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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56节

  皇帝眸光闪动,低声道:“你在关心朕?”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叫荷回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别过脸去,矢口否认:“没有,民女只是怕担罪责。”
  皇帝在她耳边轻笑,声音悦耳,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上,一阵酥麻滚烫。
  “放心,是朕自愿,不会叫你担责。”
  他松开她的手,将右手上的那方汗巾子解开,随手丢进了碳盆里。
  “嗳——!”荷回来不及阻止,便见它化为灰烬。
  “怎么,舍不得?”皇帝神色淡淡的,“你送的东西,他就这样轻易给了朕,可知对你并没多少真心。”
  原来他为了这个。
  荷回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一方汗巾子而已。”何苦劳他如此兴师动众,“小爷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情急之下才会如此。”
  皇帝听她为李元净说话,有些不大乐意,“昨日怎么答应朕的,你就偏要在朕面前这样维护他,叫朕伤心?”
  伤心?
  这话着实有些太过了,一句寻常话而已,哪里就能叫他伤心了。
  他这是故意叫她心中不安。
  荷回不上他的当:“小爷是您的儿子,您何必如此?”
  皇帝叹口气,这事不用她提醒,就是因为对方是他儿子,他才会如此,若换做别人,哪里用得了这样麻烦,直接告诉他自己看上了他既定的未婚妻,将人抢过来就是。
  “好容易只咱们两个,你就偏喜欢拿这些话来刺朕。”
  意识到他在抱怨,荷回原先那些怪他的话便堵在嗓子眼里,再说不出来。
  “民女知罪。”
  皇帝笑了笑,抬眼瞧了下漏更,意识到太后他们快回来了,心中叹息。
  原先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问:“昨日你为何躲开朕?”
  荷回精神高度紧张,深怕有人进来,慌忙道:“什么时候?”
  “朕亲你的时候。”皇帝望着她眼睛,直言不讳。
  荷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哑声开口:“皇爷,这话咱们往后再说。”
  皇帝却不依,定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荷回只好如实告知:“民女......怕疼。”
  皇帝先是愣了愣,想到昨日自己动作确实是太过了些,恐怕吓着了她,沉吟片刻,说:“是朕的错。”
  叫她头一回体会男女之间的亲密事便如此不舒服。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荷回又羞又急。
  这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吗?而且还是在太后宫里,若是叫人听见......
  “民女没怪您,您放开我,他们马上就要——唔——”
  话说一半,便被皇帝吞下去。
  他捧着她的脸,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想知道怎么才能不疼么?”皇帝的唇与她紧紧相贴,声音有些含糊,“朕教你。”
  “张嘴。”
  第45章
  若是将来事情败露,可要……
  适才还异常热闹的慈宁宫,此刻却静的出奇,只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在耳畔响起。
  被关在笼中的松鼠也不再发出叫唤,挂在笼子上,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外头贴在一处的两人,好奇地张望。
  在极致的紧张之下,荷回什么都听不到,脑中更是一阵空白,只能下意识顺着皇帝的话轻启双唇。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扑面而来的,是男人口中的桂花香气,想必是他今早用了桂花糕,在桂花香渐次散去后,是一股叫她尤为陌生的酥麻。
  那感觉强烈,震撼,铺天盖地蔓延开来,化作丝网,将她紧紧包裹住,透过舌尖,钻到她心里去。
  同昨日的感觉,全然不一样。
  荷回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两个人怎么可以近到这种地步,她又怎么会被轻轻他一碰,便好似被抽走全身力气般,浑身发软,心咚咚跳个不停。
  察觉到他舌尖轻扫过自己上颚,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心漏了半拍,手指蜷缩,险些站不住,一双手紧紧按住身后茶几方才没有坠下去。
  有脚步声传来。
  “这回应当是把青女送走了,你们也都小心着点儿,别摔着碰着的,免得叫人操心。”
  “是,谨遵太后吩咐。”
  几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荷回猛地抬手,拽住皇帝的手臂,他的手臂坚定有力,成了她此时唯一的依傍。
  她抬眼,瞥见亮堂堂的窗纸上,一群人的的身影在上头晃动,不断向门框逼近。
  她小声呜咽一声,手指用力,指尖愈发泛白。
  就在外头人要进来的前一刻,皇帝终于将她松开。
  等太后他们重新进殿里来时,便瞧见皇帝和荷回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离得远远的,也不看对方,像是从未离开过座位,一直在那里等他们回来一般。
  太后这才察觉到不妥。
  虽说沈丫头早被定下是他们家的媳妇儿,皇帝对她也算满意,但两人毕竟身份有别,加之又不熟,陡然叫她与皇帝留在这里,到底有些不合礼法。
  皇帝虽不至于生气,但他最是注重伦理,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多半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至于沈丫头......
  太后将视线落在荷回身上,只见她坐在位子上,双膝并拢,两只手交叠搁在膝盖上,头跟个鹌鹑似的低低垂着,一副浑身紧绷的样子,不免叹了口气。
  难为她了,胆子这样小,身为小辈儿,还要跟皇帝独处一室,其中的紧张慌乱自是不必细说。
  “皇帝,我们刚离开一会儿,你同沈丫头说什么了,瞧把她吓的。”
  鬓角生出许多汗来不说,连嘴唇都比方才红了不少,多半是方才心里不自在咬的。
  这丫头,心里有事情时,就有这习惯。
  荷回心跳如鼓,站起身来,低着头不说话。
  皇帝过来搀扶太后落座,“母后说的哪里话,朕能对她说些什么,不过是一些寻常话罢
  了,哪里就吓着了她。”
  太后道:“纵然是寻常话,从你嘴里问出来,除了我,他们哪个不要在心里反复思量,想上个万儿八千遍的,深怕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皇帝道:“母后这样,倒叫儿子没话说了。”
  “我也是从她这个位置过来的,自然比你清楚些,不信你问她。”送走了神仙,太后心情明显比方才好上许多,止不住打趣皇帝。
  皇帝于是抬头,视线投向荷回,神色与瞧其他人时没有任何不同,如出一辙的沉静淡然,“朕方才可吓着你了?”
  他这句话说得轻且缓,叫荷回不自觉想起自己方才被他搂着腰亲吻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般垂着眼睛,静静注视着她,面上不显,手上却出奇的用力,一边看她一边与她唇齿交缠。
  那样霸道,好似她天生就该这般落在他掌心。
  荷回暗自抿了抿唇。
  舌尖上他残留的气息,仿佛又加重了些许。
  见她一直不吭声,李元净提醒她:“父皇问你话呢。”
  荷回猛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恨不得整个人即刻钻到地底下去,尤其是太后、李元净,以及淑妃都在看着她,叫她更加无地自容。
  飞快垂下眼帘,回答道:“......回皇爷,没有。”
  “瞧。”皇帝收回视线,对太后道:“这回太后可信了?”
  太后但笑不语,转头去端茶,不期然瞧见皇帝手上原本裹着的汗巾子不见了,不免问了一句。
  皇帝道:“不小心掉入了炭盆。”
  太后怕冷,刚入秋没多久,便早早叫宫人在殿里摆上了炭盆,不想却不小心烧了李元净的东西。
  她叹口气,连忙叫人重新拿了绢帛来,重新裹在皇帝手上,又叫来王植。
  “回去叫你主子别太累,记得早晚拿药膏将伤口处涂抹一遍,他自己甚少在这些事上用心,你们贴身伺候的要仔细替他记着。”
  王植忙不迭应是。
  知道皇帝忙,太后也不留他,只嘱咐他注意自己的身子,便放他离去。
  皇帝走后,她又同众人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子话,便叫散了,只独独叫荷回留下。
  原本荷回已经跟着李元净出去,见秋彤追出来叫她回去,说是太后还有话要交代她,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以为是太后发现了什么,心中惴惴不安。
  直到重新回到殿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净儿方才拿出来替他爹爹裹伤口的汗巾子,可是你绣的?”
  荷回点头,不想她连这个都知道,同时心中暗暗发虚,深怕太后发现烧汗巾子,是皇帝故意为之。
  然而很显然,兴许是皇帝藏得太深,太后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在替皇帝说话。
  “我知道那汗巾子是你对净儿的一片心意,如今被皇帝不小心烧了,你别怪他。”
  女儿家送男子汗巾子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一针一线都寄托了浓浓的相思,这样的东西忽然间没了,小姑娘自然免不了伤心。
  荷回忙道不敢,“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1,君父受伤,别说是一方汗巾子,便是命也可拿去,又岂敢责怪?”
  这发话说得漂亮,太后感慨她近日的书没有白读,“好孩子。”
  荷回低下头去,手心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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