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虽然现在和时念已经没关系了,但当初程洛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这股窝囊气他始终觉得不舒服。
  现在,应该一并讨回来才对。
  江淮序觉得还不够顺气,上去又补了一脚,程洛川直接被踹到墙上,疼的面部狰狞。
  “你这样……我爸不会放过你的。”程洛川的声音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却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些。
  江淮序薄唇紧抿着,摊开手,一旁的西装男人就递给他一份文件。
  他随手翻了翻,移开文件上的夹子,抽出来其中一张,展示在程洛川面前,字字都像刀子般捅在程洛川心口上:
  “程氏,偷税漏税三个亿,并且曾经为了搞垮嘉诚集团,还买凶杀人,但最后不了了之,程洛川,有些事情你也不想发生的吧?”
  程洛川眼睛差点瞪了出来,就算是江家权势大,但也做不到连那种地方的信息都能挖出来的地步。
  江淮序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程洛川不敢相信,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能不住求饶:“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招惹时念了。”
  他也查过时念的资料,就是一个贫困区出来的野杂种,没人疼没人要的,但就是处处抢他的风头,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地和时念做对。
  可怎么也没想到,时念会傍上江淮序。
  更没想到,江淮序还有自己的势力,可明明他搜集到的信息是,江淮序很受江臣天的压制才对。
  江淮序挑眉,慢条斯理地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指尖,十分仔细,像是碰到了什么特别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序总,有人找您,他说他叫时念。”门口一个打扮与江淮序身后一模一样的西装男人走过来报告道。
  时念?他怎么会来?
  江淮序“嗖”地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血迹,又抬起胳膊闻了闻,有点味道,还夹杂着一股烟味,不太好闻。
  这要是让时念闻到了说不定又要说他,每次被念叨的时候都头疼。
  江淮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身体先一步动了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房间,回头对男人道:“把他关好,过几天再给程总送过去,你们从后门走就行了。”
  “是。”
  江淮序让人把时念带进来,自己一路小跑到二楼冲了个澡,确认身上没味道了才换了身衣服走出来。
  刚下楼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在怕什么?
  本来就是时念的错。
  这几天都没来找他道歉他就够生气的了,现在在乎时念生不生气做什么?
  这就是习惯?
  艹
  这什么狗习惯。
  江淮序觉得自己傻的要命,于是潇洒地吹了两下头发,一脸苦大仇深地下了楼。
  时念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少年乖巧地坐在那一动不动,管家给他端来咖啡,时念也是十分温柔地笑着道谢。
  tmd,对个管家都能笑出花来,对自己除了批评就是看不上。
  他哪点不好了?
  时念接过咖啡放在桌上,略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脸怨气的江淮序,嘴角还带了些嘲讽。
  也对,自己都说了两人再也不见,今天就出现在他家,就算江淮序说句贱都不为过。
  所以时念打算先摊牌,好像这样就能不那么尴尬:“江校长让我来看看你,你似乎过的还不错。”
  江淮序听到这话差点气炸。
  过得不错?
  他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天天噩梦不断,都是那一晚恶心的画面。
  现在时念居然能轻飘飘地说出一句:你过得不错?
  他看时念倒是过得不错。
  还江校长让来的,他就没想过要和自己承认错误?
  “你过得也不赖,怎么,看起来被你的小男朋友滋润的挺好。”江淮序站在楼梯口没再向前走,心里一肚子气,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果不其然,时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时念羞愤地起身,他今天就是心太软,想着自己和江校长毁约在先,还是得帮他来看看,结果到这里就是自找羞辱。
  早知道他就不该来。
  管家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还对江淮序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我现在完成任务了,就不打扰你了。”时念侧过身从茶几和沙发间走出来,面色涨红就想离开。
  江淮序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握住了时念的手腕,江淮序咬牙:“就因为我爸所以来看我?”
  “不然呢?”时念反问。
  江淮序舔了下后槽牙,似乎是想把时念拆了吞吃入腹:“时念,你贱不贱呐?我警告过你的,让你遇见我绕着走,你还借口我爸来找我,真有你的。”
  时念愤恨地一甩胳膊,解救出自己的手腕,胸膛不住地起伏着:“江淮序,我比你强的多,最起码我做事坦坦荡荡,不像你,除了会侮辱人以外狗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来。”
  “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淮序此时真恨不得给时念拆了,伸手掐住时念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对。”时念双手扣着江淮序的手,可力量悬殊,时念用尽力气挤出剩下的话,“就算我是同性恋,你这种人,我也看不上,犯不着你这么害怕。”
  “他.妈的。”江淮序手都在颤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死他,可迟迟下不去力道,于是嘲讽道,“是啊,比不上你,跟谁都能玩一玩,是小男孩好玩,还是那个周聿白好玩?嗯?你这样子,会被c哭的吧?脏不脏啊。”
  时念只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抬手就给了江淮序一巴掌:“我什么样也用不着你管,我爱和谁玩就……唔……”
  这还是江淮序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就算是江臣天把他打个半死,也没让人碰过他的脸。
  时念,还真出息了。
  江淮序用舌尖顶了下被打地方,回过头来死盯着时念张合的唇,每句话都是他不想听的,脑子一热就亲了上去,用唇舌堵住时念剩下的话。
  可时念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里。
  所以时念真的被人c哭过?被谁?周聿白吗?
  他.妈的,真恶心。
  江淮序生理性的反胃,可口腔中似乎蔓延出一股糖果香,渐渐的变成甜味儿,让人忍不住更加深入进去。
  一想到周聿白也可能亲过时念,他就恨不得将周聿白撕了。
  时念被亲的喘不上气,身子一软向下倒去,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江淮序手臂抵住时念的腰,强迫他紧贴着自己。
  良久,江淮序才放开时念,看着他略带潮红的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觉得刚才的自己可能是发了疯。
  “怎么?这么喜欢被男人亲啊?都y.了。”江淮序蹭了蹭时念的腰,“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时念双手被钳住不能动,但丝毫不惧江淮序:“我看你才最恶心,嘴里说着讨厌同性恋,但你现在在做什么?亲一个男人?你才是那个虚伪又可笑的人。”
  江淮序气的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心里清楚时念说的其实很对。
  他在亲一个男人。
  可时念似乎又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不管是身子还是嘴唇都是软的,还散发着果香。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对,我就是虚伪又怎么样?你现在不也是站在了我家里吗?”江淮序反手就扣住时念的两只手腕背到时念身后,另一只手托起时念的腿弯,丝毫不费力起就将时念抱了起来。
  时念挣扎着,但江淮序明显是练过的,扣住的地方十分别扭,让他每动一下全身上下就跟着疼。
  “江淮序,你混蛋!”时念骂不出来别的词,只能搜集到自己知道的抛出来。
  江淮序翻出床头的麻绳将时念的双手和双脚绑起来,恶狠狠道:“对,我混蛋。”
  “但我现在觉得男人应该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你这样被不少人喜欢的人,应该更有意思。我不喜欢,但人是会变的,对吧?”
  时念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
  江淮序拿起一支玫瑰花,放在手上轻轻把玩着,仿佛那朵花是什么珍宝一般。
  “江淮序,你到底……”时念的后半句话被江淮序吞了进去,口中充斥着玫瑰花的香味。
  江淮序将那朵花送到时念眼前,扯下来玫瑰外侧的花瓣,放在时念眼前:“多好看呢。”
  江淮序放开他,目光毫不遮掩地盯着时念:“你这不是,很高兴吗?时念,谁在骗人?”
  说着,江淮序“哗啦”一声包裹在外面的包装袋,在时念眼前晃了几下,时念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
  紧接着,江淮序轻声道:“喜欢吗?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国外邮过来的玫瑰花呢,和你很配,是不是。”
  江淮序声音缱绻,听起来绅士又温柔,可时念听到这话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动弹不得,于是一口咬住江淮序的手臂,努力挣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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