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义父,是觉得锁链不舒服吗?”楚越笑着说,“那孩儿就动动链子。”
  说完,楚越从上方摇晃了几下锁链,银白色的链条与手腕上的链条交融在一起,叮铃了满榻。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今日,想过此时的激动,但真正将崔千钧绑在榻上的时候,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波澜壮阔,相反,是无比平静的。
  他平静的自上而下俯视着崔千钧,那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拒绝。
  不过没关系,若是轻而易举的接受,那就不是崔千钧了,那样楚越也觉得没意思。
  现在才是最有意思的时候,楚越的指尖在锁链上弹了几下,震的崔千钧的手腕作响。
  “义父还是觉得不够舒服吗?”楚越舔舐了一下指尖,“那孩儿就亲自让义父舒服一回。”
  说完,他攥紧链条,锁链被拽的紧,发出刺耳的当啷声,萦绕在禁寝内。
  楚越像是宣泄似的盯着崔千钧,将他全身上下透了个遍。
  他开始撕扯崔千钧的衣裳,今日崔千钧入宫,穿的是宽大的官袍,正好方便了楚越。
  官袍瞬间被撤开一个口子,刺啦一声,楚越闭上眼倾听官袍被撕碎的声音。
  他又晃动紧致的锁链,两种禁·欲的声音碰撞在一起,顿时杀入楚越的脑海。
  这声音也成功将崔千钧体内的猛·药彻底激发出来,崔千钧面色潮红的闷哼几声。
  楚越忍无可忍,以唇舌生猛的丈量崔干钧的眉眼,戏谑与占有的眸中印出那张曾高高在上,如今深陷情欲泥淖的面庞。
  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还不是成为榻上的猎物。
  楚越心满意足的盯着崔千钧,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没过多久,崔千钧的上身就没有任何遮蔽之衣了,精分的锁骨浮着细密的汗珠,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手腕脚踝被磨得出血,依旧没有停止挣扎。
  楚越附身上去,舔干净崔千钧锁骨上的汗珠,双指在崔千钧的锁骨处点了点。
  冰凉的触感逼得崔千钧浑身一缩,楚越又继续探囊取物,毫不吝啬的勾走了魂。
  楚越闭上眼,没有继续向下。
  他看着崔千钧双腕上流出来的鲜血,害怕崔千钧伤到自己,就停止了。
  “义父,你别……”楚越抹干净崔千钧手腕上的血,“别伤到自己。”
  崔千钧挣扎着晃动锁链,冰冷的言语袭到楚越耳朵里:“陛下,别逼我恨你。”
  恨?有多爱就有多恨,义父既然能说出恨我,那必然也是爱我的,那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呢?
  楚越往下一趴,嘴角紧贴在崔千钧的嘴边,“义父,孩儿真的不想等了。你说过要疼孩儿一辈子的,你一直都那么疼我啊!”
  “呸!”崔千钧牙呲欲裂,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趁虚而入,陛下可真是君子啊!”
  “朕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楚越嘴角上扬,“昏庸无度也好,横征暴敛也罢,朕并不在乎。朕的心思,都在一人。”
  崔千钧扭过头去,不在看这个疯子。
  楚越一把撇过崔千钧的下颚,耐着性子,一字一顿道:“您这么疼我,如今为何不能再纵我放肆一回,义、父?”
  崔千钧:“……”
  崔千钧皱着眉头,面如红血,呼之欲滴。
  楚越愈发心动,贴在崔千钧的嘴角嗅了嗅,随后猛烈的咬上崔千钧的白颈。
  牙印透着红痕,逼得崔千钧整个肋骨处都红了。
  楚越解开外袍,一层一层的扔掉繁琐的龙袍,只剩下一层里衣。
  他特意穿了一个薄如蝉纱的里衣,能让眼前之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副身子比起四年前强壮了不少,丝毫不输于军中之人。
  “义父,您就从了孩儿吧!”
  楚越歇斯底里的舔着崔千钧的唇角,一遍又一遍的擦过崔千钧的底线。
  那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一个吻就轻易的越过看上去不可逾越的鸿沟。
  崔千钧的唇被楚越擦出殷红的血,如同一次次的刀子划过薄唇,杀入齿腔中。
  楚越缓缓向下,触及到崔千钧的下颚,伸出舌头打量了几圈,随即一口咬住。
  “啊……”
  楚越的嘴角也沾上鲜血,他压住锁链,又听见链条叮铃几声。
  他欣慰的审视着眼前的猎物,隐藏在凤眸中四年的欲望“砰”的一下子炸在崔千钧面前。
  窗外挤进来一阵风,混杂在锁链的声音中,煞是好听。
  楚越看着崔千钧那张红如艳霞的脸,胸有成竹的放声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崔千钧仰起头吻了上去。
  第33章
  楚越全身心的沉浸于崔千钧主动献上来的吻中。
  楚越放松警惕, 以为崔千钧已经认命了,可下一刻,他整个人呆滞住了。
  “义父……”楚越瞪大了双眼, 不可置信的看着崔千钧。
  义父怎么可能解开锁链?怎么可能?
  崔千钧扬起手扇了楚越一巴掌, “你别忘了,万花筒是我送给你的, 其中的机关, 本将军自是清楚。”
  楚越捂着通红的脸, 跪在床榻上, “义父,孩儿错了,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孩儿绝无怨言。”
  “陛下是帝王,臣不敢。”崔千钧也跪了下来, 叩首道:“臣万死。”
  见崔千钧磕头,楚越并没有着急扶起他来,而是同他一样叩首, “义父,我们这算夫妻对拜了吧?”
  崔千钧:“……”
  这小崽子是什么人啊?
  崔千钧怒意万千, 可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没给楚越一顿毒打, 当晚就回了崔府。
  楚越一个人漫步在空荡荡的寝殿中, 从东头走到西头, 从南面走到北面,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宿,其中的步数已然烂熟于心。
  大年初一,荣明帝上朝, 改年号为荣明元年。
  属于崇和帝的时代落下了帷幕,属于荣明帝的时代正在兴起。
  楚越并不是暴君昏君,他在位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手段和政绩都比崇和帝猛的多。
  荣明元年春,楚越取消了皇家春猎,改为娱乐之日。
  原本封锁的皇家围场也在荣明元年打开了大门。
  春猎过后,楚越收到了一封来自凌阖的信,想着对漠北的怀柔政策,与崔千钧一同赶赴漠北。
  漠北的风沙袭眼,楚越在路上遭到了伏击。
  “陛下,有刺客。”崔千钧握着刀,“危险,别出来。”
  “羽林卫听令,誓死保护陛下!”崔千钧站在距离楚越最近的地方,挥刀大喊:“杀了他们!”
  羽林卫各处冲锋陷阵,死死伤伤。
  经过崔千钧的观察,这些“刺客”都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训练有素的——军中之人。
  一场乱哄哄的厮杀中,楚越的龙辇被掀了顶,前方的马受惊疾行。
  楚越从晃晃悠悠的龙辇中探了探头,迅速的跨上马,缰绳在他的手里如同皮鞭,控制着发狂受惊的马儿。
  “驾!”楚越并没有勒住缰绳,而是任由其向前,他拔出剑来斩断龙辇与马儿的连接绳,口中大喊道:“冲过此阵。”
  马儿像是听懂了楚越的命令,一股脑的冲杀向前。
  楚越在前面纵马狂奔,刺客和崔千钧在后面急命追赶。
  一不留神,跑出了几十里远,楚越飞身下马,握剑立于狂风中。
  “想杀了朕,你们还不够资格。”楚越直面迎上刺客,一剑斩下一颗头颅。
  鲜血自断掉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龙袍。
  后方之人见到楚越如此骁勇善战,也露出畏惧的神色。
  楚越瞥了一眼滚在沙漠里被流沙吞掉的头颅:“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
  他脚下流沙埋的很深,就要陷下去了。
  那些刺客可能是存着不必要同归于尽的想法,等着楚越自生自灭。
  不远处的黑衣人朝着楚越射出一枚袖箭,楚越偏头一躲,自信的盯着不远处那人,似是要将那人看透。
  虽然躲过了袖箭,但他下坠的明显,流沙已经快要摸过他的腰身。
  不远处那人下令收兵,任由楚越自生自灭。
  刺客虽然没有了,但楚越也很难出来,关键时刻,崔千钧不顾危险的走了过来:“陛下,手给我。”
  “没用的,义父,你快走吧!”楚越冷冷道:“死一个总比死一对要划算。”
  崔千钧:“……”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若不是因为流沙,崔千钧早就跳下去了,他现在想救楚越,就得忍住不能跳下去,否则流沙只会吞没的更快。
  楚越站在流沙中,在崔千钧面前晃动手腕,银白色的链条在大漠的日光下闪如银河。
  “义父,我很喜欢。”楚越温声笑道:“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也很喜欢你。”
  “我知道。”崔千钧点了点头,“我都知道。”
  楚越仰起头,“义父,你看:天边的红日像不像你那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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