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原先也就是回忆一下白天看到的那些刺客的死样,听系统说恐怖片,不由得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恐怖片来。
  一幕幕血腥恐怖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公仪琢想不想都不行,这脑子不听他的话啊,死脑,能不能别再想了!
  他越想越是害怕,被窝里也越来越冷。
  公仪琢拉开一点被角露出眼睛,隔着轻纱床幔模模糊糊的看着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烛台,想着他现在去把蜡烛点起来,有了亮光会不会好一点。
  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掀开被子下床,陷入了一种死循环。
  就在他鼓足勇气想要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寂静的寝殿中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动作一僵,吓的心脏都提了起来。
  以前看过的恐怖片中的类似场景立刻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播放起来。
  公仪琢揪紧了被子,声音颤抖道:“统儿,这是什么声音,是老鼠吧,一定是老鼠对吧?”
  虽然老鼠他也怕,但是比起灵异事件,明显还是老鼠好接受一点。
  但老鼠显然是不可能的,上次他被“虫子”咬了后,孔雀宫上上下下大扫除了一遍,尤其是他的寝殿,清理的更是干净,别说是老鼠了,就连虫子都没有一只。
  系统很快就监测出了这是什么鬼动静,心情很是微妙,不等它说什么,这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了,转而响起放的极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公仪琢的心也越揪越紧,这是怎么回事,鬼有脚步声吗?
  他还是有点智商的,很快就意识到不是什么鬼,而是人。
  但什么人会半夜偷摸进他的寝殿,要是孔雀宫的人的话,完全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难道是刺客?
  可他是国师,且向来与人为善,不像某人一样那么多仇人,谁会想刺杀他?
  公仪琢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就在他想叫寝殿外的护卫时,床幔被缓缓拉开了,如霜的月光随着被拉开的床帘倾泻了进来,公仪琢睁大眼睛和这个胆大包天的不速之客四目相对。
  李应棠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醒着。
  公仪琢的眼睛本来就大,看清来人是李应棠后瞪的更大了,这人不应该在他的东宫中好好养伤吗,半夜来他的寝殿做什么?
  他的伤那么重,这么快就好了?是他小瞧了这个世界的医术?
  系统觉得是他小瞧了李应棠,说实话它带过上百位宿主,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能造的任务目标。
  公仪琢拉下被子把脸露了出来,惊讶道:“你、你来做什么?”
  李应棠自然的在他的床边坐下,伸出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
  公仪琢:……他现在就想大喊把外面的护卫全喊进来,然后把李应棠架出去。
  李应棠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我听说你发烧了,就过来看看你。”
  其实御医刚给公仪琢看完诊,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那时不方便来看公仪琢。
  他之前来孔雀宫是借着找人的借口,现在他刚遇刺有伤在身,要是还硬撑着来孔雀宫,任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所以他选择了半夜偷偷翻墙过来看。
  没错,他是翻墙来的,翻的还是和公仪琢那次夜不归宿偷偷摸摸回来的同一片墙,刚才进寝殿也是从后窗户翻进来的。
  公仪琢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骂他两句吧,他是担心自己才来的,不骂他吧,他竟然敢在带伤的情况下半夜翻进孔雀宫。
  这胆子也太大了,而且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千言万语化作无语,公仪琢从床上坐了起来,语重心长道:“殿下,你不该来这里,尤其是你身上还有伤。”
  李应棠唇角微勾,“玉奴你关心我?”
  公仪琢:……他是怕他再把自己的伤口搞裂了,流的血再多点死在孔雀宫里。
  李应棠像是没听出来他赶人的意思,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都怪我不好,应该克制一点的。”
  他早就该想到公仪琢的身体弱,不像他一样强健,当时不该脱他的衣服的,不脱又不是做不了。
  提到那事公仪琢脸一红,还以为他悔悟了,“太子不用再提,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听他这么说,李应棠的眼睛微眯,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公仪琢忘了的。
  公仪琢说话的时候因为不好意思就没敢看他,也就没看到他变了的脸色,还想继续催他走,“我已经没事了,太子快些离开吧,要是让宫里的其他人看到就不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应棠就一把揽住了他腰,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省得他再说自己不喜欢听的话。
  公仪琢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伸手推他,李应棠早就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握住他的手腕,贴着他的唇道:“玉奴,我肩上还有伤。”
  第35章
  公仪琢没想到他会突然亲上来,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但是听他这么说了后,顿时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这疯子现在倒是知道自己有伤了,翻墙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李应棠见他不动作了,唇角微勾,凑上来想要继续,公仪琢别开头避过他的唇,“我染了风寒,你就不怕传染?”
  他现在可是还有伤,要是再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不过李应棠哪会儿在乎这个,他中了箭都要拉着公仪琢来一次,更何况是一点点风寒。
  公仪琢听到他笑了一声,耳朵麻了一下,李应棠在他耳边笑道:“玉奴,你还说你不关心我?”
  明明不乐意让他亲,但是顾忌他肩上的伤就不敢动手了,还怕把风寒传染给他。
  就算不喜欢他,至少对他也有点在乎吧?
  公仪琢:……他这个人只是比较烂好人而已,请不要多想。
  李应棠搂着他腰的手就没有撒开过,“这风寒是我害你得的,就算被你传染也是我该受的。”
  他说着就想继续,公仪琢梗着脖子往后仰,尽量离他很会亲人的嘴远一点,要不是李应棠抱着他,他都要倒回到床上了。
  他有些急,生怕他再来硬的,“你大半夜来看我,就是为了这种事?”
  自从倚荷水榭那一夜后,每次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李应棠都要动手动脚的,甚至更过分,公仪琢每次都是不想的,就算他脾气再好,对李应棠再容忍,也不免觉得有些委屈和怨气。
  听他这么说,李应棠动作一顿,其实他今夜来真的只是想看看公仪琢的情况,他下午知道他发起高烧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自责和担心,不来亲自看他一眼实在放心不下。
  他想悄悄看公仪琢一眼,看完之后就离开,没想到公仪琢是醒着的,还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这对他来说就是勾引,所以他就没忍住。
  听出了他的委屈看到,李应棠没有再继续,怕吓着他松开了一些环着他的手臂,“当然不是,我只是一时情难自抑而已。”
  公仪琢脸一红,什么情难自抑,别以为说点好听的就能掩盖过他半夜耍流氓的事实了。
  他抿了抿唇道:“那你现在已经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容瑾可还睡在隔间里,要是让他听到什么动静发现李应棠在这儿,那他和李应棠就都完了,尤其是李应棠,绝对会血溅孔雀宫。
  可是李应棠来时打算的很好,准备看他一眼就走,但现在真看到他就舍不得走了。
  “国师睡吧,孤等你睡着了再走。”
  公仪琢:……这人杵在他床边他怎么睡得着,睡着了清白再没一遍怎么办?
  他没有动作,有点无语的看着李应棠,两人一个不敢睡一个不肯走,眼看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李应棠看他只穿着单衣坐在床上,忍了没两秒又情难自抑了,握住他的手道:“国师怎么还不睡,这么坐着手都凉了。”
  公仪琢:这人是真好意思问啊,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他都把被窝暖热了。
  正当他想再次催李应棠离开,却已经开始李应棠脱靴子上床了。
  “国师身上也太凉了,这样下去肯定还会再烧起来,孤给国师暖一暖。”
  他说着把外衫也脱了,公仪琢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只是来看他一眼的人这就爬他的床了,慌得不行,“你干什么?”
  李应棠拉开被子钻进去挨着他,皱眉道:“被子里怎么这么冷?”
  公仪琢这时也不顾上他肩上有伤了,伸手推他,把伤口推裂了疼死他正好。
  “我师兄可就在隔间住着,让他发现了你怎么办?”
  听到容瑾在这里,李应棠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容瑾,因为公仪琢和容瑾的关系很好,师兄弟两个很亲近。
  容瑾一个大祭司,自己有寝殿不睡,在公仪琢的寝殿睡什么,他要是不来的话,是不是直接就跟他的玉奴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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