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时念唇边逸出一丝暧昧的呻.吟,江淮序却像是恶作剧一般停在了门口。
“时念。”江淮序稍稍顶了一下他,“说你喜欢我。”
时念仰起头,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深海中,只有面前的人可以拉他一把,但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清楚。
睡觉,可以是江淮序。
但喜欢……他不敢尝试。
时念抬起上半身在江淮序脖子上咬了一口,明明是威胁语气说出来却像是在撒娇:“你快点。”
“真忍不了。”江淮序巡着时念碰过的地方不断舔舐着,终于摸索到了入口,并不熟练的往里面试探,“还记得上次的玫瑰花吗?”
“我不想记得……”时念蜷起腿,表情有些痛苦。
肉都到嘴边了,江淮序还是忍了下来,扯开抽屉里的营养液挤出来滴进花苞中。
认真的神情像是在做一件极其认真的事情。
江淮序上过插花课,如今在时念的指引下用起来倒是十分顺手。
不过花蕊娇嫩,稍稍一碰就能刮出一道细细的伤痕来。
“我不……”时念话还没说完,江淮序就将玫瑰根.茎直接塞进他手中,强迫他将玫瑰上面的每一根刺都清理干净,露出最中间的嫩心。
粉嫩的颜色一看就是新鲜摘下来的。
时念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花.茎,稍稍用力一捏就会流出透明的植物汁液。
尤其是在温暖环境下的植物,会随着主人的抚摸愈加升温起来。
时念烫手一般松开。
江淮序不依不饶地将他拽回来,接着拨开土壤,细心在盆中倒满水,眼见着面前的未完成的艺术品慢慢形成了一束新的盆景。
只是还不够漂亮,江淮序试探了一下,花瓣间的空心极细,想变成更漂亮的嫁接盆景并不容易。
江淮序轻轻亲吻着时念,伸手帮他缓缓地拨开还未绽放的花瓣,就着植物汁慢慢改变在其中的形状。
时念不想学了,打算摆烂,明明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先退缩的又是自己。
“现在,轮到我教你了。”江淮序从背后抱住时念,不断地帮他抚摸手上的花珠,“就是这样吗?果然念念的花比店里的花还要漂亮许多。”
时念被说的羞红了脸,一个不注意,花蕊就已经被贯穿,白色的背景下粉嫩的花蕊和淡色的植物渐渐形成了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江淮序差点流鼻血。
之前上课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插花能让人血脉喷张,早知道这么漂亮……
就应该早点和时念表白。
如果能穿越回去,他就该在看见时念的第一眼就追他,虽然有可能被拒绝,但近水楼台先得月,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总比现在趁人之危要的多。
一室馨香。
插花课就此结束,时念累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江淮序还是精神饱满地想再修剪一次花枝。
时念翻了个白眼,江淮序立刻讨好地笑笑,帮他揉着泛红的花蕊。
“累了?”江淮序把时念搂在怀里,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并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很显然他学的十分到位。
也很用功。
不到一次就掌握了精髓并加以运用。
时念懒得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任凭江淮序抱紧他。
身上并不黏腻,植物汁液被清理的很干净,江淮序甚至还在他泡澡的功夫换了个”学习场地”。
疲惫感顿时席卷全身,天色也有些微微泛白。
可江淮序却睡不着,忽然垂眸问道:“时念,还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坦白吗?我也想……告诉你我的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我支棱起来了!
憋死我了,想来个大的呜呜呜呜
让我研究研究
不更新我就是在研究vb怎么吃上肉/狗头
第38章 凭什么当陌生人?
时念懒得动弹, 窝在江淮序怀里懒懒地应了一声。
药效早已过去大半,虽然江淮序帮他洗了澡又换了新床单,但身后火辣辣的痛觉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江淮序帮他掖了下被角, 轻轻吻了下时念的额头,轻声道:“我小的时候,生活还算不错, 父母感情看起来也算是举案齐眉, 但我八岁那年第一次看见我父亲带着一个男人回家, 被我母亲发现才和我母亲说那是他的爱人。”
时念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 对江淮序的话不免产生了一些兴趣。
按理说第一次见江淮序的的时候他的恐同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既然自己父亲就是……那为什么他会如此抗拒呢?
是因为他的母亲吗?
江淮序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抱住时念的手臂有些颤抖, 却还是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母亲没想到自己会被骗成同妻, 所以打算离婚,但没想到那老家伙早在结婚前就算计好了我母亲,不仅分不到财产,甚至连婚前我母亲的公司也被他纳入自己名下。我当时还太小,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母亲被人带走,而那个男人, 堂而皇之的搬进了我家。”
时念咬了咬唇, 继续听他往下讲。
“后来, 我就总是针对那个男人, 也很叛逆, 总觉得和那老家伙对着干他就会把我母亲接回来。可是我错了, 我找不到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更赶不走那个男人, 反而是让那老家伙越来越讨厌我, 最后在我初中的时候把我送去了国外。”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淮序冷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江淮序抬起胳膊,给时念看上面长长的一道疤痕,回忆道:“他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给我送去了什么地方。”江淮序忽然低下头问时念,“你知道y章书院吗?”
时念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听说过这个地方,似乎还只出现在新闻里,有很多家长为了所谓的“管教”自己的孩子,把他们送去那里,回来的时候就会拥有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
实际上只不过是孩子在那里受尽折磨变成了一个听话的机器罢了。
“我爸比那些家长更狠心,直接将我丢去国外,说好听了是去进修,说难听了,和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区别。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不过是条件艰苦了些,可是他们让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江淮序扶额,神色看起来十分痛苦。
“到后来我才发现,这里说得好听是所学校,其实是和雇佣兵联盟专门培养任务机器的地方罢了。在那里我什么也没学到过,只是不停的重复着枯燥的训练生活,想逃跑的被抓回来一定会在一顿毒打,有时候是带倒刺的辫子,有时候是电机,麻木了也就不想跑了。”
时念听到这话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目光也带了一丝心疼,不由得环住了他的腰,小心翼翼问他:“所以,你后背上这些伤……”
他还记得那时候给江淮序擦药,后背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狰狞无比,他还以为江淮序是太叛逆打架打的。
而且,江淮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这个性子倒也情有可原,在那种环境下再好的秉性也保持不了多久。
江淮序努力回应着时念的动作,唇角也浮现出一抹笑容,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时念的头发继续说着:“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拿枪,开始执行任务,我用了三年时间成长为那里最优秀的学生,凭着功绩一路往上爬,甚至还吞并了那所学校逐渐移到国内发展,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始终找不到我母亲在哪里。”
“但想真正把我的线迁回来,还需要我回国,所以我才去找那老家伙把我弄回来,我才能把公司名正言开起来。”
时念问他:“那,宿舍里那个男生。”
江淮序搂紧时念,调笑道:“好奇?吃醋了?”
“你爱说不说。”时念翻了个白眼,谁会吃醋这东西,他又不是……
江淮序没忍住,在时念的后背上摸来摸去揩了把油才贱兮兮问:“想知道?”
时念“啧”了一声,闭上眼睛,他不说那自己就睡觉。
“哎呀,告诉你嘛。”江淮序讨好地揉着时念的脸,磨到他睁开眼睛才继续开口,“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很讨厌同性恋吧?就是因为他,哦不,也不全是因为他。”
“毕竟送去那里的没有女生,我们这些人除了做任务外几乎见不到其他人的面,久而久之就开始内部消化了,最开始我们也没有单间可言,有不少人会在晚上偷偷做些事,蒙头一睡也就过去了,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猖狂起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弄的房间里都是恶心的味道。”
“也就是那个男的,因为只有我不想参与进去所以盯上了我,在一天晚上爬上了我的床,我睁眼的时候发现他抓着我不放,他把屁股对着我的时候我真的要恶心吐了,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弄死所有对我有想法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