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祁漾不允许谢忱言这么说自己女神,又跟谢忱言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最后他哭着把挥舞着手靠近的谢忱言推开:“我又不要你管,你烦不烦,为什么要说这些?!”
谢忱言很气愤地冲上来,目眦欲裂,生气得眼睛瞪得很大,传出粗重的喘气声。
祁漾以为他要打自己,害怕地要往床下面缩。结果谢忱言只是很不满地捶打他的书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很用力地甩上门,把床下的日子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礼物没送出去,可是也没出现在包里。
祁漾以为被谢忱言当成他送给女神的礼物扔了,幸灾乐祸地想扔了就扔了,正好不用送礼物给谢忱言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没想到礼物其实被谢忱言拿走了。
祁漾小心翼翼地打开笔,在纸上画了两下,还能写出字来。
他把笔收好,脸朝左无趣地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见桌上的一副照片。
照片上是祁漾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他躺在白色柔软的大床里,眼神虚浮,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面颊红润,嘴唇无力地张开。
俨然一副事中被做得失神的样子。
祁漾耳朵升起一抹红,拍案而起,把照片倒扣在桌上,动作太大,在空荡的房间发出很大的一声。
“又不满什么,在摔打什么呢?”
谢忱言此刻推门走了进来,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搭在臂弯上,领带也没有风度的扯开了,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祁漾把手收回来,烦闷地往后退,谢忱言快速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了个满怀。
被抓住了,祁漾就不挣扎了,被谢忱言抱着坐在他大腿上,听谢忱言开始唠叨自己的一天。
祁漾听得烦,无奈地盯着自己的指甲盖看。
“不想上班,只想跟你在一起。”
谢忱言垂下头,把头放在祁漾肩膀上,隔着衣服啃咬祁漾的肩膀。
又问:“饿了吗?”
祁漾说没有。
谢忱言就抓着他的手说那做了再吃东西。
说着就抱着祁漾到了床上,窗帘是电动的,在祁漾被按在床上被谢忱言用力亲吻的时候就缓慢的关上了。
和谢忱言重新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做的却比和程枕在一起的三年都多。
祁漾无力地把推踩在谢忱言肩膀上,又感觉到双腿之间毛茸茸的触觉。
谢忱言每次都有的前戏……
面对死鱼一般的祁漾,谢忱言也具有极大的兴趣,夜里白天翻来覆去的索取,像离开了和祁漾上床这种养分就会少活一天似的。
要结束的时候,谢忱言把祁漾抱起来按在窗边,两只手掐着祁漾的腰就把他抵在了床上。
祁漾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对面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室,而自己却赤裸着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被谢忱言吃干抹净。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法着陆的害怕席卷了祁漾,他咬着牙很委屈地哭,哭得谢忱言越来越硬。
“别哭了宝宝。”
“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的。”
他一边动作,一只手要抓着祁漾,一边又分出一只手来轻轻在祁漾背上安抚他。
两个人贴得很紧,祁漾感觉到谢忱言身上硬硬的肌肉。
结束以后,谢忱言也没有退出去,祁漾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眼睛被谢忱言手指的方向吸引过去。
谢忱言指着一栋江边的高楼说:“你喜欢江边的夜景。”
祁漾很用力地喘气,在玻璃上映出白色的痕迹,疲惫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那个小区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写的你的名字。”
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豪宅。
而谢忱言在没有过问祁漾的前提下,就莫名其妙的以祁漾的名字买了一套房。
“我不要!”祁漾反应很剧烈。
从谢忱言这里得到的东西越多,他们两个之间就越扯不清楚。
祁漾从三年前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第15章
谢忱言生气了。
因为祁漾不要他的东西。
从那个晚上开始,谢忱言开始了和祁漾的单方面冷战。
祁漾没有办法理解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到底在矫情什么,自己不要他的东西是为什么这不是明白的。
他还总是要送。
首饰珠宝那些东西他能拿去卖了换钱拿给程枕用,但是房子不一样,房子又不能拿去卖了。
而且房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旦接受了,就仿佛必须要付出点什么。
祁漾不想要,也不想对谢忱言的付出做出什么反应。
冷战倒是正合他意,谢忱言每天晚上别墅也不回了,电话也不打了。祁漾根本不在意谢忱言究竟去了哪里,他甚至巴不得谢忱言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别的一些男人床上。
无人打扰的这几天,祁漾陪着程枕看上了一套房子,房子不大,但是房东人很好,房间装修得很不错,打扫得也很干净。
彻底定下来的那天,房东让程枕自己设置了一个密码,送了他们一点水果,临走的时候对祁漾说:“你们很般配。”
祁漾从来没有在房东面前掩盖过什么,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区里,他大胆地去牵程枕的手,小鸟依人地跟在程枕身侧。
送走房东,程枕坐在沙发里喝水,祁漾欢喜地走过去,跪在程枕大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道:“他说我们很般配。”
程枕心不在焉地说嗯,思绪被连续不断地发出消息的手机吸引。
看程枕发呆,祁漾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仰着头去咬程枕的下巴,然后一点一点地仰起头,想去亲吻程枕的嘴唇。
程枕闻到祁漾身上的香味,祁漾身上似乎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叫人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明知道不应该低头,更不可以靠近,程枕还是鬼使神差地低头,朝着祁漾的嘴唇撞去。
“叮——”
手机刺耳的消息打断了他继续的靠近,程枕吓了一大跳,他瞬间清醒过来,如梦初醒一般吧祁漾推到地上。
祁漾没有防备,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手下意识往后撑寻找支点,一不小心在身后的茶几上撞了一下。
程枕却只顾地拿起手机回消息。
在地上跪了半天,祁漾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他趁着腿站起来,用力把程枕手里的手机抢到了手里。
屏幕上是一些催债的短信,言语肮脏得不堪入目,恐吓的话语也叫人浑身一抖。
“对不起,羊羊,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去了。但是,我也没想到欠的那笔钱会涨得这么快,才几天,就滚到了几十万。”
“你再帮帮我,我带你走,真的。我现在不能带你走是因为到处都是盯着我的人,我不敢出门。等钱还完以后,老公就带你走,真的,真的!”
程枕反倒跪下来,抱着祁漾的腿哭诉哀求。
难怪这两天程枕躲躲藏藏的,在这个普通的老旧小区也害怕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祁漾摇着头:“程枕,我真的没钱了。”
程枕抓着他的手,把他手腕上那个玉镯扯下来:“再去卖一个谢忱言送你的表吧,只要一块就好了,真的。”
祁漾闭上眼,事情在做之前倒是想得很容易,做之后却一直担惊受怕了很久。虽然知道谢忱言不会清点他送的那些东西,但谁能保证谢忱言不会拿这件事来发难。
……
“宝宝,我真的发誓,我带你走,带你去国外,我们去国外领证,我们登记结婚。”
已经回到了别墅,祁漾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程枕那些保证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他抬起头看着装潢漂亮又精致的房间,越来越觉得这是一栋用来关他的金丝笼。
膝盖处很痛,他慢慢地把裤腿卷上去,中午在出租屋里磕到的地方已经乌紫了,一大片的在祁漾白色的腿上异常显眼。
谢忱言坐在监控前,看着祁漾腿上那抓眼的乌紫。
餐厅老板今天并没有说过祁漾在餐厅里有摔跤什么的。
这样一个特别地方的乌紫,是怎么出现的呢?
谢忱言目光如炬地盯着祁漾的双腿,心里一时间泛起许多猜测。
不怪他多疑,也不怪他没安全感。
实在是祁漾完全没有给过他安全感。
他看着祁漾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拿出了一块手表。
祁漾戴在了手上,看似是试一试,可是戴上以后,祁漾却没有欣赏,反而直接关了灯睡了。
第二天早上祁漾是带着手表出门的,谢忱言守在监控旁,等五点多祁漾回来的时候,手上那块表果然又不见了。
谢忱言坐在电脑面前,失神地盯着屏幕上祁漾小小的身影。
最近这阵子祁漾似乎长了一点肉,人看着也精神了很多。每天两点一线地去上班,高高兴兴地离开,快快乐乐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