白纸。”
她需要现场拟定契约的内容。
。
第一张念力契约拟定后，接下来老人只需进行念力复制便可以。
富江接到百晓生的电话，离开房间，转而又去了走廊尽头的尾房。
前几天他们商量收买佣兵，让其在暗处盯梢公司风吹草动的人选已经就位。老太太的契约纸虽然能拦截大部分心怀叵测的“叛徒”，但这里毕竟是念能力者的时代，五花八门的能力中，很可能混进来逃过契约纸制约的佣兵。
所以雇佣暗处的合作者还是必要的。
富江推开门走进房间时，百晓生已经和那个叫菠萝的男子谈了一部分公司分成的事。
“2%的年总收益已经是公司给予我的最大诚意了。”名叫菠萝的男子从沙发上起身，对着刚来的富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熟知这里70%佣兵的能力与限制，这个工作再适合我不过了。”
菠萝向富江保证：“请放心，关于背叛者和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我会在近期整理一份名单，找机会送到您手上的。”
合作意外的顺利，百晓生大概已经试过这个叫菠萝的男人的底。富江点点头，客套的说了一句：希望菠萝小心行事，自身安全最重要的话。随后又给出【让百晓生对其进行任务方面及情报方面的照顾】的话。
利益动人心，男人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一些，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
富江离开4楼，从一楼大厅的正门离开。
酒楼选址后，距离建成还有半个月时间，菜品的研究虽然不急于一时，但也得提上日程。
公司的隐形危机已做出应对的政策，现在正好没什麽事，他打算将注意力放在酒楼的事宜上。
说到菜品，他想到上次与伊尔迷同去的那家擅长做炒饭的餐厅。
并不是说那家星级猎人的店，做的菜品有多好吃。种花家的料理色鲜味俱全，那家炒饭的口味虽然不错，但在他原来的世界，都没成为传统种餐馆菜品的资格。那家唯一让人觉得亮眼的，就只是食材足够有特色。
鳞片、独眼牛肉、蝴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物种的四肢与躯干摆在大厅的冰箱里。
富江当初便模糊的升起过用花家食谱结合当地食材进行口味改良，用种花式口味重新编写异世界食材，他也期待到底能创造怎样的效果。今天眼看施工队开着铲车与设备去海下打起地基，他打算进一步实现那些想法。
独特的食材没办法在普通超市购买，但住在镇尾的猎户一家却不缺。他们一家每周都会进入大山，将猎回来的幻兽皮毛做成毯子或衣服，多出来的肉类则会晾晒成肉干，卖给周边的游客尝鲜。
富江比较幸运，抵达镇尾时，猎户一家刚开车驶离森林，将皮卡车停在家门口。
老旧的汽车漆面已褪成了褐色，堆满车厢的猎物还散发新死时的浓重血腥气。
富江在车上看到了独角熊的影子，而熊角上的鳞片正是做炒饭的原材料之一。
“你是做什麽的？有什麽事吗？”
山里照比城镇冷上不少，中年男人头上戴着颜色发深的皮绒帽，身上穿着厚实的大棉衣。他叼着烟，从货车上跳下来，而男人的妻子此时正站在车尾，和女儿一起帮忙卸货。
“你好。我打算买一些食材。”
富江走上前，道出自己的来意。
对于采购的事，富江早已不像开始时那般胆怯，更何况，此时他的脸上还有口罩。
“要新鲜的还是肉干？”中年人吐出一口烟气，示意妻子接待客人。
第56章 食材x两小孩帮忙x比赛
他妻子用围裙擦干手上的褐色血迹，态度有些拘谨的走上前，向富江推销：“肉干随我到一旁的仓库里看，新鲜的肉恐怕还要再等一阵。”
确实，这些猎物光是扒皮、分割就需要不少时间。富江不想在站在那干等，便思索着询问：“能提供送货□□吗？”
没有主见的妻子这时看向丈夫，那男人吐出一口烟气，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后，才开口：“可以。不过得加钱。”
“好说。”富江点点头，“劳烦送到镇上的富贵佣兵公司。”
以公司现今的规模，就连平时不怎麽关注外界动向的男人都听说过这家公司。
男人点点头：“那里啊。行，一个小时后就给你送到。”
“嗯，那就麻烦你了。”
接下来，富江与男人敲定了货品清单与重量，预付了定金，这才离开城镇边缘，返回公司。
今天的大厅出现了不同以往的热闹场面，富江远远的就看到大厅的骚动，当走到人群的外围，他注意到被大姐姐们抱在怀里揉搓的两小只。
是奇犽和小杰。
看来已经做完任务回来了。
富江的眼中浮现笑意。
应该是百晓生联系了这俩小子进行了任务直播，才让女佣兵们看到这俩孩子做任务的可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