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公仪琢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李应棠这人竟然开始说人话了?
  他终于注意到了他们做的这些事要是让孔雀大明王知道了,是要挨雷劈的吗?
  李应棠说着重新执起他的手,低头看着他道:“所以孤就跟大明王说了,希望祂能够同意孤和国师的事,把国师让给孤。”
  公仪琢的眼睛缓缓睁大,脑子里面针对李应棠说的话进行了丰富的运算,但还是没太听懂,李应棠跟大明王说了些什么?同意什么?把他让给谁?
  他是一个物件吗,他同意了吗?这事问孔雀大明王有什么用?
  李应棠看他这么惊讶,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他是不相信自己真跟大明王求了这件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被烧伤的手,“大明王降下神迹给了孤考验,孤通过了考验,所以国师以后不用再为孔雀宫的禁令困扰。”
  公仪琢也看了一眼他的伤手,这是考验,这分明就是惩罚吧!大明王怎么不直接一雷劈死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应棠,“你怎么可以跟大明王说这些?”
  要是李应棠说的是真的,他的手真的是因为大明王降下的神迹受的伤,那伤的不应该只是一只手,应该是整个人才对。
  他本来觉得李应棠伤的重,但现在觉得轻了。
  熊孩子不打真的管教不好。
  李应棠眉梢微挑,“国师不信?孤现在就可以跟大明王再说一遍。”
  他举起伤手就发誓,“孤心悦国师,想……”
  公仪琢急忙伸手捂他的嘴,再说一遍怕是真要遭雷劈。
  他睫毛颤抖,声音有些干涩,“你不要说了,我信。”
  李应棠没有继续说下去,握住了他的手,“玉奴,我心悦你,别的你都可以不信,但是这一点不要不信。”
  公仪琢被他这句话烫了一下心尖,立刻垂下眼不敢再看他,觉得有些晕。
  见他没有反驳,李应棠唇角勾起,低头隔着面纱准确的吻上了他的唇。
  公仪琢刚被表白,正处在心慌意乱的状态中,没想到他竟然又搞偷袭,猛的抬眼,看到了李应棠在吻他的时候闭着的眼。
  这货的睫毛还挺长的,都跟他的差不多了,就是不如他的翘。
  还是他的好看。
  不对,他在想什么!
  隔着面纱的吻和直接亲的感觉很不同,不如唇齿相贴舒服,但却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之前公仪琢只感觉到了李应棠对他的掠夺和占有,每次亲完肺里面的空气都感觉被抽干了,但是这个只是轻贴在他唇上,还隔着一层轻纱的吻,却让他感受到了珍视和小心翼翼。
  他回过神轻推了李应棠一下,李应棠头一次顺着他的力道退开。
  公仪琢脸有些红,“你以为大明王同意了,我就会同意?这种事都是两情相悦才能做的,你总是这样。”
  完全不顾他的意愿。
  明明是不满的话,他说出来却软绵绵的,李应棠回味了一下两情相悦这个词,这个词他之前在侍卫的嘴里也听到过,还真是美好。
  他知道公仪琢对自己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还不是爱情,但没关系,他会让公仪琢喜欢上自己。
  “那孤就等国师跟孤两情相悦后在做。”
  公仪琢的耳朵有点发麻,总觉得他说的这个做不简单。
  明王殿的门打开,公仪琢轻飘飘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没想到李应棠这次只是隔着面纱亲了他一下就放过了他,既没有抱着他亲个不停,也没有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更没有酱酱酿酿。
  系统道:“你好像挺期待的。”
  公仪琢脸一红,立刻反驳,“我哪儿有,李应棠太反常了而已。”
  不仅说要等着跟他两情相悦,还说在那之前都不会再勉强他了。
  系统嘁了一声,都滚过好几回了才说这种话,也就是公仪琢纯情才会信,它才不信李应棠能忍得住。
  第49章
  回到寝殿,冷静下来的公仪琢问系统,“李应棠说的神迹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故意弄出来骗我的苦肉计吧?”
  见他还能想到这个,系统很是欣慰,不过李应棠这次说的还真是真的,它在李应棠说那些像是胡扯出来欺骗纯情小男生的话的时候监测了他的心率,以及一系列反应,一切结果都说明他没有撒谎,说的是真的。
  但借着伤势让公仪琢心软也是真的,给公仪琢递茶,拉公仪琢的手都故意用的那只伤手。
  大明王怎么不直接烧死这个心机男?
  公仪琢听它说是真的松了口气,如果李应棠是故意烧伤的手,那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但他就算真生气也很没有气势,也不怪李应棠总是得寸进尺,他这副样子谁看了不想欺负一下。
  第二天公仪琢没有再去明王殿,要是再去的话,他之前跟李应棠说的让他伤好之前不要来寝殿见他就是一句废话,而且还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才不会上赶着去见李应棠。
  不过不去明王殿的话,他就不能诵经祈福,这些活儿就都要落到容瑾头上,于是他就死缠烂打硬是从容瑾那里要来了一些公务。
  他现在就只是还有点咳嗽而已,处理些公务不是问题,容瑾就是太小心他了。
  公仪琢在书案前坐下准备处理公务,刚提起笔就有侍女过来禀报,说是裕王求见。
  公仪琢拿笔的动作一顿,说起来从他秋狩遇刺后就没有再见到过裕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多,他竟然都快把裕王这个人忘了,明明裕王以前经常来孔雀宫找他的。
  或许是裕王人太温柔了,也太普通了一些,就跟习以为常的白开水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缘故。
  不像李应棠这样的,被他瞅上一眼,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能止小儿夜啼的这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公仪琢放下笔抬手掩着唇轻咳了一声,“让裕王稍等,我很快就过去。”
  侍女应声退了下去,公仪琢起身到衣架前挑了挑,拿了一顶帷帽带上,然后才去见李应樾。
  帷帽戴着不如面具或者面纱方便,但是冬天戴正好可以挡风,能暖和不少。
  他和采薇一起去了会客厅,李应樾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微微欠身道:“冕下。”
  公仪琢轻咳了一声,“裕王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两人都在座位上坐下,李应樾道:“这几日我一直留在猎场那边追查刺客的事,没有跟着一起回宫,回来之后才听说国师受惊后发了高热还染了风寒,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原来他是去追查刺客了,公仪琢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应樾像往常一样没有在第一时间来看他,原来是来不了。
  公仪琢道:“谢裕王殿下关心,本座已经好很多了,没什么大碍。”
  李应樾眉头微皱,“我听国师还有些咳嗽,咳嗽也不是小事,我府上今年新熬制了一些秋梨膏,等我回府就让人给国师送过来一些。”
  公仪琢觉得他和李应棠这兄弟俩还挺“心有灵犀”的,见他咳嗽都想着送秋梨膏,“裕王有心了,昨日太子已经送了一些过来,不用再送了。”
  听他说李应棠已经送过了,李应樾的眼神微微沉了一沉,不过他对表情的掌控力要比公仪琢好多了,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神色有变化。
  他如常道:“原来太子已经送过了,太子对国师还真是关心,自己伤的那么重还想着给国师的身体。”
  公仪琢的脸微微有些热,不想跟他继续聊李应棠,轻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裕王殿下在猎场追查刺客,可查到什么线索?”
  提到这事,李应樾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一个苦笑,“实在是惭愧,刺杀之事关乎国师和太子的安危,还是父皇亲自交给我的任务,可我在猎场中这么多天,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却没有觉得有多么奇怪,毕竟李应棠的仇人那么多,难找也正常。
  “裕王殿下尽力就好。”
  李应樾点点头,“多谢国师体恤。”
  他没有在公仪琢这里待太久,和公仪琢聊了几句放下礼物后就离开了,他这次来孔雀宫还要看望一下太子。
  他虽然惧怕李应棠,但李应棠毕竟是他的兄长,还是太子,受了伤怎么都要拜访一下,免得被诟病,到时候到李靖瑜面前也好说。
  李应棠此时正在明王殿里跟着神侍们一起诵经祈福,他身上还有伤,倒没有真的念经,只是在翻看经文而已,经文上记载了许多有禅意的小故事,读起来其实还挺有趣的。
  听德全禀报说裕王来了,李应棠眉梢微挑,放下经书站了起来。
  他在耳房中见了李应樾,李应樾把在公仪琢那里的说辞在他这里又说了一遍。
  李应棠听了之后叹了口气,“你确实够无能的。”
  正低着头的李应樾猛的攥紧了被衣袖遮掩着的手,惶恐道:“太子责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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