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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74节

  皇帝眸光微闪。
  就像她说的,只是抱着而已,并不做别的。
  半晌,终于点了头,说好。
  倚坐在石头上,将大氅盖在荷回身上,将人连衣裳从身后紧紧抱在怀里。
  “这样可好受些?”
  荷回仰头,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坦,没有回答,只是搂着他,往他唇边凑过去。
  皇帝回应。
  恍惚间,荷回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黏腻的水声,迷蒙着想,应当是离河太近的缘故,河水奔腾得太急,所以才有这样大的声音。
  脑海中,有个人正在捏泥人,他必须反复揉搓,用力捏造,那泥人才成型,可慢慢的,荷回方才意识过来,自己就是那个泥人,落入身后这个男人的手里,无处可逃。
  她还是觉得难受。
  怎么会这样?
  身体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的皮肉撕咬干净,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她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明皇帝已经同她这般,为何她还是这样痛苦。
  “......皇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皇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侧过脸去瞧,见远处有人正骑马往这里赶来,对荷回道:“别怕,救你的人来了。”
  皇帝起身走了过去,在远处停下,确保那些人不会瞧见石头后的荷回。
  “黄布条带了没?”
  众人一愣,连忙下马行礼,说带了。
  皇帝用黄布条裹在树干上,将荷回围起来,随即将荷回一只手拿出来,叫御医诊脉。
  “何药可解?”
  御医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回皇爷,里头贵人中的是‘欢愉散’,春药里药效最重的一味,其余春药或可忍过去或者配解药,可是这东西......”
  他小心抬眼觑了一眼皇帝,道:“却是无药可解,只能行房,同人欢好。”
  “从脉象上来看,贵人中药已经好些时候,若是再不解,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皇帝蹙了眉,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抬手叫他退下。
  他刚进到搭建好的简易帐子里,荷回便立即扑了上来。
  她的手从他衣襟里钻进去,慌乱且毫无章
  法。
  瞧这模样,她已经近乎要被药性吞没。
  皇帝将她压在铺好的黄布上,大掌缓缓将她的手攥住,十指紧握。
  “荷回。”他轻咬她的唇,迫使她重新清醒。
  “方才御医的话,可都听见了?”他抬起身子,静静注视着她,“你愿不愿意,嗯?告诉朕。”
  “若你不愿,朕会——”
  话说一半,却又停住了。
  他会如何?不顾她性命,叫她这般挨着,直到没命么?
  他做不到。
  闻听他这话,荷回没吭声,半晌,才终于恢复一丝神志,“......我想活。”
  皇帝望着她,眉眼因为她这三个字而变得黯了黯。
  果然,只是为了活命啊。
  但不管为什么,她都将属于自己。
  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半晌,皇帝终于俯下身去,缓缓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别怕,朕会很轻。”
  荷回点了点头,缓缓将藕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闭上了眼睛。
  第58章
  占有。
  她这样乖。
  因为中了药,身上哪哪儿都是烫的,眉眼间因为不舒服而染上一层焦灼。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明显看出,她还是有些惧意在的,眼睫轻颤着,落在他脖颈上的手,亦忍不住往下落。
  为了叫她放松下来,皇帝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亲吻她的眉眼。
  舌尖在她眼睫上划过,惹得她呼吸微重,两只脚开始不住在身下铺好的黄布条上来回轻滑,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不耐烦他这样慢,她拉过他脖颈,整个身子往上,用尽全力去够他。
  “这里。”她提醒他。
  皇帝嗯了一声,满足她。
  她是真得难受极了,用他从前教她的那些方法去对付他,便是连舌尖因为用力而再次出血也不在乎。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一点点疼痛她已经感受不到,反而给她带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这究竟是什么破药,将她变成这般模样,叫她险些都要不认识自己。
  然而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来得及羞耻,只是抱着皇帝,唇齿间毫无章
  法。
  有东西顺着两人下巴缓缓流下,落在肩胛骨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坑,被皇帝抬手抹去。
  自来猎场后,他近乎弓箭不离身,原本淡下去的茧子又重新长了出来,落在肌肤上,只是轻轻划过,便是一阵酥酥的麻意。
  荷回身子一紧,没有控制住力道,狠狠咬了一口皇帝。
  皇帝眸光一沉,重新将她按回去。
  只见她唇上盈盈闪着水光,眼角红彤彤的,像擦了胭脂。
  整个人纯真且魅惑。
  皇帝呼吸微重,将她落在嘴角外头的残余银丝抹去,掀开她身上盖的大氅。
  荷回下意识环抱住自己。
  皇帝目光闪了闪,俯下身来,手从她腰下穿过,搂着她,问,“还冷么?”
  荷回摇了摇头,有他在,她自然是不冷的。
  “荷回。”他轻叹一声,唤她的名字。
  “嗯?”她望向他,日光照耀下,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显出淡淡的阴影,显得她肌肤越发红润雪白。
  皇帝静静望着她,眸色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杂情绪。
  半晌,终于吻了吻她的鼻尖,说:“没什么。”
  荷回并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缩了缩因为吹风而有些发冷的身体。
  皇帝见状,将她抱紧,同时用手轻揉她的脸,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叫她不至于太过紧张。
  “上回那事,是朕的不是,朕不该因为你提起净儿便同你闹别扭,别生朕气了吧。”
  荷回如今哪里还记得之前同他闹不愉快的事,脑袋里一团浆糊,只顾着将手指紧紧扣在他臂膀上。
  “......我哪里敢生您的气。”
  这话皇帝不爱听,吻了吻她的鼻尖,拆穿她,“怎么不敢,你啊,对旁人好声好气的,对上朕,总是面上尊敬,心里不当回事,譬如朕上回叫你给朕做条汗巾子,你便不情不愿,不记得了?”
  他如今说什么都成,荷回一个劲儿地摇头,没法同他争辩,“......我错了,我认罪,往后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做。”
  荷包、汗巾、衣裳袜子......只要他现下别再折磨她,给她个痛快,怎么都行。
  “只给朕,不给别人?”
  “......不给。”
  皇帝称赞:“好姑娘。”
  下一刻,荷回猝然咬唇,整个人被溪水染得湿漉漉的,皇帝离她太近,衣摆不可避免地被一同沁湿,这身用辑里湖丝做就的曳撒瞬间便废了。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无心再管,只顾着用那只干净的手轻轻抚摸荷回的脸。
  只见她红唇微张,眼角因为刺激而沁出泪珠,双眼空洞迷蒙,整个人还没回魂。
  “你怎么样?”他问。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似才回过神来,眼珠子僵硬地动了动,望向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
  他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做,可是不知怎么的,方才那一瞬间,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像是洪水一般淹没了她。
  她想逃,可却被禁锢着,无处可去。
  魂魄被迫从躯壳中抽离,整个人无所适从,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皇帝帮她顺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她,“怎么会不知道?”
  荷回迷迷糊糊,眼睫被汗水沁湿,说不了话,瞧着可怜极了。
  皇帝望着她,只觉得一颗心无比的熨帖。
  原来这个时候的她,是这样的。
  娇怯,柔媚,带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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