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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慈悲 第27节

  “我先去前厅,你乖乖的。不能只挑着酸的吃,其他的菜多少也用一些。”
  任兰宜这些日子有些挑食,只挑酸食吃,听魏棕念叨,点头应了。
  魏棕走的时候,都没看那表妹一眼。
  羸弱不堪的身子在追魏棕时却有力。
  “表哥,表哥,你等等我。”
  任兰嘉转头看任兰宜,她噙着笑,似是习惯的样子。
  “让二妹妹见笑了,习惯了就好了。”
  “以前也发生过?”
  任兰宜点头。
  “我那婆母在时,这些表妹就借着看她的名义常来。若不是夫君心智坚定,只怕我这后宅早就被这些表妹塞满了。其实,我对她们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看久了,觉着她们可怜。像一个物件一样。都说宁为贫家妻不做富家妾。往后嫁进后宅还要在主母面前俯小称低。也没必要为难她们,说到底,都是世家男子想要的太多。想要温柔贤淑的正妻,又想要娇柔顺心的妾室。”
  说到这,任兰宜想起身旁坐的是正新婚的妹妹。自己的话有些悲观。
  “不过二妹妹放心,王爷不是这样的人。陈国夫人也极好。这样的烦恼你不会有的。。”
  午膳后不久,前厅派来了下人请任兰嘉,说王爷要走了,任兰嘉也起身道别。
  摄政王夫妇前来吊唁,后宅的那些妇人却连王妃的的面都没见着。
  坐在马车上回府时,陈朝突然听到自己的夫人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夫君,你有表妹吗?”
  陈朝虽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但也还是答了。
  “凉州姨母家有一表妹,怎么了?”
  陈国夫人只有一个亲姐妹,正是如今病重的那一位。任兰嘉摇头。
  “没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夫君都有些哪些亲眷。”
  第30章
  回府沐浴后,陈朝坐在软榻上翻看折子,任兰嘉照旧在书案前抄录佛经。
  未成婚前,这个时辰陈朝定然还在书房。而如今,他靠在松软的软榻上,手边是伸手可得的热茶和糕点,鼻尖满是沁香,抬眼就能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
  前几夜,他在书房处理事晚了些。回到房,她睡得迷迷糊糊,但在他钻进被褥时总会嘟囔一句。
  “怎回来的这么迟。”
  早上他去上朝时,她还睡着。除了晚膳,他陪她的时辰好像着实不多。放下手中的折子,陈朝走到她身后,从她背后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环在怀里。
  “后日我沐休,要不要陪你去城外走走。”
  陈朝从未和女郎相处过,但在广阳侯府吊唁时,魏棕私下与他说了很多。魏棕虽调侃他,但有些话听着还是有道理的。她这些年在山上呆惯了,初回京就成了婚,也确实未曾好好松快过。
  本以为她会应下,没想到她却拒绝了,
  “我腰酸的很,今日坐马车就难受。不想再坐马车了。”
  任兰嘉的话看似在抱怨,但听在害她如此的男人耳中,是赞誉。
  他的手本就搭在她的腰迹,听到此话,手滑到了腰后,轻轻揉捏着。
  他的手很正经,没有乱动,真是在给她捏腰。但那炙热的手掌透过轻薄的衣裳传到她的后腰上,任兰嘉又忆起某些让人脸红的画面。
  她微微挺腰,身姿轻盈脱离他大掌。随即又退了两步。“不用你捏,再捏下去,只怕我腰更酸了。”
  不知是质疑他的技法,还是怕他存了别样心思。陈朝跨前一步:“不会的。”
  他跨一步,任兰嘉就立马退了一步。
  陈朝眸色变沉,又进了一步。
  她没有再退,而是拔腿就跑。
  她跑,他追,很快任兰嘉就走投无路跌进了床榻里。很快,她就被人用被褥层层包裹住,只露出脑袋,连着被褥被他一起抱住。
  跑了几步,她微微喘气,在被褥里扭动着身躯,擦过了他腰下的位置。
  男人的眼眸渐渐变得危险,圈住被褥的手渐渐收紧。他垂头,在她温热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别动了,这两日我真的不碰你,好好养养身子,明日我让青云和你好好说说城外最近有什么时兴的去处。你想想要去哪,后日我陪你去。”
  自由都没了,任兰嘉除了应下别无他法。
  见她点头,陈朝才松开她。
  这般稚气的戏码,在从前陈朝怎么都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对她,他好似并无负担。
  他父亲在外也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回府对着他母亲照样温声细语。
  他父亲说过,在外头怂样,回府对自己夫人吆五喝六的人,才是真正的怂蛋。他父亲话说的虽粗,但很对。
  第二日,得了自家主子的令,青云壮志酬酬。势必要把上京城外最有趣的地说给王妃听。可刚进门就被任兰嘉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已经选好地方了。”
  在城外不远处,长公主府有一处庄子,背靠山,庄子中有溪水穿过。山清水秀,甚是舒适。
  任兰嘉也许久没去过那庄子了。
  青云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始安排出行事宜,要安排的事情太多,这夜他没有去接主子,而是让马夫套了马车去宫门口接。
  陈朝出宫没见到青云,车夫解释下了缘由。陈朝颔首没有说什么就上了马车。
  为了明日沐休无人打扰,他在宫中多呆一会。出宫时已是深夜。
  车夫在宫外都等得有些困顿,接上人后,他驾着马车,耷拉着脑袋半梦半醒,养的马聪明,多走几趟就已经认得回长公主府的路,不用马夫驱使也能走。
  半梦半醒间,马夫直觉有什么东西冲他来,抬头一看,还来不及反应,一只箭就射穿了他的心口。
  马夫径直从车架上滚落,护在马车四周的侍卫齐齐拔剑。“有刺客。警戒。”
  黑夜中,更多箭射来,侍卫挥剑抵挡,但箭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冲着他们身下的马来的。
  马匹轰然倒地,侍卫们齐齐滚落。架着马车的马也倒下,连带着马车侧翻。
  “救王爷。”
  侍卫们想去救人,更多的箭射来。
  在马车即将倒地时,陈朝冲出车厢,他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劈开箭雨,侍卫们围到陈朝身侧。
  “放信号。”
  侍卫从怀里掏出烟筒,黄色的明烟在上京城空中绽放。
  看到黄色烟花。刺客们不再隐在暗中放冷箭,而是齐齐现身。
  刺客的身型如鬼魅,瞬间出现在黑夜里,拔剑抹了一个侍卫的脖子。
  刀剑相碰在一起。
  几条街外,长公主府大门处,如今都是摄政王府和长公主的侍卫们一同值夜。
  摄政王府的侍卫看到空中绽放的黄色烟花,原本惺忪的神情蓦然一紧。所有摄政王府的侍卫身体紧绷。
  侍卫首领随手抓过一个长公主府的侍卫。
  “王爷遇刺,召集人手围住王妃的院子。我们去救王爷。”
  长公主府的侍卫也是脸色一变。
  观海本睡下了,听到侍卫来报,抓起衣裳。
  “围住郡主院子。脚步都轻些,不要吵醒郡主,我带人去增援。”
  身为摄政王爷,在朝堂中树敌无数,遇刺了许多次,但放烟花信号还是头一次。
  观海知道陈朝对于任兰嘉的重要性,他不能出事。
  观海带人赶去的路上先碰到金吾卫,面对深夜一群黑衣男子,金吾卫直接拔了剑。
  观南海亮了令牌。
  “长公主府的,救王爷的。”
  金吾卫只看到了信号,却不知道那是摄政王的信号。听到此言,脸色一变。
  “快,救王爷。”
  观海骑马,比身穿甲胄的金吾卫脚程快了许多。
  观海到时,这搏杀已落了帷幕。深夜,除了寂静只有寂静,一众黑衣侍卫拿着滴血的长剑,如同煞神一般。等看清他们围在中间人的模样,才真让人心底发寒。
  他半张脸上都是血污,看到他们一行人,眼神扫来,甚是阴厉。
  半条街上,密密麻麻躺满了尸身。有个还没死透,身体蠕动了下,很快一柄长剑丝毫不留情直接插穿了他的心口。
  金吾卫很快赶到,他们也都被眼前这一惨状震惊。看到陈朝被侍卫层层围住,还活着,他们松了口气。很快他们就头皮发紧,齐齐跪下。
  金吾卫职责便是守卫上京城,这么多的刺客在宵禁时刻,穿过城区,在离皇城不过几条街的地方刺杀摄政王。
  “让徐弘来找我。”
  深夜中,陈朝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样悬在一众金吾卫头上。
  摄政王府的侍卫出府时没有骑马,观海对身后侍卫道:“牵马给王爷。”
  侍卫牵着马过去,摄政王府的侍卫们散开,陈朝翻身上马。观海看到他的衣摆处还在往下滴落什么。
  没有雨,汗也不可能那么多,那能滴落的只有血了。
  “分一半马给王府兄弟,速速护王爷回府。”
  一行人骑马,另一半人跑着随行。众人护着陈朝回府。只有跪在地上的金吾卫们面如死灰。
  这样的动静,遭殃的不仅是值守上京城的金吾卫,还有值守皇城的千牛卫。离皇城那么近的距离,千牛卫也没有察觉。
  魏棕环着妻子睡得正深,房门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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