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看着祁漾在客厅转了一圈,裤子没找到,就抽了纸半蹲在一旁清理沙发上遗留的东西。
谢忱言站起来:“别擦了,明天叫人搬走。”
祁漾也跟着站起来,突然又庆幸自己穿的是谢忱言的毛衣,宽大的衣服能够挡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哦。”
他看着谢忱言走远进了厨房。
谢忱言出来的时候,祁漾已经找到了他的衣服。
沙发上那些东西不见了,垃圾桶里扔着一些纸。
祁漾抱着自己的衣服正准备上楼。
“喝点水。”
谢忱言走过去,拦住他,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房间的大灯已经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下,祁漾的眼神落在谢忱言手里同样的那杯水上。
谢忱言说:“刚刚不是说渴要喝水叫我停下来给你接水吗?”
说完,自己先端着水喝了一口。
祁漾确实有点口渴了,刚才出了很多汗,他看着透明玻璃杯里透明的水,里面纯净得好像没有一粒杂质。
犹豫了几秒,喉结干涩地滚动,祁漾把手里那杯水塞进谢忱言手里,抓着他的手把他喝过的那杯喝了。
喝完后,祁漾双腿颤抖着踩上楼梯,抓着扶手说:“我去洗漱了,很累。”
“嗯。”谢忱言说,看着祁漾越来越摇摆的身体,他放下杯子缓缓跟上去。
刻意放轻的脚步是没有声音的,谢忱言停在了抓着扶手大喘气的祁漾后面。
“其实,你那杯水我只放了半颗,但是我这杯水放了两颗。”
“要不要跑快点?被我抓住了,我会惩罚你。”
这道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挣扎着爬出来的,隐忍又带着愤怒,更多的是抓住了对方的那种喜悦感。
祁漾深吸一口气,弄巧成拙的下场太过惨烈,手里衣服被扔在地上,他咬着牙狠狠往前冲了两步,脚瞬间踩空,扑通一声倒在楼梯上。
谢忱言不急不忙地追上来:“你那天躲在衣柜里,可能不知道,每个房间我都安装了监控。”
“你今天叫程枕什么呢?”谢忱言走到了他身边,他打开手机,解锁后的界面就停留在聊天界面上。
对方的头像祁漾一眼就认了出来,是程枕。
谢忱言把他的反应一点一滴都抓进眸子里,刚收到这条消息的愤怒和把祁漾叫下来以后猛然的冷静。
他不打算质问,对于祁漾这种不老实的人适合直接给惩罚。
那张截图被他点开,祁漾发过去那句简短的祝福映入眼帘,白色的对话条却映得谢忱言脸上越来越绿。
脚踝上缠上来冰凉有细长的手指,祁漾翻过身撑着手往楼上爬了两步,被谢忱言用力扯了回来。
头下垫着谢忱言的手,其它地方却被木质的楼梯硌得痛。
“没人这么叫我呢?”谢忱言贴上来,用滚烫的嘴唇贴在他发热的耳朵上,蛊惑道,“我也想听。”
两个人的阵地从楼梯转移到房间,谢忱言意犹未尽地撕咬祁漾身上本来就瘦弱的皮肤。
“你怎么这么没道德呢?跟我结婚了还要那样叫别人。”
“我真的觉得你这样很不好,祁漾,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谁还会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拥有的人。”
“你勾/引了我又不肯负责,跟我结婚了还要叫别人老公,很没道德的呀。”
“只有我这么喜欢你,为了和你在一起,完全能忽略你这些大得出奇的缺点,别人就不行。”
混乱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才结束,主卧一片狼藉,谢忱言抱着祁漾清洗后去客卧休息,睁着眼睛看祁漾从昏迷到傍晚变得清醒。
昨晚吃了药的缘故,祁漾在和谢忱言做这种事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谢忱言一边阴暗发泄怒气,一边控制不住的因为他的反应而激动。
“醒了啊?”
谢忱言看起来一点也不计较昨天的事,祁漾恍惚间开始回想昨天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哄好了他,可是印象中他只顾着哭去了。
祁漾半眯着眼,落日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来不及思考是几点,人就被谢忱言抓了过去。
谢忱言把他抱起来,吃饱喝足后又变了一副样子,端着水喂他。
昨晚恐怖的记忆还没有消退,祁漾偏过头,舔着干涩的嘴唇不张嘴,谢忱言大手抚着他的背保证:“没有下药,上次拿的昨天已经用完了。”
祁漾还是不肯喝,紧咬着牙死死不张口,掀开被子要自己下床。
谢忱言一点也不带阻拦地收回手,仰头自己把水喝了,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祁漾的下一步动作。
微微眯起来的眼睛暴露了他暗爽的情绪。
祁漾不可置信地伸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擦了擦,什么也没擦掉。在一片雪白当中,脚脖上有两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的显眼黑色大字——
dang夫。
第5章
“什么?”
祁漾难以相信地又伸手去擦拭,那一处皮肤都被揉搓得泛红了也无济于事,黑色的两个字连颜色都没有消退半分。
谢忱言抓住他的手:“去洗漱吧,晚上带你出去玩,睡了一整天了。”
祁漾害怕地缩手:“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写这种东西,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
谢忱言被他甩掉了手也不生气,摆摆手哄小孩子似的说:“完完整整地穿着衣服就挡住了呀,你不脱掉衣服的话,别人都看不见的。”
“而且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你都结婚了,还那样叫别的男人,不是荡夫吗?”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叫别的男人老公,我就在你身上写满荡夫两个字,穿上衣服也遮不住。”
他一字一顿地说,不加掩饰的愤怒和不可置否的语气让祁漾听着有点害怕,想出手又不敢动手,红着眼睛用力捶打柔软的床。
谢忱言听着他小声的啜泣,哄小狗一般把他抱在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下巴。
等祁漾慢慢平息下来以后,谢忱言起身去衣帽间拿他的衣服。
房间里传来水声,还有祁漾吸鼻子的声音。
谢忱言把衣服放在床上,走近浴室随意地依靠在门框上看他。
祁漾坐在浴缸边,一边用水冲一边用手搓那块皮肤,在热水和力气的双重作用下,那块皮肤泛着红,黑色的字倒是一点没淡。
看见谢忱言进来,祁漾恼怒地把头扭向另一边。
“生气了?”谢忱言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水被关上,他看着祁漾湿润的裤脚,“洗不掉的,等过个十天半个月,它自己就消失了。”
祁漾咬着牙,愤愤地抬手往他下巴上抡了一拳。
谢忱言也不恼,扬起下巴让他再多打两下:“你打吧,打多少下也没关系。”
吃也吃饱了,气也出了,谢忱言决定在祁漾下次犯错以前都做一个好脾气的老公。
而且他也知道昨天的事做得确实不对,但是那又怎么样,谢忱言又不打算道歉,毕竟是祁漾做错事在前。
祁漾叫别人老公,这很坏了。
那么绿一顶帽子给他戴了三年,结婚了还能容忍他胡来吗?
谢忱言赖着性子把祁漾按在床上,三两下把他湿润的裤子脱下来。
祁漾腿上一凉,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事,趁着他转身拿衣服的瞬间就翻过身往床的对面爬。
“跑什么?”谢忱言桎梏住他的脚踝,轻轻就将他扯回来,“换衣服,带你出去玩。”
祁漾挣扎:“我不去,我身上有这种东西怎么出去?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谢忱言好脾气地哄他,被他乱动的脚踢在脸上后还是没忍住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什么东西?那是老公留给你的印记。”
“再说了,你不把裤子脱下来,谁看得见?”他把祁漾按在床上,三两下把裤子给他套上,捏着祁漾的脚踝让他看,“你看,这不是挡住了?”
祁漾气得满脸红色,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像木偶一般任由谢忱言打扮,思绪始终停留在脚脖上的那两个字上面。
收拾完以后,在出门这件事上又僵持了许久,祁漾扒着门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挑着不入耳的词汇骂谢忱言。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陈森听祁漾哭得可怜,劝谢忱言:“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也这么晚了。”
谢忱言站在车边抽烟,不到半个小时抽了两支,第三支正在他手上燃着,夹在他手指之间,在也不抽,就这样站着愣着看祁漾。
陈森过来说了这句话以后,他才抬起手吸了一口,斜睨陈森一眼,在夜色中低声说:“不要多管闲事。”
陈森悻悻地走开了。
祁漾一直在关注着他,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走回来以后,抽泣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彻底没了希望一般抓着门站着。
谢忱言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大少爷性格,他认准了要给祁漾好果子吃其他人就只能听从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